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的流民忙着回自己的家乡准备种地之事时,那些卖出地的人也终于明白了。
敢情先前地价被压的那么低,都是朝廷一手操纵的啊。
若非是朝廷一手操纵,那那些地,最后怎会都到了朝廷手里。
这是阴谋,这乃一个巨大的阴谋。
就连京师当中,那些曾经朝谢至帮忙,以一贯铜板卖出地的人也开始后悔了。
一贯钱那花了总有没的时候,若是留着地那可是能传承于后代子孙的。
谢至那小子太阴险了,这个事情绝地是他一手主导的。
当这些人想明白这个道理之时,把所有的怨气全都发泄了谢至的身上。
第一个找上门的便是张家兄弟。
张家兄弟自谢至帮忙收了他们的地,然后在帮他们鸡生蛋,蛋生鸡赚些银子后,因为还不到一月时间,除了那些地不再属于自己外,他们连一个铜板也还都没见到呢。
这个时候已经想到,这些土地的事情是谢至布下的一个局,自然是觉着谢至是骗走了他们的地。
张家兄弟一向都抠的很,平日里自己连一个铜板都不舍得花,当得知自己好几千两银子都被谢至骗走了,能不痛心疾首吗?
在想到这个可能性之后,张鹤龄当即就晕过去了,还是张延龄心胸宽阔些,一壶茶水泼过去才叫醒了张鹤龄。
在张鹤龄清醒之后,张延龄才道:“哥,你先别急,幸好咱们这个事情咱们是找了太子殿下的,若是谢至真要昧了我们的银子,那我们就去找殿下,殿下若是也不认的话,那我们就去找陛下,找阿姐,这个事情我们占着理,就是走到哪里我们都不用怕的。”
张鹤龄摸了一把脸上的茶叶,有种劫后余生的幸运,道:“对啊,幸好我们多留了个心眼,在这个事情先找了殿下,若是不然的话,我们还真拿那谢至没办法,到时候我们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真是,我们一直都以为我们是最不要脸的,没想到那谢至竟比我们还不要脸。”
“走,我们先去找谢至去。”
说着,张鹤龄便起身拉着张延龄便走。
这个事情着实得抓些紧,时间拖得越紧,他们这心里就越是没底。
张家兄弟先去了五军都察院,报了自己名字,说了要找的人之后,却是得到了门子不卑不亢的一个回道:“我家都御史不在衙门,两位侯爷若是有急事便去别处找寻吧。”
“大兄,怎么办?那谢至都不见我们了?”张延龄紧张兮兮的道。
张鹤龄更是着急,直接便冲了进去,急吼吼的喊道:“谢至,谢至你在哪?快出来!”
“寿宁侯,我家都御史真不在。”那门子在前面拦着。
由于张鹤龄身为尊贵,又是强行往里闯,那门子也不能强行阻拦,在你拦我当之下,张家兄弟便已经是进入了前院。
由于张家兄弟的无理取闹,吸引了不少都察院的差役前。
不管怎么说,这都察院都是谢至的地盘,这些差役也都是发自内心听从谢至之命的。
自然,这些人跟随谢至这么多年,也学会了谢至的一些脾气,在自己的地盘之上,还敢这般无理取闹,自是要给其几分颜色瞧瞧的。
“快来人,有人竟敢在五军都察院的地盘之上如此横冲直撞大呼我家五军都察院的大名,快来人,把他们打出去。”
一时之间,熙熙攘攘的一下子冲出了不少拿着各种家伙什的人。
“大兄,怎么办?”张延龄害怕了,道:“他们人太多了,若是我们这般往里闯的话,说不准就要吃亏了,说不准谢至还真就不再这里,我们要不想想其他办法。”
张鹤龄对着架势也是害怕的,停下自己脚步,一步步后退之时,从后面却是走出了一人,道:“两位侯爷,我家少爷也不曾得罪两位,两位为何要强闯五军都察院,这里乃朝廷重要府衙所在,掌握军兵核心,两位侯爷如此闯入,也是蔑视朝廷吧?”
张鹤龄指着眼前之人,也不敢上前,道:“贺良,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本侯也不是没进过你这里,本侯今日只想找你家少爷,你家少爷若是顺顺当当来见了某,不久任何事情都不存在了吗?”
张鹤龄来这里反正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寻找谢至,只要能见到了谢至,那一切还真就好说的很。
贺良回道:“我家少爷真不在这里,这几日他一直忙着春耕的事情,这几日一直都待在司农部,两位侯爷若是想要见我家少爷,要不直接去司农部,要不小人去通知我家少爷,让我家少爷回来,不过我家少爷忙得很,至于何时能回来可就说不准了。”
是张家兄弟要见谢至,谢至肯定是不会第一时间赶回来见他们的。
贺良回答之后,张延龄与张鹤龄小声,道:“这几日的确是春耕,谢至恐还真有可能在司农部的,不然我们就去那里找他,若是找不到的话,再想其他法子,咋样?”
现在这形式之下,即便他们还觉着贺良是他骗他们,他们也不能再这里强留了,还真就得想个其他办法的。
半晌之后,张鹤龄终于开口道:“那好,本侯便去司农部去寻了。”
张家兄弟扭头要离开,五军都察院的差役也没有把他们强硬立下的打算,随着他们的退走,也都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从五军都察院出来,张延龄一脸的有惊无险,“好险啊,幸好咱反应的快,不然真免不了挨一顿打了。”
其实,贺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