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兰说:“你先靠着我休息一下。”陈鲁在沙滩上坐下来,倚着朵兰的膝盖,看着远处的繁星和点点渔火。
朵兰说:“这个新朝了不得,西域和把里城都成了真正的国土,和你们中原一样了。”
陈鲁告诉朵兰,这些他也看到了。如果是现在该多好啊!对朵兰说:“你接着说。”
朵兰沉思一下,说:“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有说不出来的优越感,整个西域全部在版图上,乌斯藏,漠南、漠北都成了新朝的固有疆土。还有小邱岛和南面的万里池塘,好大的疆域啊!”
陈鲁说:“你可能不知道,这些地方在隋唐时期就是咱们华夏疆土。”
朵兰说:“陈大哥,你说整个世界就是一个国家该多好啊!”陈鲁没回答,他发现有情况,坐了起来,他发现远处的海面有光亮,是战舰,一艘艘驶向他们的左边,向北方疾驰而去。
两人赶紧骑上大青马,升向空中,悬在上面,仔细看着。这些战舰向岸上靠近,岸上似乎一点动静也没有。过了不到一刻钟,在沙里曾经袭击过的大营前,一排排战舰离港了。
这时风信大起,陈鲁惊骇,这些海边上的人真是厉害,真能预知风向。对面的大将军懂,这边的总兵方良也在观察,看样子早已经知道了风信。
陈鲁发现,方良的战舰并没有拦截对方的战舰,而是起锚悄悄向对岸冲去。他们扬起风帆,趁着风信,向青衣岛扑去。令陈鲁吃惊的是,这些大多数都是铁船,真是船坚炮利,见识了。
陈鲁二人在空中跟过去,一片片火光射向青衣岛,惊天动地的炮声之后,很快攻占了青衣岛。对方来了几队战舰,发出旗语,在前面引路,趁着月色,向小邱岛进发。
接应的这位一定是大将军。
不用再看了,胜负已定。小邱岛弹丸之地,怎抵住这坚船利炮,又怎能扛得住这新朝国力,一旦开动起来战争这个机器,朝廷有用不完的钱粮,打不尽的兵丁。这是胜败的保障,何况分疆裂土本身就不得民心。
可怜这搓饵小贼,蚍蜉撼树,不自量力。陈鲁叹了一口气。天朝换成新朝,不变的是华夏人,只不过是朝廷更替而已,谁拿这个做文章,那一定会死的很那看。想到这里,对朵兰说:“走,回石桥村。”
两人回到大营,已经是申时了,韩六儿、蛮台带着亲兵候在那里,留下几个辎重车。大队已经离开两天了。
陈鲁顾不上细说,让朵兰留下,自己骑上大青马,来到麦田。他在马上踢出天步八重,来到麦将军的庄园,有人在门口候着。陈鲁看时,竟然是米存良。
米存良紧走几步跪拜,说:“小神米存良拜见陈尊爷。”
陈鲁见过山寨版的,对这个正版也有几分怀疑,说:“起来,你认识我老人家?”
米存良还是不起来,也不说话,只是跪在那里。
陈鲁只好下马,说:“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只行礼,不说事?”
米存良说:“小神该死,酿成大错,请尊爷到大厅责罚。”三声号炮,中门大开,众将士把陈鲁隆重地迎了进去。陈鲁已经打定主意,不管这个粮神说什么,那些巨怪一个都不能留。
他们走进大厅,看一些人已经伏在下面。米存良也跪了下去。陈鲁说:“粮神,你起来说话,让他们也都起来。”
米存良下令,这些人都起来了,陈鲁看,没有自己的三十几个兄弟,也不见了那些高大的兵丁。陈鲁看了米存良一眼,米存良正站在那里等候问话,马上说:“惭愧,贵使团的将士们正在昏迷中。”
陈鲁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回事?”
米存良说:“他们都被麦将军下了毒,小神正好有解药带在身上,就给他们服了下去,不承想他们却晕了,都一天了,还是这个样子,昏迷不醒。”
陈鲁手里拿着解药呢,没把这个当做一回事,问道:“那些巨怪呢?”
米存良说:“小神已经把他们解送到了王屋山下,关押起来。”
陈鲁听着,心里有几分不悦。问:“关押过后呢?”
米存良说:“先关押十年。”看陈鲁的脸色不对,接着说:“关押后全凭尊爷裁决。”
陈鲁一下子站了起来,沉声说:“米存良,你驭下不严,也会给你带来灾祸。这些樱桃王八犊子以人类为食。你要是轻描淡写地处理他们,你就是养痈遗患,你的粮族将会彻底沦陷。你离堵北海眼更近了一步。”
米存良赶紧磕头,说:“小神谨受教,回府后把这十七人全部杀掉,以儆效尤,以绝后患。”
陈鲁说:“走,随我老人家去看一下我的兵。”两个人走过去。这些将士都躺在一个空旷的大厅里,地上铺着东西,他们就睡在上面。
那个法师也在这里。
陈鲁看他们脸色铁青,知道中毒很深,从文袋里拿出一个油布包递给米存良。米存良大喜,喊过几个人,命令他们给这些将士们喂药。
二人又回到大厅。
陈鲁说:“这里的乡民遭了大难,你看着办吧。”
米存良说:“寰宇十方各行其道,和他们也不好沟通。”
陈鲁大怒,压在心中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你少在那里放屁,你们把人家祸害成那样,还有脸说各行其道?你们那时候怎么和人家联通的?你的脸皮,我老人家真的表示佩服。”
米存良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赶紧说:“尊爷教训的极是,小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