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瑞碧跑去找姐姐,走到半道上,遇见了她的小伙伴,名叫做李群丽的小姑娘。
“瑞碧,你这是去那。”
“啊群丽,你回来了,啥时候到家的。”
“我昨天就回来了,就是有点累,没去找你,今个上午我娘又让我相对像,出没得空,这会有了空,就来找你了。”
“是啊,相的谁呀,长得好看嘛,婆婆那个村的,有钱嘛。”
瑞碧一听,心里一阵的好奇,不爱八掛的她也八卦起来,问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你看你咋这么多问题,走去我家,我那有好吃的,咱们边吃边说。”
“好”瑞碧跟着群丽去了李家,李家是韩家砦为数不多的几个外姓人家,据说是当年发洪水,从很远的地方漂过来的。
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代,群丽家父亲是老大,她还有个二叔,一直在城里干活。
群丽排行老三,上面有哥哥姐姐,下面还有两个妹妹,和瑞碧相比,她可是开放多了。
穿着时髦的喇叭裤,高根鞋,头发烫成了波浪卷,活脱脱一个时髦女郎。
到了她家里,两个人坐在群丹丽的床上,群丽嫌弃的看着瑞碧身上的衣服,口里说:“瑞碧,你看看你这裤子,还是过去的样式,如今流行的是喇叭腿,像我这样的,你这样的衣服一出门就会被人耻笑。”
“是啊,这些都是你带回来的画片,真漂亮。”
可不是,我买了很多,把这屋子都贴满了,可还是挡不住灰尘,瑞碧你不知道,我们大城里,那地上光滑得像镜子一样,根本就不落一点灰尘,那里像这里,一会不扫就掉灰,简直是恶心极了。
群丽说着用手捏住掉落在床上的一点漆灰。
她很是苦恼,因为她无论如何小心,仍然免不了落灰的困扰。
瑞碧不关心落不落灰,她被眼前画片上的景致吸引住了,特别的感到振憾。
那里可真美呀,天格外的蓝,白云洁白的像一座座棉花山。
还有那穿行在白云里的飞机,拖着长长身体的火车,还有高楼大厦,瑞碧用手指点着小面的小窗口查着它上面有多少层,数来数去还是数不过来。
“瑞碧,给你,大白兔奶糖,可是最好吃的哦。”
群丽拿出一颗糖果,小心的撕开糖纸,把它放进自己口中,又递给瑞碧一个。
瑞碧欣喜的接过来,看着上面的大白兔,想像着它的美味,悄悄的放在手心里,她问群丽:“你过了年不去吗。”
“去呀,当然去,瑞碧,现在城里人可稀罕咱们做的手工了,上一次我带去的草编垫子,人家都抢着要,你那还有没,过了年我再带去几个。”
“有啊,还有三四对,不够我再编呗,反正是自己做的。”
“去城里干活累不累”瑞碧很向往城里人的生活,她想像不出城里是个什么样子,而今从这一墙的画片上,看到的是与众不同的世界。
那里是繁华的都市,有着让人眼花缭乱的新鲜。
“不累,每天也就打扫打扫卫生,我如今在梅姐家里,也就是两三个人,带着他的小孩,有很多的闲时间,下午六点钟一吃过饭,我们就去公园里玩,可快乐了呢,吃得也好。
每天都有肉吃,烧鸡我现在都不想吃,早吃腻了,就想吃点家里的青菜。
你看看,梅姐给我的衣服,漂亮吧,很多她都没穿过,人家特别有钱,根本就不在乎。”
群丽越是描述他生活的惬意,瑞碧的心里越是象往城里人的生活。
可是她却不能前去,因为在韩木匠的心里,总是不放心让女儿去城里,城市是个大染缸,很容易把好人变成坏人,因为城市里到处都充满诱惑。
像瑞碧这样的小姑娘又有什么分辩能力呢。
所以瑞碧曾多次像父亲表示,她想跟着群丽一齐去城里打工时,被韩木匠毫不客气的制止了。
这会说起来,瑞碧还是一脸的不高兴。
村里的小姐妹有很多外出的,平时边个玩的人都没有,两个小姑娘在一起,说起了悄悄话,畅想着美好的生活。
“群丽,吃饭了。”
“呀,天都黑了”听到群丽娘甜甜的叫声,瑞碧抬头一看,天都黑了,自己这是咋说呢,本来要去看姐姐,结果一出来,就玩起为没完,看看这个时候,天都黑了。
瑞碧慌忙跟群丽告别,告诉她自己家里有编好的草编沙发垫子,她随时都能来取。
群丽送她出来,还跟她说:“瑞碧,现在去城里干活的可多了,要不你也跟我去,咱们还能在一齐玩。”
“唉,我爹爹死脑筋,他死活不愿意,我只要一提他就恼,实在是没有办法。”
“好吧,等明我去你家跟韩叔就说,在城里干一天活挣得比在家干半个月的都多。”
瑞碧离开李群丽的家,回到了叔叔的房子里,于婷芬正在劝瑞荣吃饭,瑞荣眼泪巴啥,她那里吃得下饭去。
大兴和小岭,两个儿头肉,如今一个也不在身边,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该是多么的痛苦。
还有那个陈礼义,怎么能那样心狠,自己虽然和他没什么感情,可比竟是过了十年哪,一年三百六十天,十年就是三千六百天多天,换来的不是家庭的温暖,而是反目成仇的恨怨。
“瑞荣,别想那么多,虽然小岭被他要回去了,你还有虎子和飏仔,你要想开些,那人家说了,分居三年就算是自动离婚,到时候你再找个心眼好的。
命比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