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蚩尤带着她在院子里坐了会儿,从她醒来到现在,很少说话。
不问这是哪儿,也不问自己是谁,好像在哪儿,都无所谓。
他看着她有时候很怀疑,这是不是他要的那个人,为什么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静息敛住气息,来到战神府,隐藏身形,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战神府的侍从不多,蚩尤平日也不会让侍从靠近寝殿,如今多个人,更不会引起注意。
他进了门,直奔蚩尤的寝殿,既然天界并不知晓战神府多了一个人,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将人藏在自己的寝殿。
他走到寝殿院外,正好看到蚩尤跟一个女人小心翼翼的说着话。
那张脸不是漫归。
不,那个人就是漫归。
淡漠的神情,坐在椅子上习惯将重量往左边压。
一个人就算改变容貌,也改不掉自己的习惯。
静息并未离得太近,选择暂时不打草惊蛇,等他确定眼前人的身份,再做决定。
蚩尤和她说了会儿话,见她神情有些倦乏,带着人回寝殿。
在床榻前坐了许久,想到炉子上还煨的药,见她睡着起身离开。
看到蚩尤从寝殿内出来,去了厨房,暂时不会回来,静息悄悄地溜进寝殿。
走到床榻前,看着床上面容陌生的女人,从怀里掏出扁鹊独家自制的药水,轻轻擦拭她的脸。
面容之下,果然是漫归。
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漫归缓缓睁开双眸,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你是?”
她想不起来,可是他给自己的感觉,却比这几天看到的那个人,还要熟悉。
静息伸手抱住她的腰,蹭了蹭脸颊,“我是静息,是你的未婚夫。”
他松开人,亲了两下,随后掀开被子搂住她的腰。
“我怎么把你弄丢了呢?这几天吃,吃不好,睡,睡不着,想你想的瘦了一大圈。”
静息抱着人,使劲儿撒娇。
看她现在的样子似乎忘了他是谁,可就算忘记自己,她也不曾抗拒自己的靠近。
“漫归,我好想你。”
她抱着疼到快要炸裂的头,他的声音,很熟悉。
“漫归是我的名字?”
“自然是你,忘记了对不对?没关系,只要我还记得就行。”
忍受那个冒牌货在眼前晃悠了几天,静息自然要将这些天没看见她,没亲她的账,好好算一算。
漫归还没反应过来,刚想开口问一问其他的事,谁知这个自称是自己未婚夫的人,亲的她没有半点开口说话的机会。
静息趴在她身上,扣住她的手,让她张嘴。
床单微乱,被子早被他踢了下去。
他没有第一时间带她离开,他在等蚩尤,等他回来,好好的算算这笔账。
相似的一幕从脑中划过,记忆中有个人一直在叫她,声音很轻,微微勾住她的心弦。
“漫归~”
她猛地睁开眼,看着面前的人,是大王。
静息眼角泛红,只要想到她在这儿住了好几天,就恨不得提刀,跟蚩尤干一架。
这个只会背地里干坏事的小人,不光掳走漫归,还让她失忆,甚至让她易容成另外一个人,只为了不让他找到。
他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就真以为他这个天界战神很了不起。
宫殿内,暧昧的气氛急剧升温,许久之后,静息才松开她的唇。
看着被他咬肿的唇,头一瞥,起身坐在床边生闷气。
他生气了,得哄哄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