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名不如见面,吴巨也是好奇,等到秦琼绕到自己这边,不由得靠近城墙,想要看个仔细。
只见秦琼,身着一件玄铁黑金甲,手握金锏,金光闪闪,呼雷豹,奔跑间,蹄声隆隆,静止时,稳如山岳,身后骑兵,前后左右,四四方方,左转右拐,整齐划一,浑如一体。
吴巨见了,透体冰凉,暗思这样的精锐骑兵,即使荆州,也不曾见到,袁耀是如何练出来的。
旁边的区景、木离也是对视一眼,同时心有余悸,暗道若是当日袁耀派出这支骑兵出城追杀自己,恐怕他们早就死了。
心中,没来由的冒出一股子劫后余生的庆幸。
也有那不信邪的,或者说,嫉妒的道:“光是好看有什么用,恐怕都是些花架子,一触即溃。”
旁边的赖恭,见了城外雄壮的骑兵,心里却是一动,恰好听到有人狂言,不由笑着对吴巨说道:“敌军远来,不知道爱惜马力,却绕城观我虚实,我等三万大军在此,若是任由这区区千人耀武扬威,而龟缩城中不动,恐怕惹人耻笑。”
吴巨诧异的看了赖恭一眼,居然给自己出谋,不过,他想了想,也觉得有理,而且,这些骑兵的出现,显然对城上的士卒有些影响,他也不想弱了气势,于是问身边众将道:“谁愿出城驱赶这些骑兵?”
众将面面相觑,都道:“他们四条腿,我们只有两条腿,就是出去,如何能够赶的着?不如准备强弓硬弩,不让他们靠近就是了。”
赖恭冷笑,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吴巨恰好看见,自觉失了面子,有些恼怒的道:“我又不是让你们追赶,只需引诱他们进入弓箭射程,然后乱箭齐出,挫其锐气即可!”
众将闻言,都是有些犹豫,又探头看了看城外的骑兵,这时候,秦琼已经停下大军,立在城外,又有数十名嗓门大的,靠得近了,张口就是大骂道:“吴巨鼠辈,有种的出来一战,缩头的是乌龟!”
更有甚者,横眉立目,下了马,当即对着吴巨撒尿,大声笑道:“姓吴的娘们儿,不敢出来,就喝了地上的黄汤,我等自然退兵!”
城头之上,吴巨听得真切,脸色当即是一阵青,一阵白,他自从当上太守之后,何曾受过如此羞辱,当即是恶狠狠的转身,盯着众人道:“你们谁愿出城一战,斩杀这些军卒!”
所谓主辱臣忧,吴巨手下,到底还是又那忠心之人,没有跟袁耀的军队交过手,也不知道深浅,当即,一个年轻的校尉走出来,大声禀道:“主公勿忧,我愿意出战,杀光这些粗鄙之人!”
吴巨大喜,张眼视之,却是家中族子,名唤吴石,其人自有勇猛,打小跟在吴巨身边,极为忠勇。
当即,吴巨赐酒一杯,抚摸吴石后背,勉励道:“不愧是我吴家子弟,你尽管前去,只要驱散了这些军卒,我封你为苍梧都尉!”
众人闻听,都是心头火热,看着吴石的目光,纷纷羡慕。
吴石斗志昂扬,紧了紧身上甲胄,就选了五千兵马,以一千长矛手在前,随后备有强攻硬弩,他可是知道,敌军都是骑兵,来去如风,自然要准备妥当。
苍梧城门,也是缓缓打开,吴石为了显示威风,一马当先,带着五千人蜂拥而出。
城外的秦琼,早就看见,他之所以派人骂战,就是为了引诱敌军出城,毕竟,若是先锋,却杀不得一个人,他的脸上可是无光。
这一次,虽然不是吴巨出来,秦琼依然是抖擞精神,排开阵势,看到一个将领模样的冲在前面,他一催马腹,呼雷豹嘶鸣一声,飞速冲出,秦琼坐于马上,高声怒喝道:“来将通名,秦琼手下不杀无名之人!”
吴石正要布阵,见到对面一人冲来,随即回应道:“敌将休狂,苍梧都尉吴石,前来斩你!”
这个吴石也是看重名利,还没有取胜,已经毫不客气的给自己加官进爵了。
秦琼哪里管这些,怒喝出口,只是吸引敌将注意,趁着敌将回话,来不及指挥士兵布阵,秦琼早就杀了过来,虽然吴石的部下反应过来,乱箭射出,但是稀稀拉拉,被秦琼闪过,胯下呼雷豹飞奔而来,对这吴石就是一锏,吴石大惊,急忙挺枪迎上。
看到主将交锋,都害怕伤到自己人,谁不敢放箭,两人斗在一处。
秦琼且战且退,装出散乱的样子。
吴石信以为真,加紧进攻,步步紧逼,不知不觉,杀到弓箭射程的边沿。
秦琼看到差不多了,爆喝一声,仿佛平地里打响一个闷雷,震的吴石身体一抖,手里长枪也是慢了一拍,被秦琼手起锏落,一下子把吴石头颅砸落下马,战马受惊,拖着吴石身体,就往城中跑去。
城外的敌军顿时大乱,纷纷转身就跑,秦琼也不追赶,约束众军,缓缓退到弓箭射程之外,继续派人骂战!
城楼之上,吴巨由喜转悲,随即面如土色。
吴石可是他手下最强的武将,没想到几下子就被秦琼杀了,如何叫他不心惊肉跳。
城中将校,也是纷纷胆寒,看向城外那些骑兵,极为的惊惧,谁还敢出战。
秦琼令人叫骂了一个时辰,吴巨只是推脱吴石身死,回城准备后事,至于那些叫骂,他虽然恼怒,也只能装聋作哑,一心指望汇合了高翔,再来报仇。
秦琼见城中兵马不出,只得收兵后退,留下吴石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暴露在城外草地之上,看上去格外的刺眼。
秦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