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时候,王惠风便觉身体不适,常常感觉倦怠,胃口也大不如前,请太医方知有了身孕,这让司马遹颇为激动,在皇室便是这样,有了后便有了安身立命的根基,更何况贾南风一直未有诞下孩儿,那即便是冲着他的孩儿,以后他的地位也算是有了保障,正如当年,他的父亲虽然痴傻,可仍旧因为有他才登上了帝位一般。
快为人父的司马遹颇为紧张王惠风,为防意外,他不让太子妃离开东宫半步,虽然东宫满是眼线,可不至于对她的孩子造成危险,外面便不一样了,一切还以小心为上。
司马遹也不大往外面跑去,只是偶尔出现在太极殿给他父亲请安问好,这是王惠风教他的,无论贾南风如何掌权,如今坐在帝位上的仍旧是司马衷,就算他傻,总会让贾南风有几分忌惮。
春节刚过,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起来,王惠风腹中的胎儿已满三个月,胎像已闻,被困在东宫许久的司马遹便动了心思,吩咐人备了马,想到郊外骑骑马、散散心,吩咐了下去后,谢安很快便准备好了行程。
“要邀你宫外的朋友吗?”王惠风一边替司马遹整理着衣衫,一边问道。
“这提议倒不错,我竟没有想起来。”司马遹笑着又吩咐谢安派人通知刘凌和羊献容去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司马遹骑着马,王惠风乘着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外行去,城郊的一片地乃是皇家禁苑,平时就是为宫里驯马的地方,此地临河,水草肥美,倒真是一处风景优美的好地。
“上次同你骑马,还是去狩猎的时候。”司马遹笑着对羊献容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献容妹妹马技如何?”
“我骑马还是凌姐姐教得呢,”羊献容颇为兴奋:“不过,我只是敢骑而已,比你们可差远了。”
“不碍,今日便尽兴地玩耍。”
司马遹说着搀过王惠风,柔声说道:“你不能骑,只好委屈你坐一边歇着了。”她扶着王惠风在椅子上坐下,又道:“这有些水果,你多吃些吧。”接着,他又吩咐谢安:“你好好守在太子妃身边,不许让她有丝毫差池。”
王惠风浅浅一笑,道:“去吧。”
刘凌将这一幕映在眼里,嘴上长长地叹口气,引得羊献容疑惑地望向她。
“太子与太子妃恩爱得很。”刘凌酸酸地说。
羊献容便笑起来,她跨上一匹马,冲刘凌喊道:“别唉声叹气了,骑马吧。”
几个人尽情地在马场飞驰着,司马遹笑得很是开心,这种感觉已经许久都没有过了,此时地他仿佛回到了原来那个无忧无虑的年代。他将头转向王惠风,笑着冲她挥挥手,打着招呼。
突然,不知从哪里奔出一匹马,马上人身着黄门的衣服,他挥舞着马鞭,似乎想让这马停下来,然而这马却完全不受控制,说时迟那时快,这马便奔到了王惠风的面前。
“小心,”司马遹一边大喊,一边朝王惠风的方向冲过来。
就在马将要踩到王惠风时,谢安从旁边闪了出来,马受了惊吓,前蹄高高翘起,重重地踩在了谢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