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身,看着背对她生闷气的人,刚准备伸手,突然一阵眩晕感袭来,额角不禁滚落一滴冷汗。
迟迟不见她来哄自己,静息瘪着嘴转身,待看到她满脸冷汗,瞬间慌了手脚。
赶紧捡起一旁的外衣裹住,将人打横抱起,大步离开。
寝殿外,蚩尤缓缓抬眸,看着从寝殿里出来的人,眼中满是杀气。
“将人放下。”
静息抱紧怀里的人,二话不说直接出手,一掌打过去,蚩尤从背后拔剑对峙。
“我让你放下!”
他的剑气中隐隐带着黑雾,眼色暗淡无光,静息看到萦绕在他周边的黑雾,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这是你第几次害漫归了?如今还想再来?莫不是认为本王真的无用?”
蚩尤看到他怀里已露出真容的人,握紧手中的剑,直指漫归。
他竟想对漫归下手。
静息用右手接住他的剑,眼眸微转,稍微一用力,手心被划破,血顺着剑滴落。
鲜血落地,王母立刻坐起身,感知到这股气息,披衣下床。
战神府的动静惊动了天界诸神,离得近的赶过去,一眼看到阎王抱着人,被战神刺伤。
李天王睡眼迷蒙的过来,看到这一幕,立刻上前分开二人。
离得远的玄女,和王母同时赶到,她们来的时候,蚩尤还未收起佩剑。
静息看到匆匆赶来的王母,伸出受伤的右手。
“地府和天界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和平共处千年,如今,我家判官被战神无故扣押至此昏迷,本王又被战神所伤,这件事,地府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看到眼前的一幕,王母扶额头痛不已。
近段时间,不是这个出事,就是那个出事,这个天界究竟怎么了?
察觉到怀里的人越来越难受,静息现在顾不得那么多,赶紧带着人离开。
走到王母身边,低声快速的说了两句。
王母顿时大惊失色,立刻派人去天牢查看洛神的情况。
随后看向扔了手中佩剑的蚩尤,立刻派神兵将他绑起来。
囚禁五殿判官,刺伤五殿王,桩桩件件,她必须要给地府一个交代。
玄女看着乖乖束手就擒的蚩尤,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
“王母,这其中必定另有隐情,我们……”
“你还要给他求情!”
王母这回是真的怒了,伸手指着被解押在地的人。
“你告诉我,方才阎王说的可是真的,你可曾囚禁判官?可曾伤了阎王?你自己说!”
跪在地上的蚩尤,想到方才漫归被抱走的一幕,低声冷笑不止。
“没错,这些都是我做的。”
蚩尤对他的罪行供认不讳,却只字不提缘由,玄女见此,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蚩尤,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她理解他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可是,他却将自己的喜欢,强加到别人身上,这便是他的错。
蚩尤眼角微微泛红,突如其来的事情,让他不知所措。
是该他傻,还是阎王来的太快。
静息抱着人直接去找扁鹊,大半夜,将扁鹊的好梦都给打扰了。
他揉着眼睛看到阎王怀里的人,立刻醒神上前查看。
“随我来。”
打开药房,将人放到榻上,此刻漫归身上的温度,烫的吓人。
扁鹊把完脉,缓缓收回手,扭头看着阎王,半天说不出话。
“漫归怎么样?”
他摇了摇头,有些难以启齿,“她,被人下了药,而且……药性极大。”
闻言,静息哪还不明白,他现在撕碎蚩尤的心都有了。
若他今天不去,或是去的晚一些,漫归岂不是要毁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