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老板支吾了半晌,说不出一句整话来,显然被吓得不轻。
“不若就卖给我们,早些回乡下去罢!”钟灵好言相劝。
这话落在老板耳朵里却自觉没了面子,叫一个外乡人小瞧,登时怒了,骂道:“他就是手眼通天,哪里有强占人铺子的道理?即便是告到县老爷那里,他也不占理!”
“话虽如此,可这些年他给县令塞得银子,又岂在少数?再者说,细查之下,你这铺子当真一点破绽都找不到?”沈亦迟眸色如炬,叫那老板看的心乱如麻。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里屋传来一声怒吼。
“莫听他们的!”
钟灵抬头看去,瞧见堂后的妇人,显然是刚刚起身,顶着一头乱发,衣衫不整。
老板赶忙上前搂住她:“你怎么出来了?夜里凉,快去床上待着!”
老板娘推开他,瞪着钟灵道:“小丫头片子,若事情真如你说的这般,你又为何要盘下我们的铺子?只怕躲还来不及呢!”
“对啊!”老板如梦初醒,戒备的看着二人:“你们说这一番话,不过是想要低价从我手里买下这铺子罢?”
钟灵负手看着他们,淡淡道:“我怕什么,我开的便是镖局,真要动起手来,还真说不准鹿死谁手,实话告诉你们,我们想要盘下这铺子,就是为了在石惊天手上分一杯羹,你们若是识趣,便将铺子卖给我们,若是不识趣,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罢,猛地一抬手,亮出了泛着寒光的碧玉剑,老板娘吓得惨叫一声,躲进老板怀里,二人面色皆是惨白。
钟灵见状又有些懊恼,怎么说那女人也有了身孕了,若是被吓出个好歹,那她罪过可就大了。
老板战战兢兢的将他媳妇护在身后,咽了咽口水,开口道:“你们若是想要铺子,给你们便是,何必刀剑相向,我娘子怀了身孕,实在见不得这些,还请二位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钟灵闻言,将剑收了起来。
“本不欲这样,可我们实在着急,明儿早上石惊天便要来了,我们若不先下手为强,这铺子便是他的了!”
老板擦了把汗,谨慎的开口问道:“敢问二位,可是同石惊天有仇?”
否则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沈亦迟静静看着他半晌,直看的老板心头发毛,方才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掌柜的,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
说
罢,还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吓得那老板脚下一软,眼看又要倒在地上。
实在是,太不惊吓。
自怀里摸出两张银票,放在桌上,淡淡道:“明儿早上,我便带着人来这里,到时候,我要看到铺子的地契和房契!”
说罢,起身走了出去,钟灵悠悠转身看了他们一眼,也踱步走了出去。
待二人终于走了,二人方才卸下防备,瘫倒在地上,抱头痛哭。
“怎的便遇到了这种事!”老板哭丧着脸,他都打算卖了铺子走人了,怎的性命还遭人威胁了?
老板娘也恨得哭天喊地:“天杀的,看中谁的铺子不好?偏偏看中咱们的?”
老板想起钟灵临走时阴狠的视线,身子抖了抖,小声问道:“我瞧着那两个人来者不善,就是冲着石惊天来的!莫不是他得罪了什么人罢?”
“那个黑心肠的,得罪的可就多了去了,先县令一家十几口人,还不是被他给害了!”
话音刚落,二人皆愣住,半晌,老板娘轻颤着开口道:“我瞧着方才那公子容貌俊朗,你可还记得先县令的那位小公子?自小白净可爱,那时候街头巷尾可都传遍了,假以时日,那小公子必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