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门口外,见兵部来了人,百姓们都远远地散开围观热闹。
兵部的人来了后,看着凌家大门口的迎亲队伍,以及大门口两尊石狮子上都贴着大红喜字,心里着实很无语,谁家迎亲嫁娶,劳动兵部兴师动众?这也就宴小侯爷吧!
兵部的人也很会来事儿,毕竟今儿不是来打仗的,是来娶亲的,所以,兵部的领头人给里面通话,“凌三公子、凌四公子可在?容在下说一两句话可好?”
凌云深温和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也带着无奈之意,“请说。”
凌云扬在里面也出声,“我说这位兵部的大人,你可别开口就吓唬我,我可不是吓唬大的,你要说话前,得先琢磨琢磨好了再说。”
兵部这位领头人连忙说,“秦氏公子不是被人吓唬大的,这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放心,下官不会说框外的话。”
“那行,你说吧!”凌云扬闻言同意了。
兵部这位领头人打着商量说,“在下觉得,今日是宴小侯爷与凌小姐大喜的日子,不宜见血,也不宜闹的太难看,所以,咱们一闯一拦,动刀动剑,都点到为止可好?别伤了和气,也别影响了宴小侯爷与凌小姐的喜气。”
“这我同意。”凌云扬自然答应。
兵部的人放心了,毕竟这可是凌家,谁不知道凌家如今有凌小姐在如日中天?不能得罪?而里面的凌三公子打理凌家的产业,这京城一半的产业,都是凌家的,可以说出门左拐喝个酒,也许就进了凌家的酒馆了,而凌四公子据说在准备科考,还没参加秋试,宫里就有风声传出,说陛下说了,只要凌四公子取得名次,陛下就会将之放在身边御前行走,这可是大前途。以后同朝为官,更不能得罪。
于是,两方很有分寸,很君子地动起手来。
程初等人靠边站,瞧着热闹,程初提着心,对沈平安说,“兵部的人没问题吧?总不会拦凌家府卫都打不过吧?”
沈平安给程初低声科普,“程哥哥你可能不知道,凌家的府卫,可是经过训练的,每日不必兵部的人训练的少,凌姐姐这三年来,之所以出行安然无恙,凌家府卫手居大功。”
程初“啊?”了一声,“那这么说,兵部的人不是对手了?”
沈平安小声说,“也不见得,云扬哥哥是有分寸的人,不会耽误凌姐姐大婚吉时的。”
“倒也是。”程初放心了。
果然,半个时辰后,凌云扬给兵部的面子,不着痕迹地让人放了水,兵部成功制止住凌家府卫,挪开了巨石,拆散了人墙,打开了大门。
兵部的人功成身退之前,凌云深让人将早已包好的红封递给兵部的人,人手一份,并且邀请兵部的人留下喝酒。
兵部的人虽然辛苦一场,但是很高兴,人人接了红封,到了喜,留下来喝酒了。
礼部侍郎擦了擦额头的汗,上前问衣服边都没破依旧衣着光鲜一脸的神清气爽的凌云扬,“凌四公子,这、拦门之礼,可以了吧?”
“武斗过了,还有文斗。”凌云扬望向礼部的人和程初等人,“程兄擅长作诗,来吧,你今儿怎么也得玩玩,否则英雄岂不是无用武之地?”
程初脸一红,这时候再也不敢玩了,“不敢不敢,凌兄别寒碜我了。”
“你的诗集,我们四海书局抢着出,来吧,别谦虚。”凌云扬掰开架势,“时间还有余,我们这边也有高手,咱们双方就比试比试。”
程初见他认真的,只能答应,本来他也是要文斗的,于是,他招呼纨绔兄弟们,“兄弟们,有才的,有艺的,有本事的,今儿全部拿出来。”
说完,他先将沈平安推了出来。
沈平安从来没被这么多人瞧着过,一直以来,他因为身子骨弱,京中学子们的聚会,他都没法参加,是以,认识的人少,平时除了沈怡安有空教导外,都是自己看书自学,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才华,脸红红的,对凌云扬拱手,有点儿弱的喊了一声,“凌四哥哥。”
凌云扬对沈平安一笑,摸摸他的头,“行啊,沈小弟出息了,来吧!哥哥考考你。”
沈平安乖乖地点头,有些紧张,生怕凌云扬出什么难题,第一个就把他难住。
“别怕嘛,若是答不出来,请你哥哥出场。”程初来了劲儿。
沈平安摇摇头。哥哥才不会来凑这个热闹,顶多会来凌家道喜,喝两杯喜酒,再去端敬候府吃席。
凌云扬自然不会为难沈平安,但题也没有太简单,沈平安对答如流,让一旁的程初与一众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都纨绔们与有荣焉,腰板都挺直了。
有沈平安打头,两方较量起了文采。
凌云扬从小虽然不爱学,但有凌云深监工,他的基本功虽然不太好,但也不太差,凌家倒台后,他回头是岸三载苦学,无论是肚子里还是脑子里,自然是有很多东西的。
不过凌云扬虽然做了些为难的功课,但经过凌画嘱咐,他自然不会过于为难人,一时间双方各有胜负。
进行到一半时,对诗词,凌云扬与宴轻差不多,脑子里就没有华丽诗词来赞美事物,在他们的眼里,世间万事万物,只要好玩的就行,赏花赏景赏春赏秋与他们没多大干系,所以,在程初一首接一首吟诗作对时,凌云扬叫人把秦桓喊了来。
他觉得,秦桓那家伙,才是擅长诗词歌赋。
当然,秦桓的功课,少时所学,都是得益于凌画的娘,他的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