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这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你就瞧好吧。”
说完,张九言疾步匆匆,便是要走。
王老爷叫住他,“好汉,天色已晚,好汉你这是要去啊?寒舍简陋,但还算整洁,好汉若是不嫌弃,便再此将就一晚。”
“不了,时间紧急,我先去办正事,老爷你明天哪里也别去,就在家里等着,别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说完,张九言走了。
看着张九言离去,王老爷久久都是不能平复心情,很激动,激动的脸都红了。
这时,他的夫人马氏说道:“老爷,以前你不是说看开了吗?你不是说以前的事情过去了,就让他过去,怎么现在又要,,,又要,,,”
“过去,怎么过去?”
王老爷脸上似笑非笑。
“以前是没办法,不让过去又能怎样?现在有盼头了,有希望讨回公道了,奇耻大辱,又怎能过去?”
王老爷说的很是激动,咬牙切齿一般,那往事的一幕幕,这时候也是浮现在眼前。
这些往事更加让王老爷激动,亢奋。
这时候的王老爷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倒豆子一般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
原来自己对过往的苦难和耻辱一直就没有释怀,更没有一刻忘记。
只要有讨回公道的可能,哪怕是一点点希望,自己都会本能的全力抓住。
因为那个冤屈耻辱,自己一直就没忘,一时一刻都不曾忘,他只是被深深的埋在心底而已。
,,,,,,
清涧县城,县衙。
时值晌午,正是太阳火辣辣的时候,县衙前面的街道,这本是整个县城最繁华的所在。
但是现在老百姓受天灾的影响,生活越来越是苦难。
再加之随着各地的匪贼越来越多,所以这再是繁华的街道,民生不行,也是要大受影响,
便如现在,这条街道稀稀拉拉的没几个人。
偶而有人经过,也是一副死气沉沉模样,脸上蜡黄饥瘦。
百姓如此,街道上的小摊小贩自然也是难看到踪迹,一派的萧条景象,看得令人心中沉闷。
就在这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厮,疾步匆匆,向着县衙跑去。
一到县衙,小厮被两个捕快拦住,捕快还未问话,那小厮便火急火燎的说道:“不好了,不好了,我家公子被人害了,你们快去啊。”
“啊,李秀才给人杀了?”
这小厮是秀才李明友的小厮,捕快都是认得。
一听李明友被人害了,两个捕快都是惊骇,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惊讶。
不怪他们如此,要知道明朝重文轻武,读书人的地位超然。
而一个秀才,你别看他连举人也不是,更不是进士,可秀才大小也是功名啊,那是在县衙府衙都登记在册的。
见到了县尊,秀才也是称呼一声“老父母”,亦或是“先生”,那地位是不一般的,
在地方上,特别是在西北,北方等地,越是读书人少的地方,他们的地位越高,受到的重视自然也就越大。
现在两个捕快一听李秀才死了,还是被人杀害的,他们能不惊讶吗?
“是啊是啊,你们快去啊,你们可得把凶手找出来啊。”
小厮急得团团转,捕快不敢怠慢,慌忙去汇报,不一会,清涧县县尊吴为,也是知道了。
县尊吴为听了,也是大惊,治下出现杀害秀才老爷的事情,如此恶烈,
这要不尽快破案,他前途都要毁了。
不敢怠慢,他当即是带着一班捕快衙役,火急火燎的去秀才李明友家。
到了李明友家里,却是不见案发现场,反而是见到李明友好好的站在那里等候。
见此,谁还能不知道李明友那是在报假案。
县尊吴为气急,感觉自己受到了戏耍,而此时,数百人已经是跟着他来看热闹。
这般场面,自是让他脸上神情异常难看。
吴为对李明友质问道:“李明友,你遣小厮谎报假案,戏耍朝廷命官,你是何居心?可是当我大明律法如无物?”
李明友神情愧疚,走上前来,郑重对吴为拱手说道:
“让老父母受累,学生惭愧,然学生亦是另有隐情,还请老父母屈尊,随学生走一趟王家村。”
“王家村?”
吴为疑惑,不知李明友为何这样说,难道王家村又出了什么事?
“哼,本官便与你走一趟王家村又如何?然本官丑话说在前,若是今天你无事生非,休怪本官无情。”
吴为冷哼一声,答应跟他去一趟王家村。
就这样,李明友带着吴为又是前去吴家村。
县尊出行,自是引起不小的轰动,许多人也是纷纷跟随,前来看热闹。
看热闹的人已经是越来越多,等到了王家村的时候,已经是不下五六百人。
他们到了王家村,村中里长慌忙前来接待,村民们也是纷纷来瞧。
如此这般,当下便聚集了上千人不止,场面壮观。
“王家村里长王根宝,见过县尊大人,不知县尊大人前来,可是有差遣要交代?”
里长慌张,不知县尊大人突然驾到,那是所谓何事,吓得脸上惨白,生怕无辜降下祸端。
吴为听了,知道王家村并无事情发生,转头看向李明友,那更加是脸色难看。
李明友颇为尴尬,然也只能是硬着头皮说道:“好叫老父母知晓,学生之所以请老父母前来,乃是受了一豪侠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