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回脸色变了,青鼎收取大量的元气,开始变得不稳定,却依旧不知节制的抽取着元气,血开始溢出来。
“蠢货!停下来!”仓回踢了一脚青鼎,也不知道在对谁说。
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宫羽也慌了。这血祭大阵只进不出,已经成型了的大阵根本不受控制,他们只能试图打断它。
却发现不行了,天空的乌云垂下,雷光四射,雷劫来的太早了些。
霹雳吧啦的雷声,炸在青鼎上,仿佛要把众人的耳朵震聋!青鼎受不了两方的压力,咔嚓一声,出现了一条裂缝。
紧接着就是各处都出现裂缝,龟裂的缝隙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
再降一道雷,青鼎碎了!
仓回吐出一口血来,脸色更白了。宫羽连忙把他扶起来,“快走!!”
天边不远处,一直关注着大阵的凤渐离,立马就带人御剑而来。
“哪里逃!”凤渐离出手,一道紫色光芒,击中了仓回。
但是还是晚了一步,两人还是跑了。
“云儿,云儿!你怎么样了?”凤渐离看着凤翱小心翼翼,抱起昏过去的凤紫云,心疼的查看着伤势。还好只是元气损耗太大,没什么大碍,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各派的人,都找到了自己宗门的弟子,搀扶的搀扶,疗伤的疗伤,一片忙碌。
相比较之下,柏清和万起山脸色虽差,但还能站着,已经相当不错了。
“师父!”姜玉泽跑到江直歌的身边,扯着他的袖子要看他的伤口。
“哎呀别扯,别扯嘛……”
然后两眼一黑,就晕过去了。
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三个小脑袋,整齐的趴在床边看着自己。还有一只纯黑如墨染的龟,也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大眼瞪小眼,静默无言……
“好了好了都出去,你们别吵到他休息。”萧清让把孩子们撵了出去,拿起来一瓶药,把想从床上起来的江直歌,顺手一把给他摁了回去,揭开纱布。
那红肿的不成样子的胳膊,已经消肿了。但是张牙舞爪的伤口,看起来还是有待进步。
“别看了,这是客房。你在伤好之前就先住在这里,我替你把毒清干净了,再走不迟。”
“不用了,我能走。”江直歌一听在太虚宗,就挣扎着要走。
噗通……
“你看看你吧,说了让你别动。”萧清让摇了摇头,一副无奈的模样。
“掌教,你有说吗?!”江直歌很郁闷。
接下来的几天里,江直歌被五大宗门相继拜访。为感谢他从洛风城里,救出的那些精英弟子,各宗门拿来了许多礼物,直把屋子都给堆满了。
这次试炼没有伤亡,有惊无险却也算得圆满。唯有一件事让大家都很遗憾,就是洛风城里,仙门弟子和魔界中人两败俱伤,那些没有逃出去的老百姓,却最后还是没能活下去。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城池就都死绝了。所以顾萌萌,就成为了洛风城唯一活下来的人。
暴风雪下的每一片雪花,都不是无辜的。
这两天的青灵山,更加热闹了。
多了两个小孩儿——顾萌萌和姜玉泽。三个孩子,没一个是能闲下来的主!
刚开始,顾萌萌还为了姐姐的魂飞魄散难过。后来释怀了之后,也跟着萧灵儿和姜玉泽疯玩。
小孩子心性,到底是容易从悲伤中恢复过来的。
萧易寒向来喜静,却也不责罚他们,只对他们三人视而不见。除了姜玉泽,时不时出现在他面前一副扭捏的模样,让他有些不喜之外,其他都还好。
结果,萧易寒有次回到青灵山,没有听到喧闹声。整个山上安安静静,没有欢闹之声,反常必有妖,他神识扫了一瞬。
青灵山,竟然没有三个孩子的踪迹。
将神识放大至主峰,最后整个太虚宗,到十万大山。整个地界搜索了一遍,居然还是没有。
略微一思索,他走到竹林里巨大的玄武壳边。走了进去,将三个累的睡着的孩子拎了出来,每人罚站一个时辰。
等到他一个时辰出来后,只有姜玉泽站的标直的。自家小徒弟抱着小玄武,顾萌萌抱着徒弟,俩人紧紧的依偎在台阶下面,都已经快睡醒了……
直到半个月后,江直歌的伤痊愈的差不多了,在太虚宗已经呆了十多天的三个小家伙,在山门分别的时候,伤心欲碎。
直到他们飞到天边,萧灵儿抱着小玄武还在朝他们,使劲儿的挥手。
“哎,师父!什么时候,还能再来太虚宗玩啊?”姜玉泽突然发现,他很舍不得这里,尤其是灵儿妹妹,真的可爱极了。
“为师若是在呆几日,怕是这徒弟,就要跟别人跑了!”瞥了一眼一脸不舍的姜玉泽,江直歌没好气的说。
尽管是知道自己这徒弟,崇拜萧易寒的紧,但是这做师父终是有点气闷的。
姜玉泽不敢反驳,就低了头不再多问。
青灵山,萧易寒看着小徒弟撅着小嘴,无聊坐在桥边用脚丫子踢水,白嫩的小脚丫冻得通红却还在撩水。
萧易寒:“怎么,不开心吗?”
感觉师父的大手按在脑袋上,萧灵儿侧身,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朗声说:“哪有?才没有!”
然后把脸埋进了师父的白袍里,沁了些许泪光。
魔界,气派的魔王宫。
宫羽和仓回,跪在大殿中心。修邪坐在王座上,脸上难得出现了一副认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