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机会让你们摆脱如今的状况,你们可愿意?”林星雨感觉到了两人身上透出来的不甘与迷茫。
暗枭收敛心魂,扭过头,嗤笑一声:“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母蛊在楼主手中,即便我们按照楼内的规矩,完成了一百件乙等任务,楼主也不会好心替我们引出体内的子蛊。”
看来暗枭比一点红看的明白。
“我说如果可以呢?”林星雨盯着两人的脸,只想要一个答案。
阴煞玥冷声回答:“愿意,不过这个代价肯定不会小。”
林星雨继续盯着没回答的暗枭。
“如果真能脱离血杀楼,我自然愿意。”暗枭诚实的道。
对于两人的回答,林星雨很是满意:“只要杀了楼主,拿到母蛊,你们不就自由了?”
暗枭还以为她会有什么好办法,没想到会说出如此愚蠢的点子。
“楼主的武功,你别说你不清楚,就算整个血杀楼的杀手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楼主要真那么好对付,他们用得着这么怕他吗!
楼主的实力,她自然清楚。
但是,如果在他们与楼主对抗下,她站在一旁使用摄魂术,那么赢面会大很多。
“我能说出这话,当然不会是信口开河,但前提下是,你们要心甘情愿的跟我合作。”在想法还未成熟之前,林星雨当然不会将自己的底牌亮出来。
“你想怎么做?”
他们没有立即答应,依旧是一副怀疑的态度。
林星雨知道他们的顾虑,第一怕她是楼主派来故意探他们口风。
第二又怕她自信过头,到时候落在楼主手中,就不是生不如死那么简单了。
“我知道你们对我的怀疑,也知道你们对楼主的顾虑,不过,不要紧,我也不勉强你们,你们还有时间慢慢考虑,做人做鬼选择权在你们手里。”
一时间,狭小的酒窖静谧下来。
直到第二日一早,林星雨吃过两个馒头,恢复了些许精力后,冲着没有丝毫胃口的两人道:“我们该走了!”
坐在地下的两人没动,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最终还是性子稍急的暗枭开口不确定的问:“你知道有通往城外的暗道?”
林星雨摇头。
尽管已经猜到答案的两人依旧难掩失望。
“那你还让我们走!”暗枭泄气道。
林星雨掀开头顶厚厚的木板,拍了拍头上的灰尘,率先爬上去:“不出意外,孟府今日出殡办丧,我们可以乔装跟着丧队出城。”
“你怎么知道?”暗枭诧异的问。
林星雨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孟天禾中了我的毒,当晚应该就归西了。你们没发现从昨日午时开始,外面士兵盘查的时间间隔的长了许多吗?再就是,夜间寅时三刻左右时,门外倒夜香的阿婆说了一句,孟府的报应来了,办完红事办白事。”
她还有关键的一点没有说出来,你就是孟天禾所中的毒,会导致浑身溃烂,臭气熏天。
这毒药的配方,自然要感谢那个万恶的作者。
两人惊住了,他们一直以为,这两日她整日除了吃就是睡,一副我也没有办法得过且过的模样。
没想到,她竟时时刻刻都关注着外面的情况。
“孟天禾的几个儿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们不会让他老子的尸骨在府内停放太久,并且,为了得到孟家几个老家伙的支持,他们一定会将孟天禾风光大葬,能办多大的排场就办多大的排场。”林星雨大步走向紧闭的大门口:“你们不要高兴的太早,说不定,孟府会借着掉丧安葬一事来抓咱们。”
三人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就再次溜进了孟府。
老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孟府的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们会再次以身犯险的潜入孟府。
孟府内果然如林星雨所料,下人们都身着白衣,头系白绳,就连府上的大红灯笼都换成了惨白惨白的白灯笼。
孟天禾的尸体停放在偏院祠堂,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令人反胃作呕的恶臭。
下人们纷纷掩面而过,就连处在祠堂的孟家子孙都难以忍受的皱眉捏鼻。
再浓郁的香料都掩盖不住这种比茅坑里的排泄秽液还要臭上十倍百倍的异味。
林星雨早有准备含了几片老姜片,如此一来,吸入的臭气倒是淡了许多。
“你不臭吗?”扮成下人的暗枭见林星雨面色如常,一副我没闻到有什么难闻的气味的表情,登时奇怪的低声问。
林星雨看了一眼,就算鼻子里塞了棉花,还依旧难以忍受那种比屎还要臭百倍的气味的暗枭,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阴煞玥:“你问他。”
阴煞玥跟一点红的性子极为相似,不同的是,一点红冷的完全没有一丝人味,比死人还死。
而阴煞玥至少还保留着人的情绪,冷的不够彻底。
暗枭见阴煞玥的表情跟林星雨如出一辙,顿时有种自己不配做杀手的感觉。
为了减轻鼻子的折磨,孟府子孙的办事效率很高。
很快一口棺材从祠堂内抬出,后面跟着孟天禾的一大群妻妾儿女。
不论是真伤心还是假难过,那种响彻云霄的哭声从棺材被抬出孟府后就没断过。
林星雨乔装成了一个洒冥纸的婢女,而阴煞玥跟暗枭则变成了抬棺墓的下人。
成功的出城后,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只能抬着棺墓跟着前面做法的道士,前往孟家祖坟的位置。
没走多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