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师叔四人原本以为出来个管事的,应该能让他们去寻找小薇儿,万没料到这个监院竟然倒打一耙。
小薇儿约好傍晚和他们会面,现在都已经到了子时,几个时辰不见了,按她留下的线索分明就是往这边来了。
这大和尚推三阻四的,有问题!
路师叔和同伴打了个眼色,几人会意,这是要冲过去的意思。
监院也同时向身后的僧人们打了个眼色,后山的事不能败露,怎么也要把这些人挡住,下药下重手,各种手段齐出,人绑了之后扔到后山崖下去喂狼!
两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但是彼此又都还有些顾忌。
路师叔这边想着,这些个僧人虽然有些糊涂蛮横,但若小薇儿真的没有来后山,他们这么做,就算是把这石安寺给得罪了。虽然这是方外之地,但正因为方外之地,江湖人若是闹出事来,在江湖中也会被人声讨,以后会影响翔龙剑派的名声。
但他也没办法,他是想好好说话借条道,这些僧人不听。
监院这边的顾忌是怕路师叔这边不止四个人,这四人的身手已经够强了,若是还有别人,闹到后来,胜负未知。
不过想一想,现在情形已经这样了,人在他们柴房里关着,只能把人拿下,杀了灭口。
双方正在僵持,突然一个人从后山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边跑边哭道:“路叔叔,王叔叔,杨叔叔,钟叔叔!是这些臭和尚囚禁我!”
路师叔几人一看,目瞪口呆,急忙迎了上去,把人护在身后。这个模样狼狈,哭成小花猫一样的,不正是小薇儿吗?
监院也是大惊,人明明是在柴房里五花大绑,而且她的迷y药药效还没过去,人怎么能跑出来的?
路师叔凌厉中带着愤怒的目光猛地看过来,怒道:“好啊,你们还说我侄女没去后山,原来是被你们囚禁!”
事到这个地步,也没有了遮掩的必要,监院冷笑,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那就别走了!”
这话不但带着满满的威胁,还有凶残的杀气。
路师叔四人手都拔出了兵刃,之前他们是为寻人,还保持着理智,哪怕和几个僧人大打出手,也只是拳脚,但现在知道了这些僧人暗地里的勾当,他心中暗暗吃惊,也明白,今夜怕不是这么容易可以过去的。
既然这石安寺的后山上有这样的龌龊,说不定整个寺里都是一样,他们这是进了狼窝了。
但即使是狼窝,他们也得让小薇儿逃走。
路师叔低声对桑雪薇道:“小姐,一会儿打起来,你就赶紧离开,寻路下山,找到山下剑派的弟子,把消息传出去。我翔龙剑派,与这石安寺势不两立!”
桑雪薇虽是又惊又吓,此刻见了路师叔四人,只觉得十分安心,见他们说得慎重,语气低沉,她想也没想地道:“不,我要和你们一起!”一起等着黄铮哥哥出来。他还在后山呢。
路师叔急道:“小姐,这些人穷凶极恶,整个寺里沆瀣一气,若是你和我们一起,咱们都会死在这里,那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以后谁给我们报仇?”
那杨师叔几人也道:“小姐,现在形势不明,但于我们十分不利,你只有找到机会就走,才能有一线生机!”
桑雪薇一想,这里不止有路师叔四人,黄铮也在,也一样危险,她是应该去报信,当下点了点头。
见桑雪薇要走,监院一众哪里肯放,只要有人跑出去,这岂不表示后山的秘密会被人揭穿?所以,他一边命人堵截,一边令人回去搬兵。
后山上,顿时陷入一片刀光剑影之中。
求子禅房。
明庆明则明晰在人一起围攻夏文锦,夏文锦早就做好了准备,匕首在手,与他们周旋。只不过,和他们过了几招之后,夏文锦在看见明庆的招式时,眼中的惊讶越来越浓。
在拼斗正酣的时候,夏文锦突地冲着明庆道:“你做下这些伤天害理的理,以为在京中攀了高官,有人护着就万无一失吗?这里不是京城,是嘉州!”
明则明晰还是招大力沉,不为所动,明庆却是手底一滞。
夏文锦心里顿时有如明镜一般。
明庆的武功说强不强,说弱不弱,但若要排个层次,也是江湖二流高手,招式和濮阳戟有几分相似。
她当时心中就有了怀疑,皇甫宇轩在很早的时候就培植各种心腹,不止是京中,朝中,还有江湖中……
他的那些心腹为他稳固地位,计划筹谋,为他行商经营,赚取钱财,为他收拢人心,培植势力,为他私下蓄兵,暗杀清路……
再想想石安寺的崛起过程。
这点夏文锦又磨着空禅仔细问过,还问过寺中的僧人,甚至看过他们寺志,明庆有意让自己成为石安寺的功臣,寺志抄本,就放在一堆经书里,可以供人随便取阅。
里面说,五年前明庆化缘,于京城遇善施主,得赐重金,回来扩修庙宇,重建金身!
石安寺在五年前还名不见经传,这明庆是五年前出去化缘,然后化得一大笔银子,才开始扩建庙宇,又用求子灵验为名,打出名头。
试问化缘的僧人,在什么情况下可以化到巨款?不求回报付出大量的香油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曾得过恩惠和大的帮助,才不计较银钱;还有一种,那就是有所图。
寺里能图到什么?
之前她没细想,现在想来,石安寺如今有的一切,可以提供的,是信众,与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