静息醋意横飞,就算是亲哥哥,也不能随意抓着漫归,更何况还是个披着离晔模样的假货。
“医生马上就到,大舅哥就在这儿安心等着吧。”
刚说完,离晔重重的咳了两声,这一咳不要紧,嘴角居然溢出了血。
这副样子,让漫归怎能心安理得的出去等着。
“哥哥!”
满脸慌张的看着吐血的人,瞧着只是发烧,怎还会吐血?
她趴在床边,扭头一脸急色,“扁鹊怎还没来?大王再去催一催。”
静息看了两眼床上的离晔,握紧拳头,愤恨一声暂时离开。
谁知道吐血是不是他自己弄得,没准儿就是为了留下漫归,不惜以自己的身体做筏子,故意吐的血。
看着眼前满脸焦急的人,离晔伸手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兮儿放心,哥哥没事。”
他这么一说,漫归更是愧疚难当,“哥哥放心,我一定给你治好。”
手指贴着她的脸,微凉,若是能抱抱她就好了。
静息守在门外,目光往后一瞥,看见那个男人占漫归便宜,恨不得咬碎自己的牙。
恰好此时扁鹊紧赶慢赶的跑来,也不知为什么,一个发烧的病人不送去医院,非得找他?
他现在都快成大帝府的御用医生了。
等他抵达大帝府,知道病的那人是谁后,瞬间明白了。
以离晔现在这种敏感的身份,去医院不合适。
看到人,静息立刻将还未喘匀气息的扁鹊拉进屋,阻止屋内的温情时刻。
他朝床上的人看去,果然因为他突然闯入,眼底带着不满。
漫归赶紧移开,好让扁鹊给哥哥看看究竟出了何事,刚站起身,直接被身后的人拉到屋外的院子里。
“你对他可真上心。”
那人又不是离晔,她对那个人怎么就那么好,甚至比对他还要好。
漫归擦去眼角的泪意,看向偏房大门哥的身体。”
她怎能弃哥哥的身体于不顾。
即便如此,静息哼哼两声表示不满,到底也没再说什么。
屋内,扁鹊全方位检查了下离晔的身体,仔仔细细的把了脉,抬头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狠狠皱着眉头。
离晔的目光紧紧盯着门口,只盼着漫归能再次进来。
“你可知你的身子损耗极大?”这种状态,随时都有可能永远的闭上眼。
听到扁鹊的话,离晔一笑了之,“死之前能呆在妹妹身边,也不错。”
扁鹊收了药箱,一言不发。
看到他离开,离晔舒缓眉眼唇角轻勾,有他在,这具身体绝不会沉睡。
站在院中的漫归,看到房门打开,立刻上前寻问,“我哥哥的身体如何?”
扁鹊抬眸瞧着眉眼染上急色的人,叹息着摇头只说了四个字。
油尽灯枯。
只这四个字,漫归差点没站稳,怎么会这样?她才刚和哥哥见面。
“没有办法了吗?”
扁鹊摇头,但凡有一丁点办法,他都不会拒绝的这么彻底。
“他的身体常年被瘴气所扰,又时常动怒动气,这么多年,就算是再好的身体也吃不消。”
更何况,他在进十八狱之前似乎受了伤。
在这样的状态下,能站着已实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