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那公子,便是当年县令家的小公子?”老板也被吓了一跳。
“可那公子不是随着县令流放,死在路上了嘛?”
“当年的事谁亲眼瞧见了?许是那小公子没有死呢?我方才瞧着他的眼睛,和当年小公子的那双眼睛像极了!”老板娘抓紧了老板的手,抖了良久,方才找回了几分神志。
“此事莫要再管了,咱们走的越远越好,快,快起来收拾东西!”催促着老板起身。
二人都吓得不轻,此刻脚软的厉害,压根就站不起来,互相搀着往房里走去。
街上四下无人,钟灵想起那老板娘被自己吓得面色惨白的样子,忍不住后悔:“我方才是不是过分了些?”
“能在这里将胭脂铺开了这么久,能是良善之人嘛?你且安心,她腹中的孩子定安然无恙!”
钟灵听着他安慰,心下也宽慰了几分。
有桂花落在钟灵耳边的发丝上,沈亦迟下意识抬手想要替她摘去,刚触到她发端,钟灵却打了个激灵,抬手将他推开。
如临大敌般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我……”沈亦迟想要为自己解释一二,对方却红着脸骂了一声流氓,飞也似的消失在长街尽处。
沈亦迟盯着自己的指尖发呆,他今日,是不是太急功近切了些?只是那些情愫实在太熬人了些。
将指尖放到鼻端,还能嗅到钟灵发端的清香,唇瓣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清晨,听得门外鸡鸣三声,钟灵睁开眼睛,披了衣服出去,门外已经站齐了十个将士,身量魁梧,个顶个的骁勇善战。
钟灵满意的眯了眯眼睛,真是一代胜似一代,这些可比她带的那些愣头青强多了,带出去定能叫石惊天惊掉那双狗眼!
沈暗带着十个人见过钟灵。
“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钟将军,你们也是见过的,从今以后除了殿下,便要唯钟将军马首是瞻,可听见了!”
“听见了!”一行人答的干脆。
钟灵颇为受用,摆摆手:“想必你们也知道了,今天的任务便是在石惊天面前将我打倒。”
“沈统领已经叮嘱过咱们了,钟将军放心,待会见到了石惊天,我们一定做的万无一失,叫他找不出一丝破绽!”
“我的意思是,虚打也没什么意思,你们得真刀实枪的打我几拳,打在脸上,我就势到底,这才万无一失!”钟灵在自己右边脸上笔画着。
她昨儿个买回来一只鸡,和舒乐一起杀了,攒了好些鸡血,就等今日了。
那些将士闻言,皆吓得白了脸,纷纷跪了下去:“小……小人不敢啊!”
“怕什么,我身子骨向来硬朗,你们还怕将我打坏了不成?”钟灵眉头轻皱。
沈暗不禁苦笑,如今谁人不知她在主子心头的份量,若是真的动了手,只怕主子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钟灵见他们固执己见,不由怒了,沉声道:“此事非同小可,若是在你们手上办砸了,我拿你们试问!”
“这……”几人面面相觑,一时没了主意,求助的目光聚集在沈暗脸上。
沈暗叹了口气,悠悠道:“便听钟将军的!”
大不了事后,他去负荆请罪便是。
众人正胆战心惊,沈亦迟从前院走来,空气陡然凝固,鸦雀无声。
钟灵瞧见他,猛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去,不敢同沈亦迟对视,沈亦迟轻皱了皱眉,正要开口,钟灵却已绕开他,小跑着往外跑去。
这时候追出去似乎不太妥当,沈亦迟忍下念头,看着那些将士,出声催促道:“时辰不早了,快些走罢!”
一行人可怜兮兮的看向沈暗,沈暗冷声道:“殿下吩咐的,没听见?还不快起来!”
“是!”
酒楼外。
早膳后门前少有人客,石惊天一行人格外打眼,等的久了,石惊天面上划过不耐:“你说的人呢?”
石大力心里也没底,昨日喝酒时认的兄弟,谁知酒醒后他还记不记得昨日说的话?也怪他心急,宿醉未醒便着急忙慌的将此事告诉了石惊天,若是那沈求不来,他该如何收场?
一时又怒又怕,不住的抬手擦着额上冷汗,点头哈腰道:“老爷莫急,怕是路上耽搁了,想来不一会就要来了!”
“最好是这样!”石惊天冷哼一声。
长街尽处有人影走近,石大力眼前一亮,赶忙迎了上去,看清站在人前的沈亦迟后方才重重松了口气,拉起他的手,感慨良多:“沈老弟,你可算来了!”
“大力兄弟,实在是对不住,路上耽搁了!”
“快走快走,我家老爷正等着你呢!”石大力拉着人便往石惊天面前走。
石惊天看清沈亦迟面貌,忍不住皱眉:“你我可是在哪见过?”
那日在酒馆,二人确实有个一面之缘。
沈亦迟面色不改,笑道:“石老爷财源广进,见到的人数不胜数,许是与在下见过也未必呢!”
“咳咳!”身后,钟父轻咳了两声,石大力的视线落在钟父身上,正要打量一番。
钟父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眸中的戾气吓得他赶忙移开了视线。
石惊天对钟父有了几分兴致,出声问道:“这位是?”
“这便是镖局的大当家,身手了得,原是军中出
声,还是个统领呢!”沈亦迟开口道。
石惊天点了点头:“有点意思!”
钟父冷哼一声:“我今日是给沈秋小子的面子才来这一趟,我可是将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