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淋浴器,穿上睡衣,站在镜子前擦头发。
她看着镜子里的人,恍惚不已。
她是嫉妒了吗?
她又在嫉妒什么?
这次,她没有用法力催干头发,半湿的头发贴在脸上。
嫉妒的心,让她看起来如此丑陋,她怎会变成这样?
在镜子前站了足足半个小时,这才开门出去。
刚踏出去两步,眼角里出现一抹黑色,转身便被来人扑倒。
她闭上眼,叹了口气,“大王,您又私自来人界,若是大帝知道,又该罚您了。”
静息撑起身体却没有让开,“方才,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离开汤池,衣服都没系好,慌慌张张的就来了。
他不想让她生气,也不想让她误会。
“大王先放开属下。”
静息听闻直接抱住,怕压坏她,又不敢用力。
“你不生气,我就放。”
漫归握紧手心,撇开目光,“大王活了这么多年,还要幼稚到何时?”
像个孩子似的。
静息分开她握紧的手心,低头凑得很近,近到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见她因为方才那件事生气,反而笑了。
“对你,我宁愿幼稚到底。”
漫归扭头,正好擦过他的下巴,两人俱是一怔。
静息握紧她的手,慢慢靠近,见她眉头一皱,又立刻松开。
起身背对着人,眼底满是落寞。
“本王只是闲来无事,想买几套房子收租,就来问问你的意见,现在可没打算结婚,你别多想。”
他说完,转瞬消失。
回到地府后,靠在内室床边,想到方才那一幕,伸出手心仔细看着。
若是方才他真的亲了,漫归会不会心动?
应该会吧。
可是他还没找出破解诅咒的办法,绝不能拿漫归的命做赌注。
他不能让她现在再次喜欢他。
大王走后,漫归在床边坐了很久,也想了很久。
到最后,对于大王今天晚上怪异的举动,只能用幼稚两个字来结尾。
熄了卧室的灯,酒店外马路边,一名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抬头看向熄了灯的房间,唇角浅浅上扬,似乎在笑。
一辆车疾驰而过,黑衣人瞬间消失不见。
谢庭枢下了班,开车前往郊区别墅,一路上安静极了,总能让他想起那个仅有两面之缘的女人。
只见了两面,就放不下了。
他们真的从未见过吗?
正当他走神之际,前方道路上突然出现一个人,大晚上穿着一身黑衣,差点没看出。
他反应过来赶紧刹车,才没有撞到。
等他停了车,再次朝前方看过去,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的黑衣人已消失不见。
难道,方才是他的错觉?
正当他开门准备出去看看时,那名黑衣人不知何时站到车门前。
他心下的第一反应,就是逃回车内。
只是,还未等他逃离,已被黑衣人钳制住。
明明对方没有用力,他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黑衣人取下戴在头上的兜帽,谢庭枢看见后,陡然睁大双眼。
这个人和那个女人很像,不,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他的眼角也有着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的痣,不过,他的痣是红色的。
“谢庭枢。”
说出他的名字后,黑衣人笑了。
“想知道,你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吗?”
谢庭枢诧异不已,这个人不仅知道他的名字,还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黑衣人可不是征求他的意见,直接将他扣在车门上,抬起另一只手。
整只手泛着青色的光,笑着看向他,“我这就帮你想起来。”
他看着靠的越来越近的光,使劲摇头。
“不,不要,不要!!!”
男子闻言依旧笑着,坏心眼的将手放在他头顶上,说出来的话,却像个小孩子似的。
“那怎么能行?我的话,不管是谁,都一定要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