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发粮食,按照张九言的命令,不论男女老幼,每人三斤粮食。
脚夫们有专门的小筒子可以计量,一筒子便是一斤,每人三筒子。
张九言粗粗估算,饥民们差不多有两百多人,这样一算,七八百斤粮食便是去了。
不过张九言一点也不心疼,看见饥民们发自内心的笑,还有眼睛里面从新焕发的希望,张九言觉得这些粮食给得值了。
得了粮食,饥民百姓千恩万谢的走了。
“出发。”
张九言继续骑马上路,脚夫们也是一个个的不敢怠慢,都是使劲拉着板车,在后面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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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大当家,外面有车队来了。”
一声充满兴奋和激动声音,在一间破庙外面响起,随之,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汉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这声音让破庙里面的二十多人,个个都是来了精神,特别是那个被唤作大当家的人,那更加是来了精神,两眼放光。
他叫吴铁雄,名字取的那是有几分霸气,人也是和名字一样,长的那是虎背熊腰,比寻常人大了一圈,看着威武。
正是因为吴铁雄长的彪悍,所以今年初,年景不行,许多百姓成为饥民,流民。
这些混混不甘心没吃没喝,于是便干脆做起了土匪强盗,潇洒一天是一天。
做土匪强盗,那得有当家人啊,于是他们见吴铁雄长得彪悍,性子又烈,能够镇住人,于是推举他为大当家。
吴铁雄被推举,当大当家,那是相当的高兴啊,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这年头,像他们这样聚众为伙的,那是越来越多,到哪,哪都有一波,他们不过也就是一个缩影罢了。
后来吴铁雄一伙以这破庙做堂口,算是立下场面,在这一带,那也是一霸。
那报信的混混一脸激动,跑了进来,对吴铁雄说道:“大哥,肥猪拱门,有买卖来了。”
吴铁雄和一众混混都是高兴,个个围拢过来。
吴铁雄问道:“哪来的,有多少人?”
混混道:“从县城方向来,一整溜的车队,四十多车,车车装满了粮食货物,一定是刚从县城采买回来。”
众人一听四十多车,车车装满了粮食货物,更加是眼神热切。
“大当家,劫了他。”
“对,劫了他。”,,,
一众混混个个吼叫,要动手打劫。
“瞎囔囔什么,闭嘴。”
吴铁雄倒是多了一个心眼,喝止了他们,而后便是对那报信的混混问道:“货主有多少人?”
混混道:“就一个人,一匹马,其他的人,都是县城店脚行脚夫。”
这下吴铁雄坐不住了,激动的那是来回直打转。
只有一个人,而且还有马,这真是天降横财啊。
至于那些脚夫,吴铁雄自然是不会考虑。
毕竟脚夫都是受雇于人,就算是货主被人打死,那也不关他们什么事,他们不会参与,事后最多给他们一些钱财打发便是。
吴铁雄心中激动,手下二三十个混混也是摩拳擦掌,一个个的都是急不可耐。
见此,吴铁雄也是不在耽搁,大喝一声,道:“兄弟们,抄家伙。”
一众混混嗷嗷叫,纷纷拿着鱼叉木棍,菜刀斧头,便是跟着吴铁雄,前去打劫。
张九言此时正带着车队行进,眼见天色不早,要在外面住一宿了,四下环顾,张九言正想着今晚在哪里落脚。
不想这时候一声大喝传来。
“站住。”
张九言微微惊讶,寻声看去,只见一岔路口冲出来二三十人,个个张牙舞爪,手里的刀斧木棒向天举,一高一低的撑着,嘴里嗷嗷叫,颇有气势。
不用问,遇上打劫的了。
张九言勒住马头,坐在马上静静的看着,没言语,只等他们到来。
至于那些脚夫,也是纷纷停下脚步,成群的,站在那里观望,时不时的对那些混混指指点点,说着什么。
若是换做以前,不知道张九言的身份,那些脚夫想必这时候已经是要慌了手脚。
但是现在嘛,知道雇主是张九言,有张九言这尊大神在这里,他们怕个屁啊,最多看场不要钱的戏罢了。
冲到近前,吴铁雄把半人多长的大刀往地上一插,对张九言喝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吴铁雄看样子那也是听书不少,说起这段戏文里面的经典台词,那也是朗朗上口,声音洪亮,气势不小。
吴铁雄此时很是得意,头昂的高高的,对面前的张九言,那是一点也看不上。
吴铁雄心说就这小身板,也敢一个人出来押货,这不是找死吗?
今天算是我祖坟冒青烟,要大大的生发一笔了。
手下的一众混混那也是个个高兴得意,看向张九言身后的车队,那也是眼睛冒着光,
只恨不得吴铁雄赶紧大手一挥,他们好直接动手抢。
“哼。”
张九言冷哼一声,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笑容。
张九言问道:“你们是哪一伙的?报上名来。”
“嘿,好小子,敢这样说话。”
吴铁雄一愣,没想到张九言会这样说话,吃惊不小,反应过来后,吴铁雄大怒,将插在地上的刀举起来,
指着手里的刀,吴铁雄说道:“小子,认不认识这玩意是什么?见没见过这玩意杀人?”
“见过,整好我也有一把。”
张九言说着,从马背上拔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