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莹心里着急,又看到瑞荣姐和陈礼义都去了堂屋,看样子他们已经和解,只怕就要回去。
可是瑞荣姐怎么可能知道,陈礼义的小心思,只怕真的是被他所哄骗。
瑞碧看着小莹姐着急的样子,她心里也有点着急,更重要的是,这事是真还是假的。
虽然陈礼义不是啥好人,他和姐姐也远没有如胶似漆,可到底他们是十余年的夫妻。
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是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就算是没感情,陈礼义也不自已出卖自己的老婆。
可是,可是,小莹姐说的有鼻子有眼睛,难不成她说瞎话,可是,她说这些瞎话对她又有何用。
纠接了再三,小莹急得打转转,看热闹的人已散去,大家觉得,瑞荣婆家这回可是真动了心思,不仅找来了十几个人来接,还提了一大堆的东西。
最主要的是,那孩子实在可怜,村里人实在,实折十座庙,不毁一门婚。
人家烟筒能冒烟,但是日子还是要过的,瑞荣跟着她们回家,这面子给的也不低。
农村人讲究啥,就是一个礼义廉耻,还有面子是最重要。
都是脸朝外的人,谁能再说啥哩。
谁家能不生个气,过后日子甜如蜜,所以说,人家生气的时候,就要多劝劝,和稀泥,可不能添油加醋瞎哩戏。
曹小莹看瑞碧犹豫不决,着急得眼泪掉了下来:“瑞碧,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咋就不信哩,这会你不去告诉,过后真的出了事,只怕后悔都来不及。”
“可是小莹姐,你说我告诉俺姐,她能相信吗,人家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最傻,更何况她现在还有爆棚的母爱,只怕这会她恨不得马上回去。
你说的这无凭无据,陈礼义他也不能承认。”
小莹把脚一跺,转身就要回去,瑞碧说的是实话,她当初听高小水说的时候,自己也不相信。
多年的夫妻就算是过不下去,也不会如此相待。
如果这要是真的,婚姻也太可怕,都成了利益交换的工具。
“瑞碧,你在那磨磨叽叽干啥哩,这里急等柴火使。”
于婷芬大叫,瑞碧急忙抱了柴火去屋里。
灶屋里,于婷芬正在煮着鸡蛋水,打进去的鸡蛋,没有一个是完整的,她有些气恼,心里说,今天这是咋着了,刚才打的几个鸡蛋,全都是散了,自己心里不干心,就又去鸡窝收了几个新鲜的,刚下的鸡蛋也能打散,成了一锅蛋花汤,实在是太不吉利。
娘,刚才不是打过鸡蛋茶了吗,你咋还要抱柴火。
“你呀,都是你磨磨叽叽,可能是火烧的小了,一个鸡蛋也没打囫囵,全都打散了,这咋端上去。
这不我又去合了四个鸡蛋,再打一回试试,要是再散发,就只好吃这了。”
啪,瑞碧把柴火一摔,恨恨的说道:“娘,你这可不能怪鸡蛋不新鲜,这是陈礼义作的,老天爷眼睛不瞎,俺姐不能回去。”
“傻闺女,你知道的啥,你姐不回去,她能一辈呆在咱家里,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
这会你礼义哥给的面子不小,又是提东西,又是搬人来叫,就连八杆子挨不着的陈三福都跑来为啥。”
“娘,你说他为啥”瑞碧一听有门,看样子娘也不糊涂,八杆子打不着的人跑来接姐姐,总得是有点原因吧。
“那能为着啥,还不是可怜大兴小岭两个没娘的孩子。
你姐虽说脾气不太好,她为人大方又好帮人家忙,只有她这样的好人缘,村里人才会跑来接她哩。
不象前些天,咱们村里的大个子老严家,儿媳妇不肯回来,叫谁去叫,谁都不去,就她那人,整天板着个脸,看谁都象欠她的,整天指桑骂槐,谁想去惹她哩。”
瑞碧听娘说着,心里直犯嘀咕,自己是不是该先给娘说说,娘看别人家的事,那么明白,咋事到了自己头上,就犯了迷糊。
于婷芬看着锅里开水,咕咕嘟嘟滚开花了一阵子,心里想着,这回有瑞碧烧着火,一定能打个中规中距的和包蛋,在她的心里,自然想着让女儿的婚姻和和美美。
因为是换亲,女儿的婚姻不幸福,直接会牵连到儿子瑞鑫的家庭。
还有可爱的小虎子,自己可不想让他受一丁点委屈,本来打算着,等瑞荣的伤好了,自己送瑞荣回家,可是今个陈礼义给了这么大的面子,咋说也不能让他掉下。
借坡下驴,给个台阶咱都得下,当才已经嘱咐了瑞荣,咱不看别的,就看俩孩子也要回去。
生活非然不易,越发要珍惜。
鸡蛋打进了锅里,一个水泡冲起,鸡蛋黄从中炸开,又打散了。
于婷芬真跺脚,大声叫瑞碧熄火,不满的唠叨着:“你看看,你看看,烧这么旺的火干啥,又打散了,快把柴火拔出来。”
瑞碧把柴火拔出来,看着锅里散开的蛋花,像个大人般长叹一声:“娘,你别再打了,就是打一百,它也得散。”
于婷芬准备再去邻居老赵家借几个鸡蛋,散了的鸡蛋茶,根本不能待客,她刚转身走,却被瑞碧拉住,向她说了曹小莹的话。
于婷芬一听,刮了一下女儿的鼻子,笑了笑说:“这话搁这说说,全当娘没听见,小小孩子,咋正会听风都是雨,不可能的事。”
“娘,人家书上都说,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你咋不想信呢。”
“唉,这人哪,总爱嚼那舌头根子,把些个没影的事,说的事有鼻子有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