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礼义感到风声不善,他向下一蹲就地一个侧翻,险险的躲过了大半,还是被棍梢重重的削在了肩膀上,痛得他是倒抽一口寒气。
扭过头看到的却是韩要匠那喷火的眼睛,同时也把挥动大棍的韩木匠惊得不轻。
“礼义,你还愣啥,还不快跑,眼瞅着韩木匠回来了,还削了陈礼义一下,张莫生情知今天是啥也办不成了。
他忙拉陈礼义赶紧跑,韩家砦的村民可顾把,怎么可能让他们在这里胡闹,今天之所以成功,一是借了天气的光,天上刮大风,刮的是飞沙走石。
再就是韩木匠家没有啥人,所仗着他们三个大男人,还能对付不了这一老一瘸的两个女人。
没想到事与愿为,刚刚过了这么一会,韩木匠竟然回来了。这韩木匠可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那家伙,别看年纪不小了,可是整天不闲着,不是锛就砍的,手上的力气可不小。
更何况这人的大嗓门,这一喊还不把韩家砦的人都叫来。
那要是一会被人围了,还怎么能够逃得脱。
张莫生拖起陈礼义,也不顾他的腰痛不痛,转身就朝外边跑。
韩国相正在自己家新院里收拾东西,突然而起大在风把院子里刮的是乱七八糟,前些天储存的大白菜,也没有盖严实,还有红薯窖也要把口封上,这一场大风过后,十有八九,怕是要落雪的节奏啊。
韩国相一边收拾,一边好像是听到了有人喊救命,他抬头看看,空中飞舞着的杂草和树叶,还有滚滚的烟尘,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瑞荣着急的跑过来对他说:“叔叔,我们家的面没有了,想明天去楚阳集上磨面,借你家马车使使。”
“中啊,明天我也准备去磨,咱们一起去。”
“唉,瑞峰,你听见有人喊救命没有,我咋老听着风声中好似有人喊救命。”
“快来人哪,抓贼啊,救命啊。”
又一声传来,韩国相顿时一振,这不正是韩木匠的大嗓门嘛,他家里进贼了。
瑞峰这次也听到了喊声,似乎还夹杂着母亲的哭骂声。
“快点,瑞峰,你姐他们出事了,韩国相顺手操起一个出粪叉,瑞峰捻起了放在门边的扁担,二人边朝韩木匠家里跑,边大声喊:“有人来偷东西了,有小偷,大家快点抓小偷啊,抓小偷啊。”
韩家砦的村民质朴,善良,对小偷最是痛恨,要知道小偷进村子里摸熟了路,那可是对村子最在的祸害。
一听说有小偷到村里偷东西,那可真是义愤填膺,纷纷拿起家伙什,朝着喊声发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这个时候,天已经昏黑,再加上大风卷起的尘土使得能见度更低。
张三嘿刚才悄悄去探了一下路,他发现韩瑞荣家后面的砦海子结了冰,这一会从这里拖韩瑞荣走,那是最保险不过,要知道,韩家砦是一个只有一个门的村子,周围挖有一丈多深的砦沟,原先还有高达三丈的砦墙。
那在过去纷乱的时候,周围村庄上的村民都要躲进韩家砦的砦墙里,这里也成为了方园几十里少有的可以对抗土匪的村子。
所以,在土匪横行的时候,没有人敢来韩家砦,不光是这里有着坚固的磊,更是有着团结的村民和憾不危死的精神。
所以当张莫生让他望风时,他首先想到的是退路,这是他这些年职业生涯所积累起来的经验。
每到一个地方,准备开工前,总要寻找好逃跑的路线,没有办法,古人说:欲要进先说退,他师傅也常说:狡兔三窟,只有准备好退路,才能有备无患,也不止于让自己陷入到被动局面中。
张三嘿对韩家砦并不太熟悉,原因是这里的人,不好惹,平常偷个小东小西的,他是从来不打韩家砦的主意。
他师傅神偷王七咸曾说:“上那也别去韩家砦,那地方活脱脱是小偷的墓场,过去就有这样一名口头禅:小偷小偷你别能,韩家砦里中牢笼,小偷小偷你别吹,韩家砦有铁蒺藜。
铁蒺藜,囚人笼,专治你们这些害人虫。”
张三嘿观察了一会,觉得这里还可以,河岸不太陡,容易攀上去,就是不知道冰层厚不厚,能不能经得住他们这三个壮老力。
他轻轻踩上冰,吱溜一下,溜到了海子中间,还不错,冰层很厚实,走个人应该没事。
如今已到了腊月初,寒冷的北风早让河水结了厚厚的冰。
也就是这几天气候不错,又有一些回暖的迹向,但是看样子,这冰层还是没有什么问题。
清理好逃跑的路线,张莫生从砦海子里走了上来,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张莫生拖着陈礼义在韩家砦里左躲右藏。
却以总是被人发现,韩家砦的人追着他们打,就如同猫戏老鼠一般,其实当韩国相冲进来的时候,已经发现了进来的不是什么小偷,却是陈礼义和张莫生。
这两个人如今在韩家砦并不是陌生人,反而是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
有人说:“呀,这不是什么贼呀,这不是瑞荣的女婿陈礼义吗,韩叔怎么管他叫贼呢。”
“唉,这还不是明摆着,他大概想把瑞荣给抢走,要不然韩婶为啥喊救命。”
“不管咋说,这小子是坏透了,如今敢上咱村子里撒野,那就让他尝尝咱们村子的历害,赶他走上一遭,他就知道自己不该来横的了。”
众人议论纷纷,敲盆打锅的大喊起来,把个陈礼义和张莫生弄得是晕头转向,再也找不出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