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言听这话,那还有什么说的,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拿出两锭银子,交到王铁牛的手里。
张九言说道:“王叔,这银子你拿着,给伯母看病要紧。”
这两锭银子都是银元宝,每一个足足五两,两个就是十两,这一出手,震惊的王铁牛母子都是说不出话来。
等反应过来,王铁牛和王大娘都是连连摆手,直说不行不行,这银子自己不能要。
这银子本就是张九言打算给他们的,这时候看王大娘病的如此严重,自是容不得他们拒绝。
张九言强行抓住王铁牛的手,把银子交到他的手中。
王铁牛一下眼睛就红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张九言不住的磕头。
“好汉,你这是救了我娘的命啊,以后我一定给好汉立个长生牌位,日日磕头,求老天保佑好汉长命百岁,公侯万代。”
王大娘也是挣扎着要爬起来答谢张九言,被张九言按住。
又将王铁牛扶起,张九言对他们说道:“你们不必如此,举手之劳,以后你们有什么困难,大可来陈家沟找我,只要我能帮把手,绝不袖手旁观。”
张九言平生只钦佩两种人,一种是为保家卫国的战士,另一种就是孝顺父母的孝子。
对这两种人,张九言一向是肃然起敬。
今天见到王铁牛,感受到他对客人的淳朴,对母亲的孝顺,心中不但有感慨,也有更多的钦佩。
所以对他们,张九言那是本着能帮就帮的心思,不但今天帮,以后有困难,继续帮。
王铁牛母子一阵千恩万谢,最后张九言见时辰不早,这才是告辞而去。
离开王铁牛家,张九言走在这乡村路上,心情一阵轻松愉快,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而感到高兴。
只可惜张九言身上带的银子不多,就带了十两,要不然,还能更大限度的帮助他们母子两人。
“咯咯,咯咯,”
这时,只见一个妇人低头,在四处找寻着什么,嘴里学着鸡的叫声,看来是家里的鸡找不着了。
“这真是邪门了,早上还打鸣呢,一眨眼就不见了。”
妇人迟迟找不到鸡,很是焦急,再一联想到不久前听到的鸡声叫唤,生怕被人偷了去。
张九言路过她身边,听到妇人的话,莫名的停下了脚步,只感到有什么不对。
“大婶,你家里鸡找不着了?”
张九言对这个妇人问道,妇人见张九言一身正气,还是个俊俏的小伙,自是不怕。
“是啊,早上还打鸣呢,一下就不见了,怕就怕被哪个贼人给捉了去。”
张九言想起刚才自己吃的老母鸡,又想起那王大娘刚听说王铁牛要杀鸡招待自己,那茫然的眼神,不由得是心里“咯噔”一声。
张九言指着王铁牛家里问道:“大婶,那王铁牛母子为人如何?”
妇人顺着张九言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看,不由得是一口口水吐在地上。
妇人骂道:“他们哪里是什么母子,那是不要脸皮的姘头,狗男女,成天吃了不干活,到处骗人。”
“什么,他们不是母子,是姘头?”
通过那妇人,张九言才知道这王铁牛和王大娘根本就不是母子关系,而是野合私混的狗男女。
王大娘本来叫什么名字,谁也不知道,只知道多年前来到这里,水性杨花,和不知多少人勾搭成奸,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跟小她十几岁的王铁牛搅在一起。
两人都是那种吃了不愿干活的人,好吃懒做,于是就干起了骗人的勾当,扮作母子,卧病在床,骗那好心人给他们钱。
你说怪不怪,别人赚钱都是不容易,几文钱看的跟命一样重,但是遇上他们,愣是会被骗。
妇人愤愤不平,接着说道:“上回我一远房亲戚来找我,向那铁牛问路,
这铁牛不要脸,竟然是领回家去,然后两人一阵的诉苦,我那亲戚看不下去,给了他们几十文铜钱,
老娘我气得要死,怎么要,都要不回来。我呸,不要脸。”
这时候的张九言,那才是恍然大悟,怪不得开始进村的时候,那村民见了王铁牛,都是一脸不屑和厌恶,
开始还以为他们是王铁牛说的那样,原来是因为这个。
张九言火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咬牙切齿,骂道:“他娘的,骗到老子头上来了,找死。”
大喝一声,张九言便是折返回去,去找铁牛算账。
由不得张九言不生气,要知道如果王铁牛不知道张九言的身份,那他还没有这么生气。
但是偏偏之前张九言就已经是表明了身份,可王铁牛还是敢这样做,你叫张九言如何能忍?
这不是把他吗?张九言能忍这个?
妇人见此,哪里还能不知道张九言也是被骗了,见张九言去找他们算账,一脸高兴模样,也是跟在后面去看热闹。
路上,那妇人见到同村的人,还向她们高兴招手,让他们一起去看。
张九言到了王铁牛家外面,听里面传来得意笑声,不由得附耳偷听。
只听里面的王铁牛得意无比,就这一场表演,比他骗别人一百回都多,可说是一下就发财了,他能不高兴吗?
不过他那姘头却是担心,说道:“死鬼,那张九言杀人不眨眼,是个悍匪,他会不会来找我们算账啊?”
王铁牛丝毫不怕,往床上一趟,把姘头搂在怀里说道:“他们这些混江湖的,那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主,能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