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duang!
金光敛于剑,劳罗塔的两截身躯落在城头上,一前一后,一轻一重。
一击得手,沈纯不敢有丝毫放松,反而迅速抽身而退,连退三丈。
而这时劳罗塔也是反应了过来,他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突然疯狂挥剑,如同将死的野兽一般连声嚎叫。
几分钟过后,他依旧是中气十足,丝毫没有将要毙命的迹象。
如此诡异的一幕,顿时让在场众人惊愕不已。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死之身么?”布萨克从东面而来,他用长矛戳了戳劳罗塔,这货顿时叫得更响了。
“活死人,大概就是这样。你们能用长矛压住他的右手么?对,就是这样。”
劳罗塔看上去已经彻底石乐志,被布萨克和戈尔韦轻易用长矛制住。
如此一来,沈纯终于可以放心地走到他跟前。想了想,他倒转十字剑,一剑刺进面门。
金光再度爆发,劳罗塔脸上的青黑色,也在夺目的光芒中渐渐消散。
大概过了10秒左右,这货重新恢复了本来面目,变成了一具正常的尸体。
“呼~这样就结束了。”
大敌已去,沈纯浑身一阵轻松。他回头一望,只见满地的残兵,满目的凄惶。
是了,为了用踏前斩突袭劳罗塔,大旗已经被他放下,自然也就中断了能量的输出。现在看来,这些老爷兵的士气又开始萎靡起来……
不过这一战如此曲折,伤亡更是达到了一半以上,似乎也怪不得他们。
战斗彻底结束,戈尔韦等人立刻开始处置俘虏。他们带走了大半的士兵,此地为之一空。沈纯却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做什么,干脆就靠着城垛晒太阳。
从日出至今,战斗已经持续了两个小时,天空中那片诡异的雨云终于也散了,朝阳的光辉重新落在大地之上,温暖怡人。
便在这阳光明媚里,吉尔斯又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结束了,我们已经赢了。”
这不是废话么!沈纯连给个眼神都欠奉,继续懒洋洋地晒太阳。
吉尔斯也不在意,走到城垛边和沈纯肩并肩:“呵呵~我说的可不是这里的战斗,而是整个阿尔罗之围。”
“你在做梦吧,不是说还有好几座木堡的么?”沈纯更加无语,回头扫了一眼说道:“我们现在损兵折将,应该是更加难办了才对。”
说到这里,他也不禁黯然神伤。
那些个贵族咋就这么死了呢?说好能治疗霍乱就给奖励的,结果一直拖一直拖……现在完了,亏大发了!
吉尔斯显然没想到这一点,还以为沈纯是在为今后的战斗而苦恼,于是大笑两声,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已经搞定了。”
沈纯一愣,随即大喜:“什么?我的奖励到账了!”
“……”
交流似乎有点障碍,吉尔斯重新理清思绪,决定还是自己说自己的吧。
“嗯,其实根据那些约维尔人的交代,就在我们进入阿尔罗之后不久,劳罗塔已经把所有木堡的军力全都召集起来,集中在了这座图斯堡。现如今,其他的木堡根本无人驻守,只需要派兵去接受检查一下就好。”
虽说不是奖励的事情,但这么一来任务进度也可以加快不少,沈纯想了想还是比较满意,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朝阳渐渐升起,阳光普照大地。
无论是对图斯堡里的约维尔士兵,还是对东方阿尔罗城里的人民来说,战争都已经暂时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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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结束后不久,戈尔韦便派了人回阿尔罗报喜。如此等大军押解俘虏回城后,阿尔罗公爵倒也在仓促间整出了一出庆功宴。
与民同乐是不用想了,阿尔罗毕竟还在实行隔离,只能是参战的将士一起庆祝一下。而受限于资源不足,餐桌上依旧是比较寒碜。
好在经此一战,布萨克他们手下的部队也损失的七七八八,此时倒也没人嫌少。
但也正是同样的原因,席间气氛比较压抑。
也是,保家卫国的任务才刚刚起个头,5000大军就没了一多半,后边的仗该怎么打?
都说好的开头是成功的一半,而现在这个开头,显然不够美好……
庆功宴在一种强颜欢笑的尴尬中结束,沈纯吃饱喝足,唉声叹气往自己卧室走去,准备躺一会,好好休息一下。
走过这个花坛就到了!他忍不住先打了个哈欠,再伸了个懒腰,擦擦眼角,愣了。
自己卧室的门口,竟然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侍卫?
沈纯迷了,大敌当前的时候没给自己安排门卫,现在围城都结束了给我来这么一出……
肯定有问题!
右手抓住剑柄,他绷紧肌肉一步步来到门口。
两个侍卫虽然看到了他,但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行礼说道:“圣女大人,阿朗松阁下正在房里养病,请您留步。”
“什么?他为什么在我的房间里?”
关乎密室的财宝,沈纯心里瞬间警铃大作,推开两个侍卫就要往里冲……
“停下!你要是再过来,我可就喊了啊!”
门里传出阿朗松中气十足的大喊,沈纯没听出一点养伤的样子,立刻就要推门……
“唉!这个伤又反复了,现在我连裤子都穿不了,只能这么趴床上,要是让别人看见可怎么办?”
“……”形势所迫,沈纯不得不停下了,“我说你一个贵族,一点脸面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