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侠?”
县尊吴为冷笑一声,“依本官看,那是贼匪吧。”
李明友听了,神情无比严肃,回道:“老父母,学生自幼受圣人教诲,如何敢与贼匪勾结,肮脏一气?
老父母如此说学生,学生为今怕是只有以死明志了。”
李明友说着,还真就把下摆一撩,左右环顾,见边上有一个大树,便是要撞过去。
众人认识的,不认识的,见李明友要寻死,自是纷纷将其拉住。
吴为见李明友要以死明志,本要讥讽几句,说其惺惺作态。
但见众人都是对李明友同情,也是不好再说,怕落的骂名,有损自己的名声。
众人等了一会,才见张九言牵着马到来。
和张九言一同来的,还有那王老爷和他的夫人马氏。
张九言几人到了众人面前,张九言先是对李明友点了点头,对他表示感谢。
而后张九言对县尊吴为自报家门,说道:
“在下米脂人张重阳,路过清涧,遇上一桩冤屈事,又因身份卑微,无法相见大人,这才是请李先生帮忙,失礼之处,还请大人见谅。”
“哼。”
吴为冷哼一声,理也不理张九言。
张九言感受到吴为的傲慢,心中不快,眼中不禁流露愤怒之色。
“还请大人做主。”
张九言语气加重三分,气势逼人。
吴为是个文人,那真真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这样的人,在张九言面前,被张九言的气势一压迫,天然就矮三分不止。
见张九言语气之中透着桀骜不驯之意,吴为本要呵斥。
但是这话到了嘴边,却是不知为何,没有勇气说出来。
哎,在张九言面前,吴为这个县尊也难,想要抖一抖县尊的威风,也是抖不出来。
吴为努力镇定心神,对张九言问道:“你遇上什么冤屈事,旦说无妨,只要确实有冤,本官为你做主就是。”
吴为这话,字面上那是字字都威风,都是上面人对下面人说的话。
但是吴为的语气却是提不上劲,说话软绵绵的,没一点气势,看来心里的感受无论他如何掩饰,都是掩盖不住。
张九言将王老爷请到吴为面前,说道:“今日冤屈之事,便是王老伯之事。”
张九言这话一出,王家村村民无不是沸腾,对张九言都是投来感激的目光。
原来张九言是来给王老爷主持公道来了,这真是太好了,王老爷好人终于有好报了。
这时,张九言对王老爷投以鼓励目光,王老爷深受感动,而后对吴为跪地,说道:
“草民王进宝,蒙受冤屈十五载,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吴为眉头皱了皱,不悦,说道:“便是有冤,亦是在县衙开堂问案,此地乡野偏僻,你叫本官如何断案?”
吴为答应九言问案,但是没答应在这里问,这破地方,怎么问?
王老爷被吴为说的手足无措。
这时张九言说道:“大人,圣人云:江山社稷民为本,故亦有民为重,君为轻一说。
如今这千余百姓好不容易聚集一处,何不就在此处开堂问案。
一来可快速断案,节省大人宝贵时间,二来也好叫百姓近距离体会大人审案之风采,感受大人之教化,岂不美哉?
今日后,说不得大人乡间断案,为民做主,还是一桩美谈呢。”
这话若是别人说,即便是说的有理,吴为也不会接受,他会感觉在这里断案,太掉身价。
但是张九言那身上气势斐然,既有令人望而生畏的气势,又有令人心生敬仰的风度,吴为便是想要拒绝,也是说不出口。
“那,,,那行吧。”
吴为答应一声,便向王老爷问明要告何人。
王老爷喜出望外,立即是将刘晓芸及其父刘全,还有那奸夫郑贵文三人名字报出。
”还有吗?“
“回大人话,没有了。”
王老爷说完,张九立即接口道:“大人,还有那刘晓芸之子,他也是本案的关键之所在,请大人也一并拿来。”
“嗯。”
张九言虽然是气势逼人,但是态度却真诚,没有丝毫傲慢和无礼,令人如沐春风一般。
这也让吴为心里舒服,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吴为当即命人将那四人拿来。
书说简短,很快,四人便是被衙役捕快拿来。
一到,刘晓芸父女,还有那郑贵文三人见到王老爷,不用问,便知道今天是所谓何事了。
三人立即是跪在吴为面前,叫起了撞天屈。
“行了。”
吴为一摆手,三人闭嘴。
而后吴为问王老爷有何冤屈,王老爷说了一遍,和当时对张九言说的一般无二。
王老爷说的时候,刘晓芸父女,还有那郑贵文都是数次打断,指责王老爷信口雌黄,胡编乱造。
吴为严厉呵斥,他们最后才是不敢打断。
王老爷说完,吴为便对刘晓芸他们三人问道:“王进宝状告尔等勾搭成奸,且谋夺他的财产,你们可有话说?”
最先开口的是刘晓芸的父亲刘全,他年纪大,见得世面多,颇为老练。
刘全道:“大人,他这是血口喷人,不错,我家田地和商铺确实有许多以前是属于他的,
但这些田地商铺都是他王进宝心甘情愿送给我的,大人不信,可问他是不是有人拿刀驾了他脖子,逼他送的?”
吴为将目光看向王老爷。
王老爷无奈点头,道:“大人,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