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乔牧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斜椅着身,看着小丫头盈满期冀的表情,眸色高深了几许,“想让我帮你吗?”
林欢欢点头如啄米,小手也下意识的揪住了他的衬衫袖管,“嗯嗯,二叔,你一定会帮我的哈?”
“那就给我说说看,为什么不去上学,反而当起了潘花的助理!”
“难不成……你想学点经验以后好混迹娱乐圈?”
林欢欢:“……”
……
劳斯莱斯幻影车里,潘花正斜靠着副驾驶的位子,视线垂落在男人牵着她的手背上,兀自沉思着什么。
冷血开车的技术很扎实,车厢里一派安详沉静的氛围。
开出一段距离后,他侧目瞭着潘花,收回目光时,低缓地问道:“在想什么?”
潘花的指尖从他的掌心挣扎而出,拉着他的手落在方向盘上,抬眸时如有星光弥漫,莞尔一笑:“我在想,高速路上开车,还是安全最重要!”
闻言,男人抽空瞥了她一眼,见她笑得灵俏,不禁打趣,“不相信我的技术?”
“那倒不是,我是不相信别人的技术!”说着,潘花坐正身子,含着笑意的视线飘然落向窗外。
明亮的高速路上,几乎感受不到黑夜白天的明显差别,只有远望时才能看到接天的浓沉墨色。
车厢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没过多久,潘花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车窗,那里倒映着男人俊逸的轮廓,她用指尖描绘他的样子,音色绵绵的发声,“是知道我要回皇城,所以你特意赶来的吗?”
她估摸着大致的时间,皇城到北城四个小时的路程,在国道上相遇时,已经临近十点半。
男人应该是不到六点半就从皇城驱车而来。
而白天,他还有着繁重的工作……
潘花心里这样想着,莫名的由内而外泛起一阵阵酸涩。
是心疼,是关切,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涩然。
冷血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询问,变道至车路最里面时,他单手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落在潘花的头顶上,疼惜的揉了揉,“晚上有没有吃东西?”
他虽然没有坦白,但一切却在不言中。
潘花幽幽喟叹着,从头顶拉下男人的手掌,摇着头语气闷闷地说:“没吃呢!”
“菜不合胃口?
她依旧摇着头,手心也牵紧男人的骨节,灵动的眼眸审视了男人一眼,别有深意,“就是没什么口味,就想着尽快回到皇城了!”
“呵呵……”
冷血的唇角泄出一声轻笑,执起她的指尖,放在唇边落下一吻,“后座上有蛋达,吃些垫垫肚子。”
潘花:“!!!”
她惊愕的对上男人投来的视线,那眼底盈动着让她心慌意乱的柔色。
潘花下意识的扭头往后座上看了一眼,一个白色的心形蛋达盒映入眼帘。
“你……特意买给我的?”
她嗓尖泛堵,从男人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在心里发酵的情绪正澎湃汹涌的冲刷着她的理智。
因为她要回去,所以他驱车来接。
因为担心她没吃饭,所以买了蛋糕让她裹腹。
男人无需多言,她却心如明镜。
潘花沉默了几秒,从蛋达上收回视线,蛋达也扭到车窗的一侧,紧抿着唇瓣,努力平息着那一份让她几欲落泪的感动。
男人意识到她不对劲的情绪,分神的看着她,眉心不住的收紧,“不喜欢?”
潘花的左手还被男人牵在掌心里,她几经呼吸,才压下眼里的潮湿,摇着头,略带哽咽的说:“没有不喜欢!”
“怎么哭了?”
这时,男人浓眉间的皱褶越拧越紧,放开潘花的手,正欲打开双闪变道,静谧的车厢里,他听到了一句话:“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他的动作顿在空中,重新稳住车头的方向后,他没说话,反而拿出了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十分钟后,劳斯莱斯幻影车上的司机,换成了欧阳询。
至于乔牧,此刻正坐在布加迪威航车的驾驶室里,沉着脸想骂街。
躲在后座缝隙中的林欢欢偷瞄了一眼,见前面的劳斯莱斯幻影车重新驶上了高速,这才爬起来,凑到驾驶位的后面,拍了拍椅背,“二叔,开车吖,他们都走了!”
乔牧的深眸里散发着浓浓的不悦,将西装外套脱下,随手往后面一丢,“给我坐前面来!”
“我不要,后面宽敞,我想睡觉……”
林欢欢摇头严词拒绝,目光透着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