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明珠,在整个五魁宗都是很有名气的,据说连虚字辈的师叔们都对它垂涎不已,只是碍于虚宁这个虚字辈五峰首徒的情面,才不敢打它的主意。四人对视一眼,而后都面有得色:“对!成立了。”
“成立了就好。”玄胤脸上猛地绽开了非常灿烂的笑容,“看来,这回的五峰首席之位,又要落到我剑峰弟子身上了,平白得了几样宝贝,倒也不枉我浪费一番口舌。”玄胤一句话,四人立刻就乱了分寸,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的话,玄胤从来不会信口开河,这一句话似乎是真的,只是,他如何能肯定自己就会赢?莫非……他还有自己等人不知道的底牌?还是说……他说的这句话,其实只是在吓唬自己等人?
四人本来就以玄英为首,当下玄英左右看了看,站了出来,脸上满是不信:“师兄,你就不要瞎说了,十年之后的事,谁都无法预料,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五峰首徒之位,会落到你剑峰?”
这话无论是心中确信,还是自我安慰,总之,四人心中稍稍安定了几分,暂时抛开了那句话给他们造成的阴影,一齐认真地看着玄胤,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样的底牌,能确保自己必胜。
后者只笑不语,转身看向了山下,食指往唇间一竖:“你们听,什么声音?”
玄英只觉他这一举动莫名其妙,刚要再开口说话,玄胤已经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了众人一眼:“山门,似乎还没闭上是吧?你们说,我们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玄英闻言更是一头雾水:“师兄,你说什么呢?我在说十年后的事,你现在回去有什么用?”
玄胤听了笑得越加开心:“没用么?未必吧?只要我在你们之前带上我的衣钵传人回山,这五峰首徒的位置,便没有疑问了是吧?”后者闻言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玄胤确认了这一点,也不开口解释,只是转头看向了一直伏在地上的鹤鼠二灵,一脸惋惜的道:“虎虽猛,却失了气概,雕虽厉,却并无主见,乌鸦心中贪婪,白猿不分主次,可惜啊,仙缘已至,却是错失,而后再想追求大道,只能看造化了。”转而又看向了那一鼠一鹤:“倒是你们两个小东西,仙缘倒是不浅。我剑峰尚缺些生机,便随我一起回剑峰吧!”
玄英听他这般一说,顿时急了起来:“师兄,你不会是打算把这两个畜生收做衣钵传人吧?不行!你这是耍赖,而且虚宁师叔也定然不会同意的。”
后者闻言笑得更是开心:“师妹,两个畜生怎么了?广恨仙师当年可是立下遗训,有教无类的,而且我魁宗上下,草木精怪也不在少数啊!”说着看到玄英脸上不愉,尴尬一笑:“好啦,不逗你们了,想知道我为什么胸有成竹,跟我来吧!”说完,卷起二灵,身子向前一倾,身形一提,便飞下了山,玄英、玄罗、玄录、玄菱连忙跟上。
下得山来,便看到玄胤一脸笑意地站在水边,怀中不知从何抱来一个婴儿。这婴儿,似乎是被人遗弃在这水边,也不知道是哪家狠心的父母,遗弃了也就算了,竟然在弃下他的时候,不给他留下半点衣物。此时,玄胤用道袍裹了,仍然可以看见这婴儿黑青的脸色,如果玄胤再晚下来一步,只怕这孩子已经性命不保。
见到这婴儿,四人顿时面色有些难堪,这婴儿也不知道在水边冻了多久,居然能撑着最后一口气到玄胤下来将他抱起,可见他与玄胤也是有着因果存在的,如果不看这孩子的悟性资质,倒也能做玄胤的衣钵传人。
四人就算再愚钝,这时候也明白玄胤打的是什么主意了,这五峰首徒的位置,比的是五人谁先入山门,如果玄胤在酉时之前将这婴儿带回山门,那么十年之后,山门未开之时,他已经在山门了,自己等人就算再快,也是比不上玄胤的,五峰首徒之位,非这婴儿莫属。
玄胤得意地看着四人:“怎么样,现在离山门闭合还有几个时辰,回去,绰绰有余了,你们说,我应该给我这宝贝徒弟起个什么名字好呢?灵字辈弟子第一人,我看,就叫灵一吧!”
话音刚落,一块玉牌自玄胤腰间飞出,在空中裂成五彩霞光,而后慢慢形成了“灵一”二字,然后,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霞光收拢,钻入了婴儿眉心。
见到这番情景,众人面色都变得极为古怪,玄录、玄罗、玄菱、玄英四人是不敢相信玄胤当真敢给这孩子起这么招打的名字,而玄胤则是面色铁青地诅咒着自己那笃信因果的师父,怪不得没教自己怎么用这玉牌,这因果都玩到玉牌上了。
四人暂时压下心中惊异,对视了一眼,而后各自暗中扣中了拿手法器。几个时辰,看起来很充裕,但实际上也很短,如果他们能够拖延一段时间,到了酉时山门闭合玄胤还没有归山,那么就必然要等到十年之后,到时,四人合力打压之下,玄胤自然不可能再赢得这份赌约。
玄胤却是早有所觉,得意地冲四人一笑:“诸位师弟妹,时候尚早,师兄便不候了,我在魁宗等着各位带着宝贝徒弟归来。哦!对了,赌注各位师弟妹可以先留着,十年后再给也行,十年后见,可别瘦了哦!”
说完,腰间佩剑飞起,载起他便要望西而去。玄菱忽而妩媚地一笑:“师兄别急啊!小妹这就将赌注给师兄。”说完手中鸳鸯帕一丢,正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