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与耶格岐偶然的一次相遇,并着那神算班子的话,虞昭没放在心上,楚子凯如同被逆了龙鳞一般,想起来就气。一路拉着虞昭不说话,回东宫时脸冷得让想迎上来的刘晚柔都望而却步。
回书房的路上,展笑正好出门,见他们回来了,招呼一声:“太子殿下,走了!”遂后蹦蹦跳跳好似很开心一般,几下就跑出了院子。
紧随赢华壹跟着后面出来,手里拿着一竹节虫,脸上的笑容看似无奈,实则甜蜜。楚子凯道:“公主给你的礼倒是奇特。”
赢华壹拱手行礼后,答道:“她每次都如此,把我想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书生,总得让她开心才能作数。只是近来越发胆子大了,小蛇蜈蚣都敢抓。”
自己享着甜蜜情爱,帮着耶格岐破坏别人的情缘。楚子凯冷笑一声,大手一挥:“画馆新开的画师不懂西洋人物像画法,你去教教!”
显而易见被记恨上了,赢华壹无奈请求:“太子殿下恕罪,臣以后只听殿下的命令。”
“记住你的话,识时务者为俊杰。”楚子凯甩下一句,拉着虞昭绕开他回朝晖宫。边走边道:“不行,我们要去去那劫数的晦气。”
闻言,虞昭哭笑不得,楚子凯处理政务时向来果毅大气,不成想对这些小事锱铢必较,不仅是耶格岐,有时连楚子宜都不放过。虞昭只得一路不厌其烦地劝:“殿下不用如此在意,我和耶格岐根本不可能再有交集。”
并没有听进去她的话,到了朝晖宫时,楚子凯把虞昭扶上去,嘱咐一声:“你先稍作休息,我去去就来。”
说完就匆匆返回,虞昭心中奇怪,但确实走得有些累,走出去坐在榻上微眯着眼养神,过一会儿楚子凯过来了,还抱着堆东西。
虞昭表情微妙:“他又不是鬼怪,这柚子叶……”看着楚子凯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不知该说什么,虞昭还是接过了,无奈道:“好的,我让人煮水沐浴,殿下放心就是。”
楚子凯道:“我也要……”
要什么?虞昭愣住,继而明白过来,将手上的叶子扔了他一身。黑着脸往外走。被楚子凯捞回亲一口:“昭昭现在不愿,就先欠着,以后我可要加倍讨回来。”
青天白日,没羞没臊。好似自己该她的一般,楚子凯被虞昭赏了个爆栗,心满意足地逃走了。
过几日,朝晖宫的澡盆子不知被谁弄坏了,内造府立刻送了新的来,比旧的大了足足一圈,两个人用都宽敞。
别人不觉有何奇怪,虞昭一看就知是楚子凯暗中搞鬼。从此沐浴的时候更小心翼翼,必须让丫头们陪着,生怕那无赖就从何处冒出来。
初夏已至,后园的荷花又开了,只不过今年没有双生莲,虞昭望眼欲穿,直至花期快过了都没盼到一朵,有些遗憾。
不过萤火虫每年都有,同往年一样,楚子宜每晚睡前都过来,和虞昭一起坐在窗前看,一边给虞昭背诗一边吃东西,直至诗歌背完,碗也空了才出去睡下。
虞昭将楚子宜养得精心,一天天长大,各种苦恼也来了,近日到了换牙的时候,偏偏贪嘴爱吃甜食。一日晨起就开始喊牙疼,午膳时分更是疼得饭都吃不下。
哭声将源帝都引过来,楚子宜委屈地张着嘴让他看,想得到的父皇的一点安慰。源帝道:“叫你平日里偷嘴,朕天子殿的糖都被你吃完了,该!”
最后一字重重扎在楚子宜的心上,顿时扑在虞昭怀里哭得更厉害,虞昭看得着急,御医的药又苦又没用。灌了一碗不见成效。
想起自己小时牙疼,那时虞陆可没钱抓什么药,但那简陋的法子好似有些用,虞昭连忙吩咐卓姚去香料盒子中拿了些花椒过来,让楚子宜张嘴。一边往他牙齿上放嘱咐着:“子宜忍忍,这东西麻嘴,但咬着就不疼了。”
楚子宜最听虞昭的话,满脸泪痕点点头,咬着一动不动,好在奏效没那么疼了,但被麻得口水直流。楚子凯过来看到他这副傻样子,努力正色稳住,还是没有憋住:“哈哈哈哈哈哈,平日调皮,遭报应了吧。”
和源帝一模一样,虞昭扶额,楚子宜的泪水又忍不住了。含含糊糊道:“不想三哥来……他遭报应,我不遭报应……”
害怕他又哭得停不下来,虞昭连忙安慰:“好好好,他遭报应。”
楚子凯:“……”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因虞昭楚子宜双重诅咒生效了,过几天楚子凯果真遭报应了。捂着脸恹恹地把头靠在虞昭身上求安慰,疼痛从牙根蔓延到整个头,楚子凯忍得住战场刀枪入体的疼,忍得住习武练刀时外力的击痛。可这小小牙疼,竟把一头老虎撂倒,虞昭捧着他的脸看了看:“御医怎么说?”
楚子凯答道:“火气太旺所致。”
没办法,疼痛难忍,虞昭也给他嘴里放上花椒让他咬着,楚子凯嘴里麻,自然不会流口水,不停地吞咽着,拉着虞昭诉苦:“昭昭,这滋味太难受。”
“比疼好多了,殿下忍忍。”
不是没体会过,虞昭知道这麻味满口的滋味确实不好受,估摸着时候,端着水过来给他漱了口。楚子凯道:“还是麻。”
“过一会儿就……”虞昭还没说完,头猝不及防被他手固住,楚子凯的吻就过来了。满口椒香,麻酥酥的,虞昭受了这吻,好一会才被放开。楚子凯笑道:“那是治标不治本的,这样将火气泄了些,才会好些。”
胡言乱语,虞昭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