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九言敢来占我的地?”
却说那陈建军听了马正的汇报,那是气得火冒三丈,当场就把喝茶的杯子摔个粉碎。
“走,找他去。”
陈建军大喝一声,当即带着马正,还有五六个心腹家丁,前去雪盐山,找张九言算账。
陈建军只带五六人,就敢去找张九言算账,这要换在以前,他那是不敢的。
因为以前的张九言是土匪,土匪什么事情不敢干?
但是现在的张九言成了百户,那是有官身在的,他还敢杀自己不成?
要知道陈建军自己也是百户,杀了自己,那就是杀官造反,这是闹着玩的吗?
陈建军一路打马,特地跟马正去了马家庄边上的那片荒地,想要一探究竟,看看马正的话是真是假。
到了地方一看,见马正所言非虚。
而后陈建军又去了附近几个村子,这里也是有张九言的人出现,他们在这里登记姓名,统计人口。
见到这种种,陈建军那是气得咬牙切齿,哇哇直叫。
“张九言,你欺人太甚。”
一声怒吼,陈建军再也是忍不住了,直接骑马就直奔雪盐山。
“大哥,陈百户马上就要来了。”
陈建军还没有到雪盐山,就被一直盯着他的张九真发现踪迹,消息也传到了张九言的耳朵里,真可谓是神速。
张九言微微一笑,说道:“那我们就准备准备,去招待客人吧。”
张九言一副从容模样,一点也没有往心里去。
张九言此刻正在训练场训练,说着话,张九言找来一条毛巾,洗了一把脸,在自己身上也擦了擦,将汗水擦去。
“去,把张九言给我叫来,”
山脚下,陈建军一脸怒火,对安排在山下值勤把守的龙鳞锐士,那是一阵怒喝。
那样子,恨不得吃人。
但几个龙鳞锐士却是不怕他,其中一人大声说道:
“我们头领岂是你说见就见的,要见我们头领,报上名来。不报姓名,滚蛋。”
陈建军没想到区区一个张九言手下,竟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不禁是大为光火,猛地拔出刀,威胁道:“你找死。”
陈建军发飙,本以为可以吓唬住那个龙鳞锐士。
却是不想那龙鳞锐士丝毫不惧,竟然是直接把胸膛一停,凑上来几步,大声说道:
“我找死就找死,有胆你就动手,只要你敢动我一下,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活着离开雪盐山。”
这龙鳞锐士硬气无比,身边的俩个伙伴也是不怯场,纷纷抽刀在手,对陈建军怒目而视,
他们这般动作,这般神情,大有陈建军一乱动,他们就要乱刀砍下的架势。
龙鳞锐士不怯场,吓不住,令陈建军不敢小视。
马正和陈建军的几个心腹,将陈建军拦住,马正劝道:
“百户大人,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们不过是一些看门小兵,无职无权,大人你又何须跟他们一般见识。”
陈建军刚才不过也是一时气愤,哪里还会不知道只要自己动手,张九言就会抓住自己这一点大做文章,
最后自己气出不了,还要反过来受到刁难,有理也变没理。
于是马正几人劝阻,陈建军有了台阶下,自然也就态度不再那么强硬。
马正这边劝住陈建军,转过头又对那龙鳞锐士说道:
“这位是陈建军陈百户,还请这位兄弟去向张百户通禀一下。”
“等着。”
那龙鳞锐士嘴巴一歪,撂下一句话,然后把脸一甩,上山传信去了。
时间不大,张九言下了山。
“原来是陈百户来了,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离着老远,就听见张九言那热情的声音。
那热情劲,哪里有一点占人土地的架势,分明就是多年不见的老友嘛。
“哼。”
陈建军重重的哼了一声,没有跟张九言废话,直接直奔主题,说道:
“张九言,你派人到我治下开垦土地,还在我治下村落给军户登记造册,你可是欺我陈建军软弱无能?”
“啊,有这样的事?”
张九言听了陈建军的话,大吃一惊,一脸茫然模样。
张九言惊讶道:“陈百户,这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啊,这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你,,,你,,,你还在这里装做不知道,张九言啊张九言,你还要不要脸?”
陈建军很是气愤,血都要吐出来了,他没想到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张九言竟然还能装作不知道。
这究竟是你傻,还是你把我陈建军当傻子?
“陈百户你稍等,我问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九言一脸认真,而后叫来主管山寨事务的张桂云,对他问道:
“陈百户说我们占了他百户所治下的土地,究竟有没有这回事?”
张九言自然早就和张桂云交代了该怎么说,这时候他当然是知道该如何回答。
只见张桂云一脸苦涩,说道:“没有啊。”
一边的马正急了,说道:“还没有?你们的人,都在我马家庄那里翻地了,你还敢说没有?”
“哦,你说的是这事啊。”
张桂云恍然大悟,而后说道:“那些地都是无主荒地,一直空在那里没人耕种,我们这才是去开垦,哪里是强占。”
“什么荒地,那是有主的,只是这几年不景气,跑了很多人,这才是空了几年,以后那都是要种的。”
马正急了,一脸涨红,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