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当家的二十大板打完后,已经快晕过去。
窦少东家虽然不想搭理他,可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只能急忙冲过去,扶着窦当家,哭道:“爹,您受累了。窦大夫赶紧过来给爹看伤!”
我呸,臭小子你装什么装?老子被打都是你害的!
可窦当家还记着明少卿说的“你生了个好儿子”的话,是没有当众大骂窦少东家,让窦大夫给自己看了伤。
衡郡王世子见窦孟氏晕了,是冲过来要打窦当家,被窦少东家拦住:“世子爷,家父已经受伤,您可莫要再打了,再打可就要出人命了。”
曲少尹也道:“衡郡王世子,那件旧事上,窦当家算是苦主,你就莫要再打了。”
衡郡王世子没能打到窦当家,只能指着窦当家骂道:“贱商,赶紧休了窦孟氏这贱妇吧,不然你这脑袋还得更绿,估摸着连自己的儿子是不是亲生的都不知道!”
窦当家听罢,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可他得罪不起衡郡王世子,只能忍着,但心里是开始恨起窦孟氏来。
这个贱妇,要是她能老老实实的听他安排,也不会出今天这事!
衡郡王世子是骂了窦当家一番后,带着一群纨绔走了。
京兆尹大人是狗腿的赶忙下来相送:“世子爷慢走啊。”
有空再来,我们京兆府奇葩事儿很多的,天天都有八卦看。
衡郡王世子虽然纨绔,却还有救,回头冲着京兆尹大人拱拱手,道:“大人辛苦了。”
言罢走人。
窦当家是气得脸色青自,恨不得剁了衡郡王世子……还有窦孟氏!
这里发生的事儿,明天定会传遍全城,窦孟氏这贱人是让他成了全京城的笑柄,而事涉衡郡王,要是衡郡王大怒,他窦家定要脱层皮。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让下人抬为父上马车回家。”
还嫌脸面丢得不够,想要继续站在这里丢脸吗?
窦少东家:“是,儿子这就去安排。”
说着是看向窦芝,窦芝立马去安排了回去的事儿。
窦少东家则是谢过京兆尹跟曲少尹两人。
京兆尹是满脸笑容啊:“窦少东家不用客气,本官不过是秉公办案罢了。”
想不秉公办案也不成啊,明少卿、欧阳家都来给窦少东家撑腰了,皇上还夸过窦少东家,他是想死了才会帮着孟家。
且皇上缺钱,这案子一判,可是又能给皇上搂到不少银子呢,他可是立功了。
曲少尹还是看不起窦家,但有些同情窦少东家。窦少东家身上的伤不是假的,且还有陈年旧伤,可见这么多年确实受了继母的薄待。
窦少东家谢过他们后,是走到那名狱兵面前,拱手道:“贵兄如何称呼?”
这名狱兵是一直站在这里等着的,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想来定是有话要对他说。
窦少东家聪明,知道明少卿路过京兆府,并去孟家让孟御史把窦孟氏押来的事儿,可他并不感激,反而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今天的事儿,他是证据确凿,又有欧阳先生给的人在,即使孟家想要护住窦孟氏,他花些工夫也能让窦孟氏认罪,根本不需要明少卿帮忙。
狱兵道:“不敢,窦少东家称呼某阿岌便可。”
窦少东家笑道:“原来是阿岌兄弟,敢问兄弟,可是明少卿有话要对某说?”
阿岌没有回答,只道:“令尊受了伤,某还是先帮着窦少东家把令尊送回去再说。”
窦少东家听罢,心下更沉,不可当众说,看来明少卿打的主意不小啊,他是笑着点头:“阿岌兄弟说的是。”
是拿了银票,给窦当家消罪后,坐着马车回了窦家。
窦二窦三听说了窦孟氏的事儿,一直在家里等着,见窦少东家回来了,窦二是指着他骂道:“窦柯,你竟敢状告自己的继母跟亲生父亲,还让父亲受了刑,真真是大不孝!”
窦少东家笑了,朝着窦二招招手,道:“二弟,你过来。”
窦二脸色一白,这种伎俩他可是领教过的,一过去窦柯定会打他。
窦二不动,继续大骂窦少东家。
窦少东家都把窦孟氏给扳倒了,还能忍着窦二?是让窦蒙带着影子卫过去,把窦二给摁住,他再过去啪啪啪扇了窦二几巴掌。
窦二被打得嘴巴里全是血水,是瞪着窦少东家,带着哭腔骂道:“窦柯,你敢打我,你死定了!”
他手底下可是有人的,等他召集人手后,窦柯就完了。
啪一声,窦少东家是又扇了窦二一巴掌,笑道:“打你怎么了?你娘都被抓了,你外祖父的官位也要不保了,我还不敢打你吗?”
窦少东家是眼神一利,一把掐住窦二的脖子,笑着道:“老二,你可以继续犯蠢,但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忍着你们,因为你们已经失去了所以庇护,现在是轮到老子猖狂的时候了!”
窦二是被掐得差点翻白眼,窦三赶忙扑过来,文文弱弱的哭道:“大哥,大哥快住手,二哥他也是心疼娘亲……弟弟知道你一直不喜欢娘,或许娘也有错的地方,可咱们毕竟是一家人……”
“一家人个屁,老子连过年都不跟你们同桌吃饭,是个鬼的一家人。”窦少东家是打断窦三,看着他道:“还有你,你哭什么哭,好像是我欺负了你似的?以前不知道你这种德性的人叫什么,现在我可是知道了,你叫男莲花!”
这是听小侯爷说的,而小侯爷是听顾锦里说的。
男莲花?这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