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得到了,又怎会是如今这般的境地。”
简夫人的话再一次证明了我们先前的推测,也无形之中又一次印证了《九朝》可能确实不存在的设想。儒简大人他们当年孤注一掷,不惜杀害师门众人,逼死师傅,也想要得到那本所谓的传世兵书。可是一番事情下来,却并未能够带着《九朝》一起离开,承阳圣人受尽折磨,都没有说出《九朝》下落。如若不是守口如瓶,恐怕《九朝》真的不存在。
尽管《九朝》存在与否,其实我们早已经有了判断,可现下如果说心里一点都不失望,倒也不是尽然。我本以为自己能够发现比《孙子兵法》更久远的兵法,到头来却终是黄粱一梦,难免唏嘘。
“你方才说,儒简大人是为了《九朝》才躲开我们的注意,不顾伤重,也要溜出去。是怎么回事?”我心情平静了些,态度也就放缓了些。既然《九朝》不存在,那儒简大人为了《九朝》又做出的这些蠢事,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这是因为......大人一直都知道,有人在冒充承阳圣人,只不过那次,萧夫人从承阳圣人处回来。倒是让大人心生疑虑,大人知道承阳圣人其实早就死了,那么后来冒充承阳圣人的这个人......或许知道《九朝》的下落......”简夫人忧思过度,精神状态不太稳定,“虽然我已经告诉过大人,这可能是某个想要为承阳圣人报仇的人设下的圈套,可不知为何,大人铁了心的想要得到《九朝》,根本不听我的劝解......”
“他明知道有人冒充承阳圣人,更甚至是想利用《九朝》引他现身,为承阳圣人报仇,也在所不惜的冒险前去,就是为了得到......《九朝》?”我现在明白了,《九朝》已然成为了儒简大人心里的一种执念,就像儒申一定要不择手段的为他师傅报仇一样,儒简大人曾经做下那么狠毒的事情,为了得到《九朝》杀了那么多的人。更将自己的师傅残忍杀害。而两年以后,当年知晓内情的人回来报仇,不仅两次攻击了他的府苑,更将除了他以外,曾与承阳圣人被杀一事有关的其他人残忍杀害,眼看下一个就是自己,他也不过只有两个选择了。
要不然是先发制人,夺得《九朝》,利用《九朝》的声名换取权势者的保护。要不然就是乖乖等死......
想来也是之前儒申杀害儒阊的手段过于残忍,儒简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于是......
“萧夫人,我知道那敛尸的乞伯住在何处,可是他们现在不听我的,请你立刻派人去寻大人,保护他,不要让他遭了凶手的毒手......乞伯知道,乞伯知道如何能够找到他的......”
面对简夫人的苦苦哀求,我实在不忍发作。这个女人又有什么错呢?
“乞伯已经死了。”我被她拉扯得站都站不稳了,只得无奈说出了实情。
她立刻就愣住了,整个人跟傻了一样,停滞了半天,生气全无。然后,才听到她口中喃喃说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你在骗我......不,不!大人一定还活着,不会的......不会......萧夫人,你在骗我对不对?大人,还活着......”
“儒简是否还活着我并不确定,我说的是,乞伯已经死了。”我重申了一遍,因为我发现她刚才好像误会了我的意思。
“......”简夫人的眼神里透着茫然。“所以,大人......”
“儒简大人是否活着,现在并不清楚。我们赶到的时候就只看到了乞伯的尸体,并没有找到儒简大人的尸体。在找到儒简大人的尸体之前,他是最有可能杀害乞伯的人。”我说。
“不,不会的......大人怎么会下毒杀害乞伯呢。”简夫人摆明了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萧夫人,你们一定要查清楚啊。大人......大人他是不是......是不是已经死了。”
“那为什么,那么希望儒简大人死了呢。”我几乎差点错过了真相,不过还好,乍听之下觉得不太对劲,便稍微琢磨了一下。
“......萧夫人,你在说什么。”
“我刚才没有说,乞伯是被毒死的。我只是跟你说,在没有找到儒简大人的尸体之前,他是最有可能杀害乞伯的人。那你为什么就能一口咬定,乞伯是被毒死的呢?”我在一旁找了个位置坐下,站了这半天,腰都酸了。
“我没有......”简夫人试图狡辩。
“你到底想要隐瞒什么。”我问她。
“定是你刚才听错了。”她说,“我......我只是觉得,大人受了伤,行动不便,定是要借着乞伯帮忙才能行动的。他好不容易才从这里逃出去的,怎么会害乞伯呢......”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简夫人见我没有反驳,接着辩解,“而且,刚才也是你说的......只找到了乞伯的尸体,并没有找到大人的尸体,是你说大人可能是杀死乞伯的凶手。我只是想着,以大人的情况,他怎么可能站起身来和乞伯搏斗呢......那,那自然是......”
“所以你觉得,儒简大人要是想要杀害乞伯的话,就只有下毒这一条路了?”我都险些让这女人给骗了,方才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我都同情她,差点就信了。“儒简大人之前,可有接触过毒药吗?”
“不......”
“没有?”我问。
“不,我,我也不知道......”简夫人这会儿开始想着往外择她自己了。
“你与儒简大人夫妻一场,日日都在一起,可有见他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