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突然响起一声试探,在座的沈浩三人扭头看去,隔着几步外有三人过来,一身书生打扮,正是本在对面坐着的那些文人。其中一位还是那四个所谓的“七公子”之一。
“你是?”沈浩笑着也没起身,连身子都继续靠在椅背上,态度随意。
估计是见沈浩没起身,三人有些皱眉,居中那位冷哼了一句:“听说沈公子文采fēng_liú,所以过来认识认识,看看是不是名过于实。”
“哦。那你现在看过了吧?请便。”沈浩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对方的言语挑衅,区区几个靠诗词混饭吃的大龄公子哥完全不被他放在心上。答他们两句话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看热闹的甘霖和张谦哈哈大笑,还举杯和沈浩碰了一下,笑眯眯的眼神扫向脸色铁青的三人,那眼神就像在说:哪儿来的小角色?赶紧滚开!
什么叫挑衅?张谦和甘霖这两货在军中什么皮赖没见过?对面三个读书人哪里受得了他们这种眼神?
再说了,军伍的人觉得文人大多数穷酸,而文人也大多数瞧不起军伍上的人,觉得军伍上的都是些莽夫。被莽夫给鄙视了?
“哼,以为还是个后进晚辈,结果一看只是个无理竖子而已,罢了罢了,浪费本公子时间!”
“噗呲!哈哈哈......”沈浩憋了没憋住,直接一口酒笑喷了出来,好在低了头没喷在对面甘霖身上。
“你笑什么?自己无理没教养你还觉得好笑?啧,当真是传闻信不得。如次修养怎么可能做出《一剪梅》这等佳作。剽窃啊!”
噼里啪啦一顿喷,而且用心很是歹毒。一句话就要当着面否掉沈浩之前的作品,从根子上让沈浩臭掉。
剽窃?这话无凭无据但就这么信口开河了。就看沈浩如何应对。你不是无视我吗?有本事你来反驳我呀?不反驳就是被说中痛脚,默认了,那可更有说头了。要是反驳,那你就不能这么继续无视下去了,之前的不可一世也就不存在了。
要不说文化人心眼多呢?不是贬义啊,就是事实。
沈浩闻言眼角一跳,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转过身来,看着信口雌黄的那位大龄公子哥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是在笑一个五十好几的人是怎么好意思自称“本公子”的?这岁数称“老夫”也不过分了吧?
另外《一剪梅》等诗词是不是我的作品是有人证的,你要是质疑可以去衙门告我贪墨他人名声,要是没有证据却信口雌黄那就是污蔑朝廷命官,我们玄清卫也是有权直接擒下你慢慢调查的。
所以,我再问你一遍,你刚才是不是在信口雌黄?”
沈浩的声音灌注了真气,即便环境吵杂也一样传出去很远,整个鸿恩院内都听到了他的言语声,纷纷惊讶的顿住了动作寻声看了过来。
“你!”
《一剪梅》等可不就是沈浩的作品嘛,这为大龄公子哥自然是清楚的,只不过想要找个由头刺激一下沈浩而已,想看看对方气急败坏的样子。最好和他来个辩论,这样才是他熟悉的节奏。
可谁想到沈浩直接就是一力降十会:你乱说是要负责的!而且我是玄清卫!
如此一来这位大龄公子哥就不仅仅是下不来台了,而且还被逼到了墙角。如今整个鸿恩院的人都在看这边。
硬顶沈浩的质问?那对方真的有可能以“污蔑朝廷命官”为由擒拿他的。认怂?众目睽睽之下那就丢人丢大发了。
不过沈浩可不给对方多想的机会,再次扬声催促道:“快说!你刚才是不是在胡言乱语!”
边上甘霖和张谦也跟着帮腔道:“就是,认都不认识,跑过来就说说沈大人的诗词是剽窃他人,啧啧,拿出证据来嘛,张口胡说八道谁不会?”
“啧,还什么“本公子”,呸,比老子年纪都大,也有脸?”
大龄公子哥气急,可却不知如何应对,骑虎难下。
这时,天井对面一声笑道:“沈大人何必动怒呢?一些玩笑话而已,这位是来自皇城的肖琦,肖公子,久闻你沈大人的诗词无双特意过来见识见识,估计也是不会说话冲撞了沈大人,还请沈大人给我几分薄面?”
说话的人也灌注了修为,只不过不如沈浩而已。寻声过去是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此人沈浩认识,正是封日城主事官谢友林。
沈浩笑着起身朝谢友林拱了拱手,举杯遥敬了对方一下算是应了声,转身之后再不理会身后脸色由白转青的大龄公子哥。
甘霖和张谦也不再开口嘲讽。堂堂封日城主事官的面子必须要给。
沈浩再次无视,身后的三人也不敢继续待在原地,只能灰溜溜的退回了天井对面。不过眼中却明显多了许多愤恨。
回到自己的位置,几个好友也倒酒相劝,让这位自觉受辱的大龄公子哥脸色慢慢缓和。
“姓沈的从来都是目中无人,跋扈无比,肖公子不要和他这种莽夫一般见识。”
“对。等会儿点花的时候看他能不能出诗词,那时候才是我们反击的机会。”
“不好说啊。《一剪梅》等三首都是精品佳作,姓沈的人品不行可在诗词一道上也是有真本事的。”
“屁的真本事,我反正觉得他是剽窃的,不然为何仅仅三首出炉却无别的作品?诸位都是行家,这种情况莫非看不明白?”
众人小声的你一言我一语暗暗讨论。居中的谢友林却是微笑着没有参与。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是站在文人圈子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