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临王明显就是给她下套,是说之前会这么简单就说把东西给她,原来早就偷梁换柱了。
真是好手段。
林越清想出口反驳,临王便又开口了。
“发铃这东西如今已是官家发放,你说这是在摊贩上买的,本王倒想看看如今哪个摊贩有这样的胆子。”
林越清没想到如今的结发铃竟是官家统一发放,瞬时脸色一点点凝结。
铭轩见势不妙,忙上前打圆场。
“临王殿下,我们公子还小,定是做不出偷盗之事,不如您将他交于我,我回去禀报了卿公,让府上的人好好看管他,再也不让他出来闯祸。”
临王闻言看向铭轩,见他依旧是一脸舒朗的笑颜,倒是叫他不好再苛责。
“铭大公子想来是误会了,本王的性格你应该是知道的,若真要罚他,也就不会浪费口舌了。”
临王的性子确实众人皆知,上到内阁大臣下到贩夫走卒,若他真要计较,能动手是绝不会动口的,更别说在这儿讨论结发铃由哪儿发售了。
难道他是真要扣下大小姐当他的随侍?这可万万不行,不说周家还指着她去救助,就她是女儿身这一条,这贴身伺候临王就是一大禁忌,他隐了心绪道。
“殿下若是不计较便是更好了,铭轩这就带着小公子离开,往后殿下若有需要铭轩的,铭轩定是尽力而为。”
铭轩的尽力而为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除了他的主家周卿公,能得他许诺的临王怕是第一个。
可越是这样,临王越觉得眼前这小家伙更是让人好奇,他便更不能放。
“铭家的许诺虽是珍贵,却不是本王想要的,本王废话这么多,不过是想教她学好,虽然你家小公子毛病不少,但是却胜在武功好,本王殿前就席昭一个随侍,他手脚粗笨做不得近随,我看你叫小公子就挺好,若他做本王的随侍,本王宫里秉要执本的细活儿便有所托之人了。”
铭轩和铭九闻言满腹的焦急。
林越清听着这话眼中却闪过一瞬精芒。
她太明白一个有权皇嗣的近侍能做些什么了,看似只是照顾起居处理小事儿,但是权贵门前哪儿来的小事儿,近侍幕僚这种最是能一步登天。
铭轩急着否口道。
“多谢王爷垂爱,只是我们公子身患重病,随身伺候必是不行的!”
说着他就跑了上前,一把就按住了林越清的手腕,一抬手不知从哪儿拿的银针,一针就戳破了林越清的手心,不一会儿紫红色的血就渗了出来。
他将林越清的手中伸到一旁的灯光下,那血液的诡异之色甚是瘆人。
席昭看见那血液的颜色,脸上瞬时大赫,立马飞身上前将临王护在了身后。
“周家小公子即是染了这毒,你们就不该放她出来。”
铭轩看见那颜色越变越紫,眉头深深皱起,一脸的愁苦之色,缓缓放下了林越清的手腕。
林越清虽不知这紫色血液能证明是什么要紧的毒,但她却将铭轩脸上转瞬即逝的狡黠尽收眼底。
临王看见林越清手心的血色,眉头也蹙了起来。
“王爷也看到了,若不是为了小公子的病,铭轩也不至于自己亲自跑一趟。”铭轩
临王不语,只是看向林越清的眼眸多了一丝惋惜。
“席昭,送客吧!”他淡淡道,声音里说不出的低沉。
铭轩闻言似是得到了大赦,立马抱手行礼。
“那铭轩就不多留了。”说着他拉着林越清就往宫外走去。
云鸢和铭九也跟了上去,临王看着那小家伙的背影,又将桌上的酒瓶拿了起来。
“那算子说的到对,我亲近之人,总不得长命,父亲母亲,还有她。”如今又多了一位。他喃喃道,嘲讽的语调里满是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