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心里更得依托。她看着他从一个寻常的庶出公子,步步为营,终于扳倒了主母、嫡子,一跃成为府里的公子、世子……

她是知晓的,她和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也曾无数次地看新扶正的主母与人议论他的婚事,而她却终是一丝幻想。

因是女子,男女私情的话语终是不能对他人言明。倘若他是一个女子,也许她还会尽数告之。他是男子,她便唯有保留几分。那样的候府,她并不依恋,她依恋的是表哥给予的温暖和呵护。

她能告诉他的,唯有自己的过往,还是尽量简单的说出。

如若,从来都是一个寂寂无名的女子,在那府中和所有平凡的女子一样,她又是不是会有后来的境遇。如若她寻常,待那时主母定会将她许以一个随常的男子为妻。

她还是不明白,为何最后就成了这般模样。青梅竹马、情感笃厚的表哥,终是容不得她。将她嫁给府中不学无术的三公子便罢了,甚至还要夺她性命。那一夜,她看到表哥眼里那份刻苦的憎恨。

他竟然在恨她。

她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什么。多少年来,步步谨慎,小心为营,不过是求得一份平静生活。到最后,连这卑微的奢求都被人生生的剥夺。

凌飞听罢,深有感触地道:“难怪你能这般淡然,原也是从高门府第中出来的。”

“许是自幼没有双亲,又看多世态炎凉,自幼就比别人更淡漠。”龙筱雪再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有些人,不必强求。有些事,也不可太过执着。我只想放下,想寻一个清静的去处。公子不愿放下,是心有不甘,而筱雪放下,是心如死灰。”

“既然我们都是一对可怜人,何不结伴相依?”

他在说甚,居然说出这等话来,“你……”凌飞一时警觉,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一起生活。”她秀眉微挑,他又解释:“我是说,我们可以相依为命……”越说越不成样子。在她的面前,他竟失了以往的冷静,一时不知如何说话才是正确的,还要再言,龙筱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希望我能随你同往?州。”他认真的点头,肯定了自己的意思。

怪,若即若离

莫非这便是天意,她伤他、算计他,却在冥冥之中被他所救。她要离开,避开他,却又和他在无意中走到了一起。龙筱雪心下踌躇,理智告诉她,应该远避此人,而情感和良知却不容她就此逃离。别人欠她的,她可以不管不问,她欠别人的,成为良心上怎么也解不去的包袱。昔日,不正是因为她欠了表哥一家太多,总想做些什么,直至伤得体无完肤,方才懂得如何放下和正视。

凌飞见她犹豫不决,道:“龙姑娘,和我们一起去?州吧。”他的语调带着两分不舍和央求,身为骄傲的皇子,他何曾这般与人说过话。

她蓦地回头,月夜下,她的眸光闪着盈盈的光亮,就似夜空那可数的星辰一般熠熠生辉。为何又让他觉得,面前越来越熟悉的她像极了那夜幽会中的崔吟霜,她也这般和他说话,那清丽的装扮,那熟悉的体香都在夜风中飘散在鼻间,此夜仿似那夜的轮回,改变了地方,更改了人,却有了想要抓紧不放手的念头。

天朝圣文成皇后说过最出名的一句话:“心是人最大的战场,无论谁想折腾你,无论折腾得多厉害,只要心不动,平静如常,就能守住自己不受伤害。”到了龙筱雪这里,她归结为简短十字:只要心不动,心便不会痛。

痛过了,便不想再重复和轮回。是她欠了凌飞,是她害他失去尊崇的身份,那么就从今夜开始,助他重新寻回失去的一切。

拿定主意,龙筱雪道:“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他急切地问:“什么?”

“公子可以拿我当侍女,亦可拿我当朋友,请不要喜欢我……”凌飞却不由得笑起来,笑得纯粹而干净.几月来,他从未像现在这般笑过。龙筱雪越发地急了,道:“我是认真的。公子就拿我当朋友吧,我们也只是朋友。我不对你动心,你也不要对我动情。”

凌飞敛住了笑意,他笑,若在以往,他想说:你太有自信了!说不要喜欢,更像是说在“你已经喜欢上我”,龙筱雪神色里的凝重不是玩笑,而是一份严肃:“你若答应永不对我动心,我便与你结伴。”

他对她有欣赏,有好奇,也有不由自己的喜欢,更有涓涓泉溪般的动心,人的一生中,难得遇见能让自己动心的人,昔日的崔吟霜如此,今朝的龙筱雪依然。“在我看来,普天之下唯有才貌双绝的女子方得我心。”

即便他如今没有了皇子的身份,可还是当今皇上的儿子,他还是凌飞,是那个众皇子里最出色的一个。

她是一个心思缜密的女子,也略有些才华,而这容貌着实并无过人之处。自然在他眼里,她虽有才却无他所期盼的貌。

她信他的话,他是这般优秀,这普天之下,也唯有最出色的女子方才配得他。她也深知,他的才华远在表哥之上。为何听他道出,竟有些许莫名的失落。爱情于她,是太过奢侈华衣,本不属于她,她所求的不过是岁月静好,余生安稳。

“今日,公子也累了一天,早些歇息。”她低下头来,不过片刻,又仰头望着夜空,看着那轮银盘似的明月。

爱情对于任何一个年轻女子来说,比珠宝更具诱惑,可她居然要永不对她动心。凌飞问:“你有意中


状态提示:第305章 以封号为名--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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