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手艺没的说,炖的红烧牛肉滋味十足,搭配面条味道那叫一个喷香,夫妻二人还喝了两杯小酒,李承泽喝了酒才欢愉了几分,不在吊着脸了,底下人全都松口气。
皇帝聋拉着脸底下伺候的人没有不害怕的,怕脑袋不知道啥时候就掉了呀。
洗漱过后李承泽才躺了下来,拿了梳子帮慧兰通头。
“还是你的头发最漂亮顺滑,那会我就喜欢摸你的头发,顺滑的像缎子,夜里总会挠我的脸。”
“嘻嘻!争宠么,总要另辟蹊径。我还以为是我机灵可爱你才喜欢我的呢。”
慧兰欢快的朝他笑了。
李承泽白她一眼,“不,你嘴巴刻薄,跟刀子似的,我可怕你说出什么不好的词来,我都下不来台。
可也怪了,明明你老挤兑我,我治你多少回罪都够了,可偏偏就下不去狠心,每每还老想起你,愿意入你的套。按照俗话说的,就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真难听,这叫郎才女貌,登对,亏你还帝王呢,说点好词不会啊。”
慧兰不愿意了扭头瞪他一眼,又被他重新把脑袋转回去,继续给她梳头,老干这活,手里都有数了,轻重得当,他每次都能让慧兰夸手艺好,舒服。
“我这和你一比可小巫见大巫了,都不算什么。等比试完了你去农庄住一阵子吧,也松快一回。”
李承泽故技重施,每次要做点什么事的时候,就支开慧兰。
她笑了,“我不去,我陪着你,天塌了我和你一起扛,我是皇后不能每次遇到事都推给你,光要好名声,那不是皇后该做的事,我不去,天大的事我和你一起面对,没有光拿好处不落埋怨的事。”
李承泽放下梳子,叹口气,“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你不去朝堂风向就会全都冲着你发泄了,我不愿意。”
你是我的妻,我要护着你。
“可你是我丈夫啊,天塌了我陪你一起。”
你是我的夫,风霜刀剑我于你风雨同舟。
“好吧,你呀真倔。”
李承泽无奈的应了,拗不过她的硬脾气。
慧兰这才抿嘴笑了。
“哦,闺女来信了,我一生气给忘了带回来,信上说去了西北找大哥去了。她还是选择去军营看看,圆自己的梦啊。偏要选那么苦的路,你说她图什么呀。”
李承泽抱怨着。
“我估摸着你闺女是看好濯哥的资质,想替他在军营争一点人脉,也是给乾哥争取一点机会,别人做不合适,她是你最宠爱的闺女,争到兵权也不算什么大事,不犯你的忌讳,顶多被朝堂议论两句呗,还有亲大伯看着,错不了。
这孩子算盘越打越精了。”
知女莫若母,欣姐是一定要帮着弟弟们的,她已经抢先迈出了第一步,试探君心。
李承泽笑了笑,“孩子们团结是好事,可我心疼她,也很担心,刀剑无眼,万一受伤可怎么得了。”
“也不太要紧,我给她做了防护,该有的都有,还有护卫,问题不大。她想做的总能想到办法去做,我们拦不住的。”
慧兰叹口气,儿女都是债啊,长大了也不得清闲。
李承泽看到她叹气,感受到同病相怜的愉快,乐的哈哈哈大笑起来。
气的慧兰拧了他腰间软肉一下,“你笑什么?不是你闺女啊。”
“我是笑你明明担心发愁的要命,还要找那么多借口说自己不担心,哈哈哈!”
他得意地笑,眉眼都装满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都明了她的心意。
“讨厌,不要猜我。担心也没法子,这孩子心里有主意呢。有时候我又有点后悔,不该把她教的那么有主意,那样也许我还可以哄一哄她,让她选择舒服的生活多好啊。明明是公主偏要去吃苦受罪。”
慧兰叹息一声,无奈。
“欣姐很优秀,她看到了我的辛苦和隐忧,大概是想逐渐代替大哥,或者与他一起镇守西北,这样可以等到濯哥长大呢,也许就有了更多的希望和选择,她是在替朕分担啊。”
李承泽常常叹口气,心疼女儿。
那些折子也不是白看的,欣姐心里一本账,全都明白。
“睡吧,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想闯荡就让他们去吧,人世上走一遭,不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太亏了。”
慧兰相对看得开,凡人匆匆百年一晃而过,时间太短了,尽其可能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才好呢,不留遗憾是最好的。
“你说得对,朕现在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出门,我也好想出门转转啊,看你去药师宫玩那三年我也好羡慕你啊。”
李承泽躺了下来砸吧嘴。
“等孩子大了等你能放手了,我带你去玩,我们也去开个铺子玩玩。”
慧兰眨巴下眼睛畅想着未来自由快乐的日子,嘴角都忍不住挂起一丝微笑。
“好啊,你知道么我以前最想做什么,有一次我父皇问我们兄弟几个,结果只有我的回答让大家笑得前仰后合。”
“什么?”
“开个早点铺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话一出所有兄弟和宫女太监全都忍不住喷笑。堂堂皇子志向如此没出息,要去卖早点。”
李承泽自己都笑了一下,想起小时候的趣事也觉得很有意思。
“因为我看到早点铺一般都是夫妻档,男人招呼客人,女人不停地忙碌,看着虽然辛苦却很幸福的样子,还有孩子在锅边打转玩耍。可就算我如此受宠也不是日日都能见着父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