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白回到魔都的家中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他们很幸运的从狼口中活了下来,并且在第二天上午走出了信号屏蔽区,在夜晚来临前等来了救援队。
而代价就是,苏酒腰间多了三条寸长的狰狞伤口。
那是那晚,他离开山洞吓退狼群时留下的。
被柳白不信猜中,狼群中就是有狡猾的个体,居然绕到了山后,企图从上方咬死苏酒。
好在苏酒警惕,狡诈的野狼没能得逞,反倒成了杀鸡儆猴的那只“猴”。
得救后,他们先是被送往了当地医院,该打石膏的打石膏,该打狂犬疫苗的打疫苗……没错,被狼抓了也要打狂犬疫苗,还有别的乱七八糟的她也不是很清楚。
然后等宋正青得到消息从春城赶来,已经是凌晨了,柳白当时已经睡下,之后才听苏酒说,杜叔夜里也来过,是为了杜哈儿而来。
杜哈儿动手动的这么明显,苏酒自然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当地的警察立案,只可惜,当警察赶往杜家村的时候,杜哈儿已经提前跑路了。
杜叔是来为杜哈儿求情的,但,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苏酒可以无所谓杜哈儿害自己,却绝对不能饶恕杜哈儿伤了柳白。
处理完这些,他们当天又转移到了春城的大医院,复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其他问题,才低调返回魔都。
而且回魔都苏酒还不消停,非拉着她又去照了个x光,打了些抗生素,才双双回家。
“你还是听我的,换个带指纹锁的门,这样下次长时间不住,也可以让大力先来通个风。”苏酒把她家门窗都打开了,先自然通风,打扫完为生再换气。
是的,双双回家,不是各回各家,而是一起回了柳白家!
苏酒的理由还十足充分外加理直气壮:
第一,他的房子刚装修好,通风也要两个月,还差了十几天;
第二,她腿伤了不方便,他这个男朋友当然应该留下来照顾。
“一次性口罩在医疗箱里,医疗箱在书房,电脑右手边的第二个抽屉里。”柳白坐在沙发上,把他赶去拿口罩,却并不回答。
门是说换就换的吗?
换个门,四舍五入都等于重新装修了。
再说了,指纹锁什么的,她总觉得不那么安全。
就算是她古板好了,而且,录王大力的指纹叫个什么事?
苏酒一出来,见她独自在那里翻白眼,就知道这事急不来。
嘛,反正他惦记给她换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急不来就不急,咱们徐徐图之。
“药是放医疗箱,还是就放茶几上?”苏酒问道。
两个人都受了伤,医院开了一堆药,现在就漂在鞋柜上。
柳白想了想,“等下拿个盒子放茶几上,省得忘记吃。”
苏酒点点头,拆了一个一次性口罩,走到沙发边,单腿跪在沙发上,俯身凑了过去。
滚入山谷的时候,他除了脑袋后面撞了个包,脸上也有不少擦伤,尤其是下巴左边,有一整块皮都擦掉了。
魔都有个护士小姐姐似乎是他的粉丝,在他复查的时候,还给他贴了个少女心十足的草莓创口贴。
都说伤痕是一个男人的功勋章,脸上有伤的苏酒,颜值不仅不损分毫,反而有种别样的魅力,三分痞帅,七分男人味。
对,!
然而,多了这么个草莓创口贴……柳白也说不清了,总而言之就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看得怔神,苏酒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径直给她带上了口罩。
不是他自恋,对着他这张脸还能走神的,全世界也就他家女朋友这么一号了。
微凉的指尖划过耳后,调整好口罩带的位置,然后在鼻梁上轻轻按压,让金属条贴合鼻梁,最后才调整下巴。
明明是戴个口罩,却硬生生戴出了一种情人间的轻抚。
柳白心里的小猫爪子就拼了命似的乱挠,挠得她哪里都痒痒,浑身不对劲。
“我自己来。”她有些害羞的别开脸。
苏酒也不拆穿,黑亮的猫眼满是笑意,撕开另一袋口罩递给她,“帮我戴。”
柳白:???
至于吗?
至于吗?
戴个口罩又不是交换戒指还要互相换着戴?
她亮出缠了纱布的十指,黑白分明的眼睛乌着他。
他让她怎么帮他戴?!
苏酒绷不住了,赶紧自己戴好口罩,然后才躲在口罩后偷笑,一双猫眼都眯成了月牙。
“我的错,我忘了。”低沉的嗓音笑道。
柳白就觉得牙根也开始痒痒了,用手掌把人推开,她没好气道:“本来也没什么伤,你非让人医生给我扎成粽子。”
她的十指,原本只是剥树皮剥肿了,结果谁知道那个不知名的果子有毒,加剧了红肿,本来医生只是扎破了十指给她放了点血,针尖大的伤口,他非让人医生给包扎起来。
这一包,她还能干啥?
“嗯,嗯。”苏酒还在笑,一边满是宠溺的点头称是。
女朋友说的,都对。
那笑声隔着口罩瓮声瓮气的,简直就是低音炮的撩力加倍版。
“快点打扫卫生了。”柳白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下不了地,手机都玩不了,只能指挥指挥她家大猫了。
先除尘,再擦桌子,最后扫地、拖地,苏酒一看就是个家务新手,全靠柳白指挥,整个过程,琐碎、平凡,却也幸福。
等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