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了宫外,林越清挣脱开铭轩。
“为何不让临王招我为近侍?我究竟中的什么毒?”林越清刚刚看见一丝够到权柄的机会,就这样被搅和了,有些不快的冷冷问道。
铭轩不语,只是对暗处招了招手,一辆马车缓缓从暗影里驶了出来。
“小姐先上车,人多口杂,有什么事情上了马车再说。”铭轩温声说道。
林越清也没反驳,马车走近她就上了马车。
铭轩铭九和后面跑来的云鸢也跟了上来,马车缓缓行驶着。
“现在能说了吗?”林越清脸色又冷又臭,“从青云山到临王府,你们究竟知道些什么,想做些什么?”
铭轩受着林越清的脸色,却也不恼,依旧温声道。
“我们这都是为了保护小姐,青云山也好,刚刚在临王府也好,都是为了保护小姐,您毕竟是卿公最亲的亲人。”
林越清闻言只是轻蔑一笑。
“周家凉着我们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派你们来保护我们,你就如实说吧!有什么事情要我们做!”
铭轩闻言看了一眼铭九,直觉得他说的不错,这大小姐真的不是那么好惹的,他也不再藏着掖着,如实道。
“我们确实有求于小姐,青云山的贼匪是周家渠氏兄妹请的,至于许家插一脚我们是没想到的,我们本是想看看小姐是否得了他们谣传的疯病,想试试能不能救治,所以才安排了铭九打入了那群贼匪的内部!”
林越清闻言很冷静,一旁的云鸢却急了。
“你们这算什么保护,你们就是在试探我家小姐,看她还值不值得利用。”云鸢是周家出来的,里面人的争权夺利她比谁都了解,铭家虽然是医药世家看着无欲无求,但若是涉及到他们医馆和启明山药圃,他们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铭轩被怼得有一瞬哑然,垂了垂眸子转瞬便又开口了。
“我们铭家一直也想帮扶你们林家,可自五年前小姐您的母亲遇难父亲离世,卿公看似不在意,却没出几天就急出了重病,一开始这病也是由我们铭家给卿公救治,可有一日卿公竟是吐血了,渠氏兄妹串联了府上其他的医家,生生给我们扣了下毒的帽子。”
说着他一叹气。
“外面都以为我们铭家全都搬去启明山是为了种植奇药,其实……其实我们是被卿公罚去的,这次得以出来,还是因为皇后娘娘请我们下山给临王看病,不然我们即使知道渠氏姐妹要害你,也没有机会来临君城救人。”
渠氏兄妹的脾性她们是知道的,铭轩的解释还算有几分信服,林越清和云鸢脸色缓和了几分。
“卿公老爷如今怎么样了?”云鸢担忧问道,毕竟当初在周府,卿公对她们下人和家臣都很是和蔼,云鸢的父亲当时也受了卿公不少照拂。
铭轩闻言眸子里流露出几分担忧。
“周府的内院我们已经进不去了,只知道卿公大多时候睡着,就算醒着也只是喊着故去大小姐的闺名,谁都不认得。”
林越清听着这话眼下有一丝了然。
“如此说来三年前我去凤巡被拦在门外,并不是他的的命令。”
云鸢顿时不知是该喜该忧,这么多年她一度以为卿公老爷已经彻底放弃她们了,今天却知道他早已重病缠身。
林越清此刻心中来不及悲切,她的心思全在这铭家的目的上。
“你们是想让我回周家去对付渠氏兄妹”?她想了一会儿开口道。
铭轩和铭九闻言齐齐点了点头。
“可我不是中毒频死了么?还能有命去跟他们斗?”林越清嗤笑道。
“对啊,小姐刚刚那血都紫了,那还能羊入虎口。”云鸢把刚刚临王手下看见那血液的阵仗看在眼里,这一路从西辞宫出来,她一直就为此心绪难安。
铭轩知道大小姐和云鸢在担心什么,连忙解释道。
“刚刚铭轩已经给小姐号了脉,您确实中了毒,不过还好只是一种让人燥郁暴戾的毒药,稍加时日便能够消除,而刚刚在濯清殿里那显现出来的紫色血液,不过是我针上沾了能让血液变色的药,你们不必担心。”
越清是说从醒来就一路上莫名的心悸烦躁,原来有人下毒,这林越清小小一个丫头,竟是能招这么多人怨恨毒害,倒也是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