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在这里”于婷芬顿时大惊,她不知道张莫生什么时候来的。
“嫂子,我是来看看瑞荣,顺带着来给你赔个不是,都是我不懂事,惹你生气了。”
“这是说的啥话,我怎么可能给你生气呢。”
“瑞荣呢,我给他带来一个人,你让她出来看看认识不。”
“瑞荣还没有完全好,在屋里歇着哩。”
这时候,韩瑞荣听到了门外的谈话,拄住棍子走了出来。
“娘,是谁呀,是谁找我”
“瑞荣,是我呀我是你三嘿哥”张三嘿就在院门外边躲着,等张莫生去和于婷芬打嘴仗。
他今天穿的不很多,单是穿了件时兴的毛衣,外面套着暂新的礼服西装。
这还是他前些刚买的,一直不舍得穿,今天因为是第一次到韩家砦,他总也得穿戴齐全才能让韩瑞荣动心不是。
这会子寒风一起,冻得他直打哆嗦。
猛然听到韩瑞荣的声音,他是急忙起身,朝韩家门口走去。
心里面也是热乎乎的,不再感一感到刺骨的寒冷。
“瑞荣妹子,是我啊,我是张三嘿。”
“三嘿,我不认识你,你来我家做什么。”
“妹子,你忘记了,那一年你给儿子动手术,钱丢了,还是我给你追回来的。”
“你,你是那个给我送钱的人。”
“正是”张三嘿一听瑞荣想起来了,自己曾经给她送过钱,他不由得想:怎么样,瑞荣妹子,是不是应该想起我的好来了,那可别太动感情,要是当面那个的话,三嘿的脸皮子是很薄的。
“哼,你的好意我领了,但没必要来我们家,还有,张莫生,你不要再给我耍舅舅招牌,那不管用,你们走吧。
娘,咱回屋。”
韩瑞荣一听是当年偷了自己的钱包又还回来的那个人,她的脸色立刻寒了起来,要知道,当年她好不容易攒的那点钱,在医院里被人摸去,那时她是多么的伤心无助。
正在她哭天怆地痛哭的时候,有人把那钱扔还给了她,原本是件该庆幸的事,却偏偏因为多出来的几十元钱,被人当场认出,治安执法人员便认为她和小偷是一伙的,要立案调查。
虽然后来查明她确实和那个偷钱的贼不认识,但是却当误了太常的时间,心至于大兴的手术第一次没有完全的成功,没办法又在第二年重新开刀,这一次才终于成功的切除疝气,可以说正是因为他才让大兴多受了多少苦,自己又受了多少的连累,这行子现在找来是个什么意思。
“瑞荣妹子,你别走啊,礼义兄弟说了,你俩俩脾气不合,他愿意把你让给我。
哥可是专门来找你的,希望你能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甭管了,三嘿我绝不让你受罪。”
“什么,你胡咧咧的啥,我闺女是礼物嘛,陈礼义他有什么资格把我闺女送给你。”
于婷芬怒不可恶,内心里也充满了恐惧,太可怕了,陈礼义竟会干出如此伤尽天良的事。
“丈母娘,你打吧,只要你能出气,我决对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嫂子,三嘿可不是个一般人,那在这黑白两道混得熟的很,只要他一句话,瑞荣的离婚证立马就办回来,不用再去等上三年。”
张莫生笑嘻嘻的,他的脸上一脸的得意,看样子老韩家没别的人,只有一个老婆子和一个瘸腿的女人,那这还不是该着他们成功。
他打了个呼哨,陈礼义一个箭步冲了进来,一见韩瑞荣,脸上一脸的鄙夷:“韩瑞荣,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知道,你看不上我,我还不希罕你,三嘿哥既然喜欢你,你就好好的跟他走。
他可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你们以后逢州吃府我也绝不眼气。”
小院子外面狂风卷起了漫天的黄沙,扑打着刮向远方,风声大得,让人面对面说话都很费力。
于婷芬挣扎着拿起一根棍子,和韩瑞荣背靠背站住,她鼓励女儿:“瑞荣,不要害怕,有娘在,娘会保护你的。”
“哈哈哈,呸”于婷芬鼓励韩瑞荣的话,在陈礼义和张莫生的耳朵里,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婆子,保护一个瘸了腿的女人,对搞的是他们三个年轻力壮的大男人。
张三嘿没有笑,他觉得陈礼义真的是很过分,他们怎么可能强行把瑞荣带走,他只想和她见上一面,加深一下感情,就是瑞荣愿意,那他也得挑个好日子,名媒正娶来着。
可这事咋弄成了这,简直是出人意料。
张三嘿上前,忙着对韩瑞荣说:“瑞荣妹子,你别害怕,我绝不是来害你的,我真是来救你的。礼义,走吧,咱们走。”
“三嘿哥,今天这机会可是不容易遇到啊,狂风天,月黑夜,还想啥呢,就现在咱把她带走,我可是知道她的脾气,女人吗,不原意归不愿意,一旦归了你,那她就死心踏地的跟着你。”
“礼义,你”
“三嘿兄弟,凡事最怕的是拖塌,快刀斩乱马,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快点去外边看着点,让我和礼义绑了她,到了你家里,你好吃好喝好痛她,没个不给你一心的。”
张三嘿一听,张莫生说的也有道理,自己本来就是个贼出身,虽然有恩于她,可是看样子她并不感恩于自己,更不要说是心甘情愿的跟自己走,这会如果自己退缩,那付给陈礼义的2000元订金怕是要打水泡。
算了,一不做,二不休,搬不倒葫芦撒不了油,既然如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