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不是,既然先前就已经嗅到到了危险,还在言辞中提醒秦淮早做准备,那她一定是已经有了一份能够使用的锦囊妙计。
所以才会起先向秦淮求援,让自己站稳脚跟好帮她,这种时候她就应该相信沐莞卿的能力,相信沐莞卿能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且全身而退。
“公主是在等我吗?”
一直都穿戴整齐立在门口发呆的秦淮,突然被明月伸手拉了拉衣袖,这才发现站在自己面前,和自己打招呼的人竟然是姜鹄。
她怎么来了,还找上门来了。
“今日你不是约了段小郎么?”
算算日子,今日应该是姜鹄和段小郎定好见面的日子,她难道是怕生么?
姜鹄摇了摇头,另有要事,“确实,不过有另外一件要紧事要告知公主。”
怎么今天人人都有要紧事。
也不管秦淮是否想听,姜鹄就拿出了一个信封交给了秦淮,并说道。
“微臣查到有个地方,可能和当年莺贵嫔的死因有关,那里有些记载,或许能解开公主的疑问。”
疑问?
秦淮可从来没说过她对这件事有疑问,至少从未对姜鹄说过吧。
“你为什么觉得我心中对这件事有所怀疑?当初可是太医院院判诊断的结果,我亲耳所听,你这是做什么!”
突然紧张起来,秦淮的声音也不知不觉抬高了几分。
可姜鹄丝毫不惧,仿佛这件事和她并没有关系,她只是个消息的搬运工而已。
“这个地方只有公主能进去,去与不去,全凭公主决定。微臣不过是传达给公主信息,您心中有无疑问,不必向任何人证明。”
握着手里的信封,秦淮的心跳都是加速的。
“关门送客。”
面对姜鹄的笑容,她总觉得渗人,好像这个女人单纯而又深不可测。
明月彩霞即使担心也不敢多言,只是默默看着公主将信抽出,里头只有两行字。
第一行字写的是,御书房。
“公主不可!擅闯御书房可是重罪,咱们如今不好再行出格之事了。”
彩霞这才看清楚这三个字,便已经提秦淮做好了决定。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擅闯了?”
御书房其实对她来说还是容易的,毕竟小时候,她天天都往御书房跑,坐待父皇的腿上在那些屁事都不算的公文上乱涂乱画。
反正,她要是想见父皇随时都可以,要进御书房也只需要一个并不滑稽的理由。
可她真的要去吗?
而且,关于母妃之死的真相,为何会在御书房呢?
“公主,那个姜鹄一直都怪怪的,咱们不能相信她啊,万一是什么诡计呢?就是骗我们去,好让陛下再一次对咱们起疑心?而且她和安妃走得那么近,女官大人还让我们小心防范!”
明月在大事的定夺上一向都听彩霞的,自然也不会任由公主胡来。
而看到第二行字的时候,秦淮还是决定要去看看。
哪怕只是看一眼,为求放心而已。
“你们不必担心,这件事我自有分寸,我会有合理的理由进御书房。也好检验这个姜鹄一而再,再而三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放心,你们觉得父皇会相信我,还是会相信一个小小的宫廷画师?”
如果不能得出结论,那姜鹄的话就像是一根刺,永远卡在秦淮的心头不上不下。
“可是……”
“明月,你去告诉濮辰明,就说我今夜有事不能帮他了,让他去请宣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