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成婚,羡慕者众多,何安这两天吃饭都感觉不香了,他如此没有食欲的原因就是因为感觉刘辩好似不再单纯的属于他们这群兄弟了一样,刘辩多数时间总是和唐瑛腻歪在一起,遍地撒着狗粮。
作为不是单身狗的单身狗,何安的内心很忧伤,他感觉不到刘辩对他的那种特别的关心了,也不嘲讽他了,更不打了,何安感觉浑身难受,很不得劲。
刘辩端着一杯酒姿势颇为潇洒的坐着,他的目光总是围绕在不远处正认真刺绣的唐瑛的身上,而唐瑛好似感觉到了刘辩那灼热的目光,她羞涩的投来目光,秋波暗送。刘辩适时的一眨眼,然后饮尽杯中的酒,这使得唐瑛急忙又低下头,柔情款款。
大概是刘辩与唐瑛这边隔空交流的方式刺激到了何安,这胖小子气鼓鼓的喊了一句:“我吃不下了。”
刘辩的目光不动,但他的手却是抓起一只鸡腿直接塞进了何安的嘴巴里面,“不,你吃得下。”
何安胡乱的扒开刘辩的手,然后一口把鸡腿给吐到了桌案上,他愤愤不满的说道:“辩爷,咱们什么时候回中阳城?”
“怎么,你很着急回去吗?”刘辩优哉游哉的说道。
“着急倒是不着急,就是觉得待在洛阳很没意思。”
“怎么没意思了?这如花似玉的多有意思。”
“辩爷,你能不能收回目光,你都盯着王妃看了一上午了。”
“是吗?时间过的这么快的吗?果然是大梦谁先觉啊!对了,你刚说回中阳城?”
“嗯!”
“你想甄脱了?”
“没!有!”
“没有就没有,这么激动做什么?你父亲同意你回去?”
“我父亲干嘛不同意,不是,辩爷,咱们在洛阳待的时间也够久了,反正都没什么事情,早早回去算了。”
“哦!你就是想甄脱了!”
“我……尚兄,你倒是说句话啊!”
显然何安被刘辩的几句话怼的没有脾气了,他只得求助于身边沉浸于西河美酒热烈当中的何尚。何尚已经微醺,他摇晃着脑袋说道:“回去作甚?你们要是都回并州了,就留我一个人在洛阳,我岂不是很孤单?”
“你这……大不了,你和我们一起去就是了。”何安嘟囔着说道。
何尚摆了摆手,他没再说话却自顾自的继续喝酒,不知道是不是被刘辩与唐瑛之间的这种浓情蜜意给刺激到了,何尚整个人看起来都没精打采的,意志消沉,日渐消瘦。
何尚心里面有苦,何安看得出来,刘辩也看得出来,但是何尚未曾向他求助什么,所以他们也不好多插手。
小杯浅酌似乎已经满足不了何尚湮灭心中的苦楚,他伸手抱起酒坛就大口的饮起来,何安傻乎乎的看着,脸上尽是担忧的神色,他看向了刘辩,而刘辩却是一脸的冷峻。
“少喝点!”刘辩一把抓过酒坛,酒水从酒坛里面洒出来,溅了何尚一脸。
“给我,给我酒!”何尚极为不满的大喊起来,他叫喊的声音让不远处的唐瑛吓了一跳,她脸带惊慌的看了过来,周边的婢女急忙护在唐瑛身边。
“尚兄,你醉了。”刘辩冷声说道。
“我没醉!”何尚摇晃着身体站了起来,他蹒跚着步子说道:“看,我很清醒,路在脚下,没有走歪,我没醉,哈哈!我没醉,给我酒!”
“尚兄!”刘辩起身走到何尚的近前,带着一丝的不满,刘辩伸手扶住了何尚微微摇晃的身体说道:“你醉了!”
大概是感受到了刘辩不满且有关切的目光,何尚愣神了一下,他打了一个酒嗝,酒气弥散开,何尚又摆了摆手说道:“你说的对,我醉了,哈哈!我醉,呜……”
何尚直接伏在刘辩的肩膀上哭了起来,这等失态的举动可是鲜少会从何尚身上出现的,一直以来他都是以冷静自傲的形象出现在刘辩的面前,纵使何尚因夫妻不和而沉迷酒色,但他处理政务依旧是冷静自傲,可是眼下,他抛下了这样的形象。
就在昨日,何进提拔了何咸,官位远在何尚之上,除此之外,何进贬了何尚的官,还把他原本处理的政务全部交给何咸接管了,而这才是最让何尚接受不了的。
“随我去并州如何?”刘辩第一次向何尚做出邀请,他实在不忍心自己的本家兄弟就此沉沦。何进的举措似乎有不适的地方,而刘辩却认为他有必要在这个关头拉何尚一把,毕竟当年刘辩离开洛阳的时候,何尚单骑送行。
一柄承影剑,一卷孙子兵法竹简。
何尚从刘辩的肩膀上缓缓离开,他用着双手快速的抹开脸,“定是这酒太烈,灼热了眼呀!”何尚后退一步,他对着刘辩深深的行了一揖,“辩爷,对不住,失态了!”
未等刘辩说话,何尚转身便走,一边走一边唱着:“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辩爷,尚兄这没事吧!”何安有些担忧,他也是第一次看到何尚如此模样,醉生梦死,冷暖自知。
刘辩摇了摇头,他的目光陡然变得深邃起来,应该是想到了什么。何尚的遭遇,刘辩是清楚的,但是这事关系到何进,刘辩若是冒然插手,实为不智,眼下他没法与何进产生冲突,尤其是在何尚不争自弃的时候。刘辩没有插手的理由,何进继承人的问题也轮不到他来插手。
“尚兄会和我们一起去中阳城吗?”何安问道。
“他不会!”刘辩肯定的回答。
何尚是多么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