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清品味着徐妈妈刚刚的话,那一句句怂恿她卖了商铺老奴和青云山田庄的话,果然如她猜测的,这薛二夫人迟迟拖着没有下手,目的就在于这些掌握着秘方、配料和谷种的老家奴。
林越清故作思量的愁着一张小脸,好一晌才开口。
“容我再想想吧,他们毕竟是跟随父亲多年的老奴,我答应过父亲要庇佑他们一生的,若是发卖了……。”她故作为难的一叹气,“哎,以后再说吧,这月的月银是没问题的,下月再说吧!”
徐妈妈还想张口劝,翁老就上了前。
“小姐,我们的月银迟几个月也没事儿的,共度眼前的难关才是要事!”
翁老一句话,林越清甚是欣慰的笑了笑,又转眼鄙夷的看了徐妈妈一眼。
“徐妈妈你看看,老家仆就是老家仆,不要再计较以前的事情了!”
咬着牙的徐妈妈捏紧了手没有回话,只是很不情愿的“嗯”了一声。
“如此,你就回去歇息几天吧,等病好了再回来。”说着林越清将她下午离府抓药时候留下的对牌钥匙拿了出来,“这内院也没什么东西了,一并交给翁老了,你就别操心了!”
翁老上前接过对牌钥匙,身后的徐妈妈看着他的背影,眼睛都快恨红了眼。
想着自己的任务,她只有忍下心口的怒气,缓缓屈膝对林越清一施礼。
“奴婢听小姐的!”
一群人缓缓从林越清书房里退了出来,徐嬷嬷走的最慢,看着眼前这群她好不容易弄走的人,眼下的神色越来越怨毒。
这次可怪不得我了,上次给你们留了命,你们还要跑回来,这命我是留不得了!她心下冷哼一声,微微扬了扬下巴,朝着前院走去。
一群人走了没多久,躲在一旁铭九就敲响了林越清书房的门。
“小姐,是我,铭九!”
“进来吧!”林越清道。
铭九进了房间,手中提祝疑神疑鬼道。
“小姐,你知道我刚刚在外面看到了什么?”
林越清看着铭九满怀期待的眼神,又缓缓底下了头,淡淡道。
“有什么就说,别卖关子了!”
铭九见林越清甚是无趣的态度,撇了撇嘴,嘟哝道。
“这徐妈妈有个女儿!”
林越清闻言肃然抬起头,略带疑惑的看向铭九。
“我记得徐妈妈并未成亲,她哪儿来的女儿?”
铭九见林越清一脸的好奇,忙上前低俯下身,近耳低语了好一阵。
林越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原来如此。”说着林越清细巧的食指指头轻轻敲了敲桌沿,又道,“这件事不要声张,暗里找人盯着就好。”
铭九点了点头。
“好的,小姐。”
“行了,你回去歇息去吧!”林越清道。
铭九闻言却立在那一动不动,手指了指药。
“解你失神症的药买回来了,我需要给小姐您号一下脉,才能知道用多少的量!”
林越清闻言拿出腰间的帕子,将袖子往上拉了拉,将绣帕盖在手腕。
“你看吧!”她淡淡道。
铭九看着那手腕上的绣帕有一瞬发愣。
他没想到大小姐还真是讲究,连隔肤的细纱帕子都备好了。
铭九也没多想,将药包放下抬手替林越清号着脉。
他一边号着脉一边满是疑惑的看着林越清。
“怎么了?”林越清看着他意味不明的眼神,问道。
铭九缓缓抬起了手,摇了摇头。
“这不对啊,小姐您体内引起失神症的毒药药量已经很大了,可……可您怎么好像没什么症状似得?”
林越清收回手。
“有时候还是会有感觉的,莫名的想发怒,心情也十分燥郁。”
“可这都和您体内的药量不符和啊,这个药量怎么也得口不择言,易怒暴躁,做事情常常不受控制,可您……可您这太不合理了!”
铭九甚是惊奇的看着林越清,难道小姐您的身体有什么特殊?
铭九正疑惑着,林越清突然开口道。
“行了,能治好就行,何必想那么多,你去忙你该忙的,顺便把云鸢叫来。”
铭九被下了逐客令,也不好再说什么,老老实实退了出去。
过了不到半刻,就听到了云鸢的脚步声。
门还敞着,云鸢进了房间,微微屈膝行礼。
“小姐,铭轩说您找我!”
“明蛰呢?”林越清开口问道。
“小公子已经睡了!”云鸢回道。
“他说了他的市籍牙符在哪了?”林越清沉声问道。
“奴婢试探问了问还是没问出来。”
林越清闻言微微一叹气。
“我们林家的铺子马上就要挂牌出售了,明蛰的市籍牙符一定要想办法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