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城外军卒说话难听,不堪入耳,许多人又怒又怕,都有些恍惚。
这一切,赖恭自然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城内的李勣,趁机派人散布流言,说区景看到吴石身死,背后偷笑了好几声。
城中本来就有些乱,自从吴巨去年平定了越人夷人的叛乱,也是伤了元气,汉民对他,也是不太信任,所以这些风言风语,在众人不断的流传中,渐渐的变了味道,而且区景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平日里搜刮百姓,交州一地之人,哪个不知。
所以,当流言传到吴巨的耳中,已经变成了吴巨引狼入室,两人狼狈为奸,才引得袁耀大军来攻。
而且,不知道怎的,袁耀奉诏诛贼的事,也是渐渐的传开。
吴巨大怒,当即下令大搜城中,想要找出奸细,但是,有着赖恭的掩护,任由吴巨把苍梧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出一个敌人。
赖恭能够在吴巨的威逼下,依然活的极为滋润,手段也是不凡,自然是不怕。
遭殃的还是城中百姓,被强闯而入的军卒翻箱倒柜,不知道多少金银,就这样不见了踪影,不知道多少清白的人家,被蒙上了污渍,一时间,民怨沸腾,以至于吴巨只搜查了东门一带,就不得不下令停止。
只是,街面上,往来的士卒,明显增加了不少。
吴巨虽然控制了城中的局势,但是心中起疑,还特意找来亲卫,询问今日区景在城楼的表现,但是,那时候,大家都注意城外,谁会盯着一个男人看来看去。
那些亲卫都是含糊其辞,这样,更令的吴巨疑心。
区景就在府中,如何感觉不出来气氛的诡异,他也慌了手脚,害怕吴巨真的信了流言,害了自己性命,有心想要探听,自己又孤身一人,只得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吴巨疑心了一会,又开始释怀,毕竟区景就在自己府中,他还有什么担心。
想到这些,吴巨还特意派人请区景和自己家人吃了晚饭,以示信任。
区景才压下了心中担心。
秦琼得胜,撤兵退到十里外,与袁耀大军,合兵一处,安营扎寨。
袁耀吩咐道:“今日我们虽然胜了一场,但是,城中贼人,还没有丧胆,还须小心提防,令军士安心歇息,等到后半夜甘宁把霹雳车运来,再做计较。”
众将领命,各自回营,早早安歇,又埋伏了许多小卒,分散在各处,防备吴巨趁机劫营。
只是这时候,吴巨正被流言搞得疑神疑鬼,又一心盼着高翔的援军,哪里有心思出来劫营。
一直到大半夜,却是无事,这时候,甘宁的后军,押解着许多的车辆赶来,碾压的道路之上一条条长长的车轴印。
上面,都是大量的石块。这也是刘尚要带降卒的原因,除了用他们壮声势,就是当作免费的苦力,搬运石块。
当然,一日三餐,也是不缺。这些降军顿顿吃饱,比起跟着区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虽然忠心有待考量,也没有人趁机闹事。
霹雳车上来,袁耀也不客气,城外虽然又很多障碍物,换了以前,还要顶着箭雨,一点一点的清理,但是,有了霹雳车,却是好办多了,随着三百辆霹雳车的准备妥当,又是无数的火弹,向着远处飞去。
这一次,专门丢往城外的防御工事。
很多陷马坑,鹿角之内的东西,还没有发挥威力,就被大量的巨石砸平,又有许多睡饱了的士卒,扛着盾牌,就往前冲,一时间,原本平静的夜晚也是战鼓喧天。
城上守军,早已经严阵以待,只是,面对霹雳车的进攻,大家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谁也不敢出城阻拦。毕竟,现在可是袁耀全军押上。
又是夜间,不是每一部军队,都能够在夜间作战的,要不然,也不会有营啸这回事了。
太守府中,吴巨正在熟睡,听到城外喊杀声,急忙一骨碌爬了起来,连盔甲也不穿,就是冲了出去。
骑上亲兵的战马,还没有登上城头,已经有守城的校尉送来巨盾,拦在吴巨的身前。
却是袁耀已经打破了外面的防御,开始正是攻击城墙。
只是城墙之上,无数面盾牌竖立,一个个掩体密布,对士卒的杀伤,不再像攻打番禺城那么明显也是准备充分。
再想靠霹雳车单纯进攻,攻下苍梧,却是不可能了。
而且,袁耀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能够一直不停的轰击下去。
飞石投掷了一个时辰,砸的城墙上砖石纷飞,也是渐渐的停歇了下来。
袁耀也不在进攻,下令大军收兵回营。
吴巨胆战心惊,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那种天降巨石的恐怖,实在有够考验人的韧性。
见到袁耀退兵,他松了一口气,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若说是单纯的破坏自己修筑的工事,完全可以白天再来,那样,攻击也更加的精确。
不过,想不明白,他也懒得费脑子去想,只是下令士卒严加戒备,自己却困意袭来,想要回去睡觉,
就在这是,原本平静的东门,却是又响起了震天的战鼓声,吴巨大惊,顾不得休息,又是火急火燎的往东门赶去,哪知道,还没有赶到,东门的喊杀,却是又停了,随后,南门外,又开始响起喊杀声。
如此来往了几次,守军精神,都是紧张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谁还有心思睡觉。
直到这时,吴巨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