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德城找遍了村子,也没有找到永向,他无奈只好回家,这才看到家里面被盗窃一空。
一时间连去给小儿子看病的钱都没有。
于德城蹲在地上,不由得是号淘大哭,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来到伤心处。
“德城,你,你家里这是怎么了,怎么乱成了这样。”
于德城的叔叔急忙忙赶了来,看到这里的场景,非常着一急的问。
他来是想告诉于德城,因为他今天在槐草甸子里放羊,远远看见有一个人背着小永向向官道去了。
他喊了几声,不喊还好些,一喊那人飞跑着钻进了槐草里,很快没了影踪。
他觉得奇怪,就想沿着脚印找过去看看,却刚巧碰到了于承义,当他告诉于承义时,他却说是他看花了眼。
于承义又告诉他说:“你还不快点回去,听说河北的老汤找过来了,韩家砦的韩保长组织人守护寨子,并且说每天天黑之前,周围村子里的人可以去砦子里躲闭。”
“你还不快点赶着羊群去,还呆在这里,不怕老汤来了把你的羊全抢走。”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老于头自然不敢再在那个槐草甸子呆住,急急忙忙赶着羊群回来。
进了家门,却又遇着高平镇上的高大汤锅,那是一个专门杀羊卖羊肉汤的屠户。
他也是听说了老汤的部队打了过来,还抓了几个有钱的乡绅,所以他才热火溜急的来找羊户,想买上一群羊,只怕是以后这路上不安全,不敢轻易出来买羊了。
和他一样想法的还有几个饭馆子,几个人就凑了些钱,让他买羊。
高大汤锅是老于头的老主顾,他知道这个老于头养的羊最是肥美,早先想赶走老于头还不肯,如今在这节骨眼上,老于头二话没说,就把一些又大又肥的羊给了他。
家里只剰下几只母羊和羊羔,安排完了这些事情,老于头静下来又想起了早上的事情。
他有些放心不下,就奔于德城家里来看,到了这里一看,见于德城蹲在地上痛哭,他急忙上前问道。
“老叔,我家糟了贼了,你看看家里被翻的乱七八遭,而且最关健的是永向不见了。”
“唉哟,果然是永向出事了,我给你说,早上天快明的时候,我在咱村子外的槐草甸子里放羊,看到有个人背着永向走。
我喊他站住,越喊他不光不站住,反而走的更快。
后来碰见你承义叔,他说我是看花眼了,现在看来,不是我看错了,是他弄错了。”
“什么,你今天见到永向了,是谁背着他呀。”
于德城一听,心中大喜,急忙问道。
“那个人看背影很象高三学,以前我们在一起干活,我对他很熟悉。”
“什么,高三学,好啊,高三学,你这是趁我不在家,来偷孩子哩呀。”
于德城二话不说,立马去高平镇找到了高三学的家。
此时的高家已经是今非昔比,房子里盖了整整齐齐的房子。于德城心里明白,高三学家之所心如此有钱,那于他送给他的十亩上等水田,这些年看样子高家过的不错。
而此刻高家的大门上了锁,于德城着急之下并没有发觉,他用力的捶打着门板,声嘶力竭的喊:“永向,永向,高三学,不带这样玩的,你怎么能不吭不哈的把永向带走。”
“哎,那个谁,你别砸他家门了,他们全家都走了,听说是去闯关东了。”
“快点跑啊,老汤来了。”
“快点跑啊,老汤来了”正当于德城要细问高三学家去了那里的时候。
一阵阵杂踏的脚步声传过来,其间还夹杂着人们惊慌的呼喊声。
于德城也顾不得别的,他急忙跑去医院,去寻到于高氏,他现在一点也不敢再麻糊。
当于婷芬向瑞碧说起以往的事的时候,不住的叹息,她说:“那次事件以后,面对着动荡的时局我再也没有去过学校,而是留在家里。
因为那件事过后,永向再出没有回来,而永清也是,虽然救了一条命,却因为发烧烧坏了声带,成了外哑吧。
当时,于德城跪在地上,哭得是死去活来,他很后悔,也想起了父亲在他小时候给他说的话:“德城,做咱们这门手艺的,就如算命的一样,总是要缺一门,你想好了没有,你是愿意跟着我学习,还是别另谋出路。”
“可是,我喜欢画这些门贴,我愿意学习画门贴。”
“那好吧,我希望你把这门手艺传下去,你大哥他太让我失望了,他竟然一声不吭就走了,唉,可怕的缘分哪。”
于德城当时也问女儿,愿不愿意跟他学画门贴。
于婷芬说:“也没有啥愿不愿意的,只是现在兵荒马乱的,咱画了又卖给谁去。”
“就是因为不太平,我才想你学门手艺,金银带在身上不安全,手艺带在身上走遍天下都不怕。”
那一年,于婷芬跟着父亲,准备去韩家砦给韩翰林家画门神,在这种时候,也只有他们这些大户人家,才会画门贴。
而普通老百姓家,过年的时候能用红纸贴上一幅对联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到了韩翰林家,于婷芬跟着父亲在莊门上画巨幅的门神,那是一对身穿铠甲,头戴虎头盔的英雄人物。
他们一人手里持一个神灯,一个手时持着降魔金鞭,威风凛凛,不可一视。
也是在那个时候,于婷芬认识了韩木匠,当时他是被爷爷派来招待于德成父女的。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