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你我都是女人,你也应该明白,我一个妇人的为难,又何苦这般逼问我......”
眼见辩解无用,这简夫人竟跌坐在地上,重新扮演着一位柔弱无助女子的样子。
“是啊,你我都是女子。”我瞧着她,她的花样越多就证明我推测的方向是对的。“那不如趁早与我说清楚,你明明被软禁在这里,是如何知道乞伯是被人毒死的?”
“那是因为......”她正想回答,偏又想到了什么,把到了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我听说,你还有个外甥。怎么之前没有与我们提过呢?”
都到了这个时候,狐狸的尾巴都露出来了,竟还想着跟我装?这是打算唱一段千年聊斋吗?但凡案件中牵连到的嫌疑人,再可怜又有什么用。
“外甥......萧夫人,您......”简夫人的眼神避了过去,分明是不想与我说下去的。
“怎么,你连你外甥苕哥也忘了?”我问。
“苕哥......原来,萧夫人说的是苕哥啊。”简夫人的眼球转的很快。
“我听说,苕哥是你的外甥,能和我说一说苕哥的事情吗?”
“萧夫人想知道什么呢?”简夫人怯怯地问,她的话就像是在试探我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一般,她很小心,很谨慎。
“也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想知道,你说的与我听闻的是不是一样。看看到底是谁在骗我。”我说,同时这句话也是在警告她,别耍什么花样了。
“我自然是不会骗您的......”她说,“苕哥,苕哥确实是我的外甥......只不过,这孩子与案子没有半点关系,我实在不知道,萧夫人到底是想知道些什么。”
“没听说过你有个姐姐啊,怎么苕哥就变成了你姐姐的儿子了?”
我点了她一下,给她起个头,好让她顺着说下去。
“那是因为......我那姐姐,是母亲......与我父亲成婚前生的女儿。母亲成婚时,将她留在了娘家,只是后来,便断了联系。我曾听母亲说过,那也是我母亲心里的一块病,我便想着,若是能够找到姐姐与母亲团聚,也能了却母亲的遗憾......尤其,尤其是......”
我没有接她的话,她偷偷抬起头来打量我的时候,发现我正在盯着她看,她打了个哆嗦。接着说,“怎会料到,这么多年,我苦寻姐姐的下落,都找不到......却也阴差阳错的遇见了苕哥,我一眼便认出了他......”
“你和你姐姐从未见过,又是如何一眼认出你姐姐的儿子的?”如果人眼那么管用,岂不是比后世的dna技术更先进了?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苕哥与我母亲长得颇为相似。”她的借口听上去很勉强。“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多问了两句,便......十分确定,苕哥的母亲就是我母亲一直想要找回来的女儿。然后从苕哥口中知道,原来他母亲早已经过世了......”
“听说这两年,你和苕哥一直都有联系。那你可知道,苕哥跟着儒申,儒申假扮成了承阳圣人吗?”我不信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她这些话也就是偏偏苕哥,我在苕哥的脸上看到了酒窝,而她却没有。苕哥的酒窝可能是遗传母亲也可能是遗传父亲,那苕哥的母亲也有酒窝的可能性就是百分之五十,而酒窝是必然遗传的,假如苕哥的母亲有酒窝,那么还有一半的几率是从简夫人母亲那里遗传到的,但是简夫人却没有......
“......我,我只是知道,苕哥被一个儒士所救。”
“你还在骗我。”我说。“你若是真的想救你家大人,那最好说实话。除非......你并不想救他,或者说,其实你早有心要杀他了,这一次更是想要借着乞伯的手,毒死他,结果没想到,反而是儒简大人把乞伯给杀了。你现在困在这里,难不成还能再安排一拨人去刺杀儒简大人不成?你又安排不了人,只要等到儒简大人回来,你当时做过些什么,可就是一清二楚了。就算我想要放过你,你说儒简大人会不会放过你?”
“我......”她仰起头来。
这个女人的心思,我是越来越看不穿了。
我觉得她可能并没有涉及到案子里太深,但是却与每一条线索都有关。她的心理素质并不是特别强的,而且很容易自我矛盾自我怀疑,有些沉不住气。但还总是想要投机取巧耍一些小心思小手段来蒙混过关。她的性格本身就很矛盾,但绝不是人格分裂那种,她不大气,不至于是盘算着更大的计划,可却在不断的挖坑,埋下圈套,一个陷阱接着一个陷阱,可手段又不算高明......她到底在想什么,反而让人不好捉摸了。
“还不说,那好,这会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了。我也告诉你,我一定会把儒简大人找回来,等到案子解决了,我就把你交给他,至于他想要怎么处置你,那就是他的事情了。”我也撂下了狠话,当然这些话也是诓她的,儒简大人现在是死是活我并不确定,又怎么可能找一个完好无缺的人回来处置她呢。
但我知道,她是打从心里害怕儒简大人的。
“不要......萧夫人,救救我......”简夫人一听就急了,顾不得形象,上前来抓住我就求情,希望我帮她躲过一劫。
“救你?如何救你,我几次给过你机会,你却都不肯说出实话来。你连我都骗,嘴里没一句实话,还要我救你?”我故意甩开她的手,不屑理会她再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
“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