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举人就自己不会给从保媒拉纤,你们应该去找媒人。
高三便说:“你范家有的是钱,站着的房也躺着的地,那金银财宝堆积如山,拔上一根毫毛就能给他买个媳妇。”
气得范举人当时猛的一拍桌子,大声说:“胡闹,你也太会痴心妄想,如今提倡婚姻自主,谁敢买卖人口,想要媳妇,自己去谈,我这里不管。”
“成,成,你不管,你别后悔。”
那天高三好一通的闹,直到他娘突然发病,躺在地上四肢乱蹬,口吐白沫,才算是让高三停了下来,范举人又给他母亲看了病,给她扎了针,又拿拿了药,这才算是打发了他们。
可是没有想到,这高三至今仍然是耿耿于怀,逮住这个机会就要报复。
“范举人,我这可不是为我自己个,才要你交待清楚,我这是为了大伙。”
高三心里说,好容易有了这个机会,自己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如今到处都有革旧的队伍,自己正了要借着这股春风,一举改变命运的时候。
再说于德城,抱着发烧的永清到了高平镇的药铺,让掌柜的去请范举人来给小永清看病。
可是那掌柜一去不回,反而冲进来一群街头上的混混,他们大喊大叫,说是革新来了,所有的店铺都要充公。
吓利药铺的伙计慌慌张张的关门,把他夫妻关在了门外。
于德城无奈,只好转向县城去,同时他也想去看看女儿,他的女儿在古槐县城里的淑媛女学读书。
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也受到革新的冲击。
他们其实不清楚,高平镇上也正上演着一场史无前例的革新。
于德城赶着车子往县城去,他儿子浑身滚烫,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一路上到处都是革新的队伍,有分粮食的,有分田地的,到处激情四射的人群。
于德城也被这股热情所感染,对于高氏说:“我觉得革新也挺好,只不过不知道婷芬现在怎么样了。”
“快别想那些个没用的了,咱们还是快点走吧。”
一进县城,到处都是一群群的人,他们激情蓬派,一种天降大任的样子。
于德城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人群中的女儿:“婷芬,婷芬”他大声喊。
那时的于婷芬是学校里的积极分子,她们学校为了迎接新的生活,已经全部停课,学生们也全都上街进行新生活,新风尚的宣传。
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喊,她扭回头吓了一跳,看到了父亲抱着孩子,母亲扭动着三寸金莲,艰难的走向她。
“快看,这里有个小脚老太。”
有人也发现了于高氏,呼啦一下,学生们把她围到了中间。
“大娘,现在提倡新生活,新风尚,你坐下,让我们给你放开小脚。”
两个个子高大的学生扶住发艰难走路于高氏,不由分说就脱她的鞋,继而去扯她的菓脚布。
于高氏那里肯让他们胡来,不住的呼喊求助,于婷芬第一时间冲了过来。
“大家别这样,这是我娘。”
“哟,是你娘啊,那她更应该积极些,自己去掉菓脚布,早点放开脚才行。”
几个人吵嚷的时候,有人发现了发着高烧的小永清,顿时紧张起来,带着他们进了学校的医务室,校医检查了永清的情况,就是有些严重,他可心给他们开个条子,送他们去教会医院,因为眼下,只有那里还有完整的医疗体系。
于德城一问,药费高得吓人,可是为了儿子,v他出只能霍出去了。
安排好小永清,让于婷芬陪着母亲在医院里住下,他急急忙忙回家去。
一是要再拿一些钱来,因为医生说,小永清得的是支气管肺炎,如果不急时治疗,会有生命危险。
二来他也要安排一下永向的生活,把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放在家中,总是放心不下。
于德城嘱咐好老婆,又再三叮嘱于婷芬,告诉她,让她好好照顾娘亲和弟弟,不要上街去跟着那些人胡闹,在他看来那些不过是一些闹剧罢了。
像以前的闹长毛,那不也是闹的挺凶,结果怎么样,还不是照样安定了下来,参与的人不是被人杀了,就是充军发配,他们是平头百姓,还是不要参与这些的好。
于婷芬虽然并不同意父亲的观点,但是看到弟弟病得如此严重,她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走出去,而是认真留下照顾他们。
于德城心中着急,脚下自然是不慢,真想一步就跑回家。
昨天夜里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夜又一天,不知道永向现在怎么样了。走进村子里,他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他感觉到有人用同情的眼光看着自己。
总觉得人家用一种怜惜的目光看着他。
“德城,你回来了,孩子的烧退了没有。”
于承义站在街门口,看到于德城回来,他大声问道。
正在于德城院子里收拾东西的于二友听到了父亲的说话声,急忙提起一个装粮食的袋子,开开后门跑了出去。
于德城没有理会自己的这个本家叔叔。
这人整天无所事事,有个包打听的外号。
“永向,永向,开开门”看到自己家的房屋门紧闭,他心里稍微有些心安。
但是,房门没有打开,永向并没有跑出来。
而更让人匪疑所思的是,院子里连鸡狗的叫声。
于德来猛的推开了门,永向永向,于德城叫做永向进了屋。
屋子里没有人,境相却是相当的难看,屋子里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