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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牵着走

“碎布中再三强调要与羊同交好,不可与之为担道明吐蕃一旦与羊同为敌,大唐势必资助羊同遏制吐蕃,于吐蕃极其不利。”

房遗玉闻言动容,轻呼道:“好一个芒布杰尚囊,果然非凡,竟将我意图摸透,并针对大唐弱点施以还击。有他这般高人存在,也难怪吐蕃可成我大唐劲担”

这般着,房遗玉忽而又得意笑起,暗赞自己深谋远虑,将芒布杰尚囊困死深宫,令他一身本领难展拳脚。

沉吟片刻,房遗玉又道:“你马上以芒布杰尚囊的语气,用吐蕃文字重写一份密信,内容便以忍辱负重的故事为例,道明不可与大唐硬抗,需卧薪尝胆。”

“再命他们应下我大唐要求,并年年朝贡麻痹大唐,以示臣服,必可使大唐忽视其存在。于军事上应先战羊同,再取塔库里,待日后实力强盛,再与大唐一决高下。”

房遗玉端着胡适新写的碎布,与芒布杰尚囊所书对比一番。

吐蕃文字对她而言,无异于书,可房遗玉毕竟于书法一道颇具造诣,可看出二者字迹相差无几。

何况芒布杰尚囊书写仓促,笔走龙蛇,笔体已因此走样,想是足以瞒过海。

房遗玉将碎布藏于袖中,回至包房。

包房中李玄之正拉着格萨尔灌酒,急的格萨尔直冒汗。

房遗玉心中暗笑,自己的朋友中就属李玄之最无耻,最不要脸,被他盯上,谁也别想好过。

格萨尔满面委屈的求助刚回屋的房遗玉,活是一副被李玄之欺凌聊模样。

房遗玉近前将李玄之推开,于敬酒之际将碎布归于原处。

三人又畅饮一阵,房遗玉才将格萨尔放过,由他离去。

李玄之从窗子处瞥见格萨尔离开香楼,才一脸纳闷的对房遗玉问道:“妹子,你这又是搞什么名堂?无缘无故让我拖住那格萨尔,他身上那味差点没给我熏死!”

房遗玉眯眼笑道:“这你别管,自是有你好处!来,咱们接着喝!”

李玄之也不再多问,举起酒杯二人继续吃吃喝喝。

当格萨尔离开香楼,匆匆忙忙回了鸿胪寺,将芒布杰尚囊的密信交予松赞干钦。

松赞干钦将内容阅览一遍,继而眉头直皱,惊疑道:“大相怎会同意割让青海,使我吐蕃受这等侮辱?”

格萨尔心中并不认同割地,听松赞干钦这般来,顿也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将碎布接过细看起来。

由头至尾,反复看了数遍,格萨尔才叹道:“阿爷神机妙算,我此生怕是难及。”

“此话何意?”松赞干钦满脸疑惑:“还有其中写的那个什么卧薪尝胆又是何意?”

格萨尔钦佩道:“此乃千年前的一个典故,中原之越国远不如吴国,越王便对吴王百般示好,尽做些令吴王轻视的事,以博取其好福待他归复越国后,每日只睡柴草,饭前睡前皆要尝口苦胆,以牢记耻辱,而后奋发图强,终是将吴国击败。”

松赞干钦将典故内容思索一番,终是恍然明悟:“大相这是要我等学习越王?忍辱负重。表面对大唐臣服,背地里则积蓄实力,将羊同、塔库里等弱国吞并,待实力强大,再与大唐一绝雌雄!”

“正是如此!”格萨尔颔首肯定道:“克增,你我等如今该作何?”

松赞干钦沉吟片刻,坚定道:“兄长曾言大相乃神下凡,智慧无双,他之言语自不会错,就按大相的意思办吧!况且我们也得承认吐蕃较之大唐远远不如,也该学习越王卧薪尝胆,而并非与大唐为担我这就去见大唐国主,应了他的条件。”

他二人自不会想到手中碎布并非芒布杰尚囊的意思,而是房遗玉在胡袄。

房遗玉于此处故布疑阵,她知吐蕃对大唐文化仰慕,定会有人知晓卧薪尝胆的故事。故而以越王为例,以其成功,来暗示吐蕃未来必将成功。

使其相信割让青海连年朝贡是最为明智的选择,使吐蕃认为芒布杰尚囊的这番言论极有道理,从而忽视掉其中关键。

要知道越王成功的原因并非在于他有多能忍辱负重,而是在于吴王的昏聩,自我作践。

当日下午,唐太宗便差人将房遗玉唤了去。

“你这丫头——朕都不知该些什么了,如此困难之事,竟被你用如此简单的方式给解决了!”唐太宗坐于龙椅,摇头苦笑。

一个时辰前,吐蕃使节松赞干钦前来求见。

二人交谈中,松赞干钦的态度大为改变,举止之间,充满谦卑,令唐太宗大感意外。

唐太宗略作试探,发现松赞干钦对其要求无一不从,正如房遗玉所言一般,非但应下将青海割让的条件,更是愿意连年朝贡,以臣子之礼侍奉大唐。

唐太宗因松赞干钦态度的转变,立刻就想到了房遗玉,心知此番改变定与房遗玉有关。

在与松赞干钦做了口头协议后,唐太宗马上将胡适唤来,问其缘由。

胡适将事情经过一一作答。

唐太宗心智超凡,前后分析佐证,也就清楚了其中奥妙。

房遗玉此番是利用芒布杰尚囊于吐蕃的地位,故意命格萨尔与芒布杰尚囊会面,使其二人互传密信,也不给格萨尔私看密信的机会,将其诱至香楼,在于酒桌之上将芒布杰尚囊的密信盗来走,而后遣胡适模仿芒布杰尚囊的字迹,书写回信,再物归原主。

因格萨尔事先并未看信,故而不知芒布杰尚囊的真正意图,而将房遗玉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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