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觉得将离晔接回府中,是目前做的最明智的决定。
现在,闺女每天都能和他一起用晚膳,与此同时,也对离晔泛起了小小的醋意,他在这儿,闺女才会每天都来。
静息时不时来蹭饭,每晚都要溜去阁楼留宿,只要想到每天在漫归面前晃悠的离晔不是真正的离晔,他就一阵膈应。
这人好不要脸,居然让漫归叫他哥哥。
他抱着枕头,直勾勾盯着洗完澡出来的人,“漫归,你叫我一声哥哥,好不好?”
漫归擦着头发看向他,只一眼撇开视线,显然不想叫。
手上的毛巾立刻被人夺走,静息圈着她坐在沙发上替她擦,不停地让她唤自己哥哥,大有不听到便不睡觉的打算。
平日里连他的名字都很少唤,总是跟着别人叫他大王,只有在床上闹的凶了才能听到一声“静息”。
如今,她明知那人不是离晔,还能毫无芥蒂的喊他哥哥,他也想听。
“漫归乖,叫声静息哥哥。”
漫归:……
等了许久都没听见她开口,静息的脸色瞬间沉下,“喊别人倒是挺顺溜的,连我的名字都很少叫。”
替她擦干头发,直接抱着人转身进入内室,刚准备熄灯,门外响起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总在关键时候被人打扰,静息怒了,给她盖好被子,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原本心情就不好,看到外面的人,更糟糕了。
“大晚上的,大舅哥有事没事还是别来阁楼比较好,免得污了漫归的名声。”
这么晚,穿着睡衣,他想干什么?继上次骗漫归守了他一夜之后,这次又想出了什么新招数。
离晔摇摇晃晃的抬头,唇色一片苍白,在他说完后,脚步一歪直接倒在门槛上。
静息立刻往后退两步,这可不是他干的。
漫归听到声音,掀开被子下床,走到门口,看到倒下的人,立刻跑上前。
“哥哥,哥哥?”
唇色苍白,头上还在冒虚汗,这是病了?
静息微愣片刻,在漫归开口之前将地上的人扶到偏殿,覆上额头,确实有点烫。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发烧了?不会是故意的吧?
离晔喘着粗气艰难的睁开眼,看到静息立刻撇开视线,“兮儿……”
刚醒就找漫归,要不是因为漫归在,他早将这人踢出阁楼,别以为他没看见方才他翻了个白眼。
“她在门口给扁鹊打电话。”
静息坐在椅子上,满脸的不耐烦,生了病忍着不行吗?
依他看,十有就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漫归放下电话回到房间,见他醒来上前给他掖好被子,微凉的手覆上额间。
“额头有些烫,我请了医生来给你看看。”
究竟是发烧,还是其他原因,得等扁鹊看过之后才能知道。
离晔看着她扬了下唇角,从被子里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在这里陪我。”
看到这一幕,静息简直要气炸了,可是漫归还在这儿,他不能做妒夫。
得大度,大度……
他不停地在一旁顺气,告诫自己不要生气。
离晔和漫归同时看向不停深呼吸的人,躺在床上的离晔眼底划过一丝暗芒,明知故问,“他怎么了?也……生病了?”
刚说完,静息还没消下去的气立刻蹭蹭蹭的往上涨,直接掰开他的手,将漫归搂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