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婷芬有些气恼,赔着十二分有小心,和赵大娘说了这半天的话,临了只借到两鸡蛋,这回家怎么分哪。
心情不好,低着头急走,她还挂心着家里的事情,也不知瑞荣爹给瑞挣回面子没有。
虽然是农村人,面子还是看得很重要,人家都说拿刀杀人要偿命,可是软刀子杀人不犯法,这说话可是有讲究的。
正走着,就听到一阵自行车铃声响起,急骤得她是躲闪不及,扑通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手里的两个鸡蛋啪达一声,飞出她的手,撞向了树干,摔了个粉碎。
“姥姥”于婷芬坐大地上,刚要骂,听到一声叫,仔细一看,眼前这个穿着大人衣服,头上戴着草帽的不是别个,竟然是小岭。
“小岭,你这是从那来,怎么这么不小心,得亏撞了我,要是撞了别人,人家岂会干休。”
“姥姥,我娘咧,她还在这没。”
“在呢,正和你姥爷说话,我去找俩鸡蛋给他们打鸡蛋茶喝,你咋这会跑来了。”
“没走就好,没走就好,姥姥,可不能让我娘跟爹爹回去。
我爹他赌输了钱,把娘押给了陈三福,我怕娘一回家,就难逃他们的手。”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小岭,这是真的。”
于婷芬从地上坐起,正准备起身,她听了小岭的话,立刻跳过来,抓住小岭的衣服,焦急的问。
“姥姥,你慢点,勒得我喘不上气了。”
“于婷芬,再咋说,他也是你外甥,你想勒死他呀。”
陈张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嘘嘘的过来,想把小岭抢过来了。
“你胡扯,我娘咋可能勒小岭,我娘可不像你似的,整个一个老妖婆。”
听见动静出门来看的瑞碧,一看陈张氏去撒夺小岭,要对自己娘不利,她是一下就推了过去。
陈张氏一个咧咀,差点摔倒在地。陈大儒一把扶住了她淡淡的说:“走路小心点。”
他转脸对于婷芬说:“亲家母,小孩子家的话不能听,也不能信。”
“是吗,那谁的话能听,谁的话又能信呢。”于婷芬反过来讥笑着说了一句,同时她气得那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陈大儒夫妻能镇定点,她可能真的不会相信小岭的话,因为小岭是个刚刚六岁半的孩子。
可是看着陈大儒夫妻紧张的样子,于婷芬完全相信小岭的话,她相信这是孩子听到了什么话,孩子象着娘,他是来给娘报信,是来救娘的。
“瑞碧,带着小岭上屋,去喝鸡蛋茶,让他歇会,让你姐和小岭见见面,小岭把你知道的告诉你娘,我看谁敢咋的。”
于婷芬大事叫瑞碧,让她带小岭去屋里,她不想让陈纸氏带走小岭。
“小岭你过来,来奶奶这里来别听她胡说八道。咱们才是一家的。”
陈张氏那里肯依,她扑过来去抢小岭,于婷芬使劲的推搡她,俩人又撕吧起来,那里还有一点亲戚的样子,陈大儒劝于婷芬,于婷芬要本不理他,转过头去说老婆。
又被陈张氏好一顿的骂,骂他是窝囊废,不是个男子汉,眼睁睁看着老婆吃亏,就是不肯上前帮忙。
这里于婷芬可不管这些,想想刚才小岭的话,要是真的,那就是再狠批他也不亏。
姐姐,放手,你们这是啥。
张莫生听到院子吵吵把火的,急心出来一看,见姐姐和于婷芬打了起来,急忙上前拉架。
韩国相也忙着上前,劝就道:“”嫂子,有啥话咱们坐下说,都不要这么激动。”
瑞荣大兴的搀扶刚要出门,却被从外面闯进来的瑞碧拉着小岭一关撞了进来,一进六,将门锁了,拉着姐到里屋,哭着把刚才小莹姐说的话,给姐姐说了。
小岭也在一边做了补弃。瑞荣刚刚升起的希望被瑞碧一下子破坏得干干净净,她脸色发白,扬头倒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娘,娘,你这是咋了,快醒醒。
“姐,姐姐,你这是咋的了。”
瑞碧大叫,急忙去掐人中,可是瑞荣两眼大瞪着,竟是没有了一点呼吸。
韩木匠听到屋里瑞碧喊姐姐,急忙叫瑞碧开门。
陈三福等人也急忙来看瑞荣,于婷芬扑过来,抱住瑞荣痛哭,她可怜的孩子,这是咋的了。陈三福探过头一看,眼瞅着这人是不中用了,眼都直了,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他气恼的一把揪住陈礼义的衣服领子,拍拍就是两个巴掌:就这样的货色,还要我三千元,走,回去退我钱,这老婆我不要了。
“三福,你咋说话呢,当着这么多地人,啥话都敢说。”
陈二福的老婆急忙打园场,三福可真够二的,啥话都敢说。
“去一边去,都是你跟我哥办的好事,只就这瑞荣多好多好,咋没说她有心脏病,得亏这会发作了,要不然咋整,走,咱们回去。”
陈三福扔下陈礼义,转身就走,跟他来的人,一看三福走了,也都跟着他朝外走去。
他们都是想跟三福去打工的人,一听三福有这好事,那有不跟着来表现表现的理。
一听陈三福说不要韩瑞荣,众人也就跟着他一齐朝外走。
还有人献媚说:“三福兄弟是啥人,就您的条件,大姑娘也得上赶着,韩瑞荣有啥好,走走走,咱们走。”
他们骂骂咧咧的朝外走,韩家砦的人听说陈家不是真心来接瑞荣,而是把她转卖给了旁人,现在是啥时候,法制社会,还有这种事,这种人,简直是胆大包天,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