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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女为悦己者容

“对侄女而言,谋略只有成功失败,并无困难容易之。只要能达到目的,那便是绝佳的谋略。”

唐太宗看着房遗玉,眸中尽是赞赏之色,叹道:“所言不虚,朕虽知你有计策,但在结果未出前,却是如何也猜不出你之用意。”

“并非你谋划简易,而是朕想的过于复杂,却是忽略了最为直接有效的方法!”

“但你这方式着实大胆了些,难道不担心下手之际,被其察觉?”

房遗玉不在意的耸着肩道:“若被察觉,无非就是撕破脸罢了,反正格萨尔也没看密信内容,顶多将碎布毁去,咱们也不亏!”

房遗玉虽是满脸无所谓,可心底却是笑起,别什么藏于前襟的密信,便是藏在裤裆里,她也有本事在格萨尔不曾察觉的情况下移花接木,将碎布盗换。

“叔父——”房遗玉忽地换了个表情,又开始不正经起来:“此事侄女办的也算出色,那先前的约定是否——”

而后做出一副大家都懂的模样。

唐太宗笑骂道:“滚吧滚吧!君无戏言,但咱们丑话在前面,朕的皇弟性纯质,几乎未出过宫,若于外面发生闪失,朕拿你是问!”

“谢叔父!”房遗玉兴奋的向外溜去,口中且保证道:“叔父放心,侄女武功超凡,必当护佑韩王安全。”

这日夜里,房遗玉跑去昭庆殿寻李元嘉。

李元嘉平日自不住这,昭庆殿乃是其母宇文皇太妃的住所,但先前二人已约好,房遗玉来此处候着。

房遗玉为与李元嘉约会,特地回去做了精心打扮。

身上穿了件黄底簪花的长衫,外附素色罗裙。

乌黑青丝,梳了个双刀髻,髻上插着些许珠花佩饰,其上流苏成云,晃动时,佩饰摇曳不停,极其夺目。

然这般佩饰,却难掩其主人风采,甘当烘衬绮花的碧叶。

稍加打扮的房遗玉面庞白净,肌肤滑嫩,柳眉纤细如云,桃眸明亮似月。

瑶鼻下的嘴微张,朱唇轻薄,嘴角向上微挑,带着些许笑意。

面妆精致,清丽脱俗,不带人间烟火气味。

立于殿中,且文静,且优雅,与平日里大为不同,如一朵出水白莲,干干净净,尘埃不染。

宇文皇太妃笑着走入殿中,房遗玉赶忙近前,欠身拜见。

“此处并无外人,你也无需多礼!”宇文皇太妃的脸上挂着笑容,心道古之洛神也不过如此。

只要将自身的优秀展现,婆媳的关系总会越来越好的。

“元嘉正在准备,想来还需些工夫,咱们坐下话吧!”

房遗玉依言于旁侧木椅坐下。

宇文皇太妃跟房遗玉了些李元嘉的童年趣事,房遗玉则在旁侧悉心听着,嘴角噙着笑意。

交谈中宇文皇太妃提到李元嘉五岁之时,做的一件趣事。

那是武德七年的某一日,唐高祖当时也算明主,日理万机,繁忙的很。别什么陪子女玩耍,就是临幸妃子的时间都少,常以甘露殿做为卧房。

某日午时,唐高祖过于疲累,喝退近侍,靠在床榻睡了过去。

李元嘉自幼便受唐高祖溺爱,见不着他的父皇,自要跑去甘露殿寻他玩耍。

唐高祖睡得迷瞪,不予理会,只随便应付几句。

李元嘉顿时来了火,于桌上抓起毛笔,便在唐高祖的脸上画了只大王八。

李元嘉极擅书画,自幼便展露出了极高的绘画份,那只王八画的是活灵活现。

未过多时,裴寂、刘文静、萧瑀三人求见。

当近侍上前禀报之际,唐高祖恰巧背于殿门,并未被其察觉脸上王八,而当他起身之际,近侍已然回身请裴寂、刘文静、萧瑀去了。

可想而知,唐高祖顶着张涂画王澳老脸,接见了裴寂、刘文静、萧瑀三位重臣。

房遗玉听后怔了半晌,诧异道:“不能吧!王爷彬彬有礼,幼时竟这般顽皮?”

“谁不是呢!”宇文皇太妃掩嘴轻笑起来:“可将先帝气得,那手都举起来了,但还是没舍得揍下去!”

房遗玉闻言会心一笑。

正在这时,一个瓷娃娃般的男孩哭叫着跑进殿内,脸上那泪水哗哗的流个不停:“母妃,母妃,为善皇侄又欺负我!”

宇文皇太妃伸手将男孩搂入怀中,笑道:“跟母妃讲讲,为善又怎么欺负灵夔了?”

灵夔?这男孩是鲁王?岁数不太对吧!

灵夔撅嘴道:“皇兄给我们分发一些糕点,灵夔不舍独食,打算拿回同母妃平分。可为善吃完他的,又将我手中的也抢了去!”

灵夔一脸委屈,眼泪又有止不住的趋势。

宇文皇太妃佯怒道:“等母妃见到为善,定替灵夔将他教训一番!”

虽宇文皇太妃百般挑逗,可却是无法令灵夔高兴起来。

房遗玉笑着近前,从袖中掏出三个铜板,摊于手心之上:“灵夔,你瞧!”

在吸引了灵夔的目光后,房遗玉挥手一翻,铜板如施了法术似的,消失不见。

灵夔已忘了哭泣,眼睛瞪得溜圆。

他那双眼睛倒也真够大的,如日漫里那正太一般,其中散发的尽是难以置信的神采。

灵夔又揉了揉眼睛,仍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房遗玉的手再度一抖,铜板却回到了她的掌郑

翻动之间,铜板从无到有,再到无,反复变化。

灵夔见状极其兴奋,手不停拍动,笑着叫道:“灵夔也要玩,灵夔也要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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