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至摇头应道:“这个事情增减全靠市场才能决定,某还真就控制不了的。”
“市场?”张鹤龄反问道:“老是听你说这个,那到底是什么?”
张鹤龄要问,谢至自然是要随便忽悠一下了。
谢至回道:“比如说,今岁收成不错,所有人都要把陈粮拿出来卖掉,好替换新粮,如此情况之下那粮食的价格自然是会很低的,还有,世伯若是从陶瓷作坊买进了一批瓷器,要全部拉到太原府卖掉,足有几百马车那么多,瓷器虽说是名贵,若是这么多的瓷器一下子全部涌进来,两位世伯好生考虑一下,那还能卖到高价吗?可若是世伯只拉出了一车,那又是何种样子,某敢保证,就只是衙一车都绝对能卖上几百车的价钱。”
张家兄弟家里也是有买卖的,这些事情他当然知晓。
张延龄问道:“这便是市场?”
一时之间,谢至哪能解释清楚这个问题,谢至应道:“市场这东西很复杂,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反正市场那东西人为的只能调控,绝对主导不了的。”
张家兄弟主要询问的也不是这个,他们只关心他们的银子还在吗?
张鹤龄很快开口,道:“我们卖地的银子在何处?你说让我们挣钱,怎这么久还什么都没见道到?”
这久吗?还不到一月时间呢?
一般情况之下,这些东西可一年才结算一次。
张家兄弟的为人,谢至也了解,所有对于他们也没搞一年的,直接安排的是一月的。
距离一月期限也就只有两三天时间,他们若是不愿意再留印子的还,本息都可还给他们的。
其实,谢至也是要借用此事告诉那些人,这真就是能赚钱的,真不存在谢至诓骗他们的。
谢至回道:“两位世伯,某是何人你们信不过,还信不过太子殿下吗?这个事情,某早就安排好了,为两位世伯安排的是一月的,再有两三日,大大后日,就可结算了,某把两位世伯卖地的本金以及这一月时间赚的都送到世伯府上如何,这个时候,世伯倒也能够拿出,可这样一来,可是要赔一大笔的。”
张家兄弟若是非得这个时候拿出来的话,谢至倒也真可给他们去取的。
张延龄反问道:“真的?”
谢至应道:“当然,当初当着太子殿下的面,某便与两位世伯说过,世伯先定个一月的期限,一月之后,若是还想继续,再开始新的,若是不愿继续的,可全部拿回去,在这期间,世伯有任何急用,都可随时抽走,只是中途若是抽走的话,那所谓的那些利息可就没有了。”
当初谢至为他们的投资就是按照银行的标准来的,所以所有的一些都是按照银行要求来的,那些政策也都是说的是明明白白的。
张延龄扭头朝张鹤龄,道:“大兄,谢至好像还真就说过这个事情。”
张鹤龄也不傻,当然记得。
片刻后,张鹤龄反问道:“你说的可属实?”
这二人真是麻烦,谢至虽不耐烦,却也还是耐着性子回道:“当然,某所言句句属实,这还是殿下所担保过得,某又怎会骗你们,两位世伯若是不信,可去富民银行查账,那印章是属于朝廷的,在账目上所赚多少都有明确记载的,到时候,自是会一分不少的给了两位世伯的。”
思考了片刻后,张鹤龄道:“本侯知晓了,那本侯便再等三日。”
张鹤龄能等上三日还是让谢至颇为欣慰的。
张鹤龄作为第一个投资的,其实也是再给那些人提供榜样之力的,张鹤龄提前取走了银子,还怎吸引其他的人去投资呢。
谢至应道:“世伯只管放心,到时候某自会亲自把银子送到府上的,世伯若是觉着何事,再做投资,若是不合适的话,便就此作罢,另外朝廷不日便要整合那些作坊,成立集团了,允许民间资金投入,最后的利润会按照投入多少返回到民间的,世伯考虑一下,还可把银子投入到此处的。”
提前做个宣传也还是有好处的。
才把张家兄弟打发走,便有人又把找上了谢至。
这些人都是勋戚出生,虽有子弟在各卫所中任职,但在传承了几百年,又在盛世之时,想要让子弟捞取战功,基本上都没什么途径,在这种情况之下,唯一能够延续家族兴盛的便是祖上留下的那些产业。
而这些产业当中,要属田产最为值钱。
在前几日的那段时间,那些地每日都在暴跌,都已经跌破到大白菜的价钱了。
没办法了,他们便只能是把大部分的地卖出,余留下的也只剩下少部分的了。
现在眨眼一变,那些地竟都到了朝廷手中。
他们的祖辈浴血奋战,现在朝廷竟使出如此拙劣之策骗走他们手中的地,这让他们怎能接受了。
在这个事情当中,他们最不满的是弘治皇帝,但他们却是不敢去找弘治皇帝。
一时之间,很多勋戚联合起来皆都找到了谢至。
才送走了张家兄弟,这些勋戚便吵吵闹闹找到了司农部。
司农部为了春耕的事情忙的脚不沾地,这么多勋戚找上来,司农部的那些小吏还怎么办公。
没办法了,谢至只能是带着这些勋戚找了家酒楼。
这些勋戚本是要找谢至讨个说法的,但谢至既要请他们去吃饭,那他们当然也就不能客气了。
谢至带着十几个勋戚去了酒楼后,找了一个最大的雅间。
几人坐下之后,谢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