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斤珍珠一颗不少地归还于宁波客商,宁波客商高兴地走了。
何喜富的心里却显得沉重,今天宁波客商来是这样,明天上海客人来了又会时怎样呢?在告别客商回来的路上,何喜富跟姚书记和陈东贤说:“如果每次都是这样,我们办珍珠市场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陈东贤以为是何喜富为今天花掉的钱而痛心,就告诉何喜富说:“今天这钱你只算是垫付一下,到家我会给你的,能在副业队报销的就报,不能报的就算我个人付。”
何喜富说:“你付我付还都不一样,就是我们亏了吗?”
陈东贤说:“那倒不一样,市场是湖上村人办的,我是湖上村的党支书,集体支付不了的,我个人付也理所当然,总不该让你一个外村人,私下为我们市场的生意而支付你个人的钱啊。”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姚书记也说话了“你是湖上村的支部书记,致力办好珍珠市场,显示的是你的本位主义,何喜富是市级人民代表,致力于办好珍珠市场,说明是他在积极为全市人民履职,意义和本质不一样哦!”
其实这两位书记都理解错了何喜富说这话的意思,何喜富想的是,如果市场里面的机制能够健全起来,实现工商管理、税务管理一体化,不就没有了类似今天这样的情况了吗。
何喜富一路想来的就是这个问题,他一直思考着,这些机制该有谁来健全、完善,如何才能健全完善,他跟陈东贤说这话,意思就是想说,陈东贤现在作为湖上村诸北珍珠市场的父母官,该把这件事管起来,现在听姚书记一说,自己作为一名市级人民代表,还真有为这一市场的生存和发展履职担责呢!
何喜富问姚书记:“如果我们想把湖上村的诸北珍珠市场办成一个集工商、税务管理于一体的正规化市场,是否需要镇政府或上一级政府出面才行。”
姚书记笑笑:“这个事我倒还没好好考虑过,照例,要是政府出面办这个市场的话,相关部门应该为重视一些,好办一些,但现在湖上村这个市场,挂的是集体的名,实际上是他们私下几个人的合股市场,在如今政策还不十分明确的情况之下,作为政府机构一般是不敢出手这件事的。”
“但我们诸北镇确实需要这样一个市场啊,我认为,不管是个私的还是集体的,有了一个交易兴旺的市场,诸北珍珠无疑会走上快速发展之路。”
姚书记在何喜富的话中,听出了他对办好这个市场的迫切心情,其实作为一名诸北镇党高官,自己何尚又不是这样的心情呢,但办市场毕竟是一种经济经营模式,需要考虑到成本和效益,不能冒险经营。
姚书记对何喜富和陈东贤说:“如果政府出面办诸北珍珠市场,地点和规模总得重新考虑,而且具体还得提交工商管理部门研究决定,你们湖上村的珍珠市场既然办起来了,我看还得多与工商局联系对接,看看有没有好的办法尽量让这个市场走上规范化之路。”
何喜富看了看陈东贤,他很想听听陈东贤现在对这一市场的发展还有没有新的更好的打算。
谁知陈东贤却把这担子推给了何喜富,他对何喜富说:“你是人民代表,你说的话部门不敢不听,这事喜富还得你多向部门提议提议哦。”
何喜富批评陈东贤:“你就知道卸担子。”
姚书记仍是带着笑容说:“东贤这话说的还真是事实。”
有了与姚书记关于珍珠市场发展的这一次简单交流,何喜富和陈东贤的心里都明白,近期内诸北镇要有一个政府属性的、比较大的珍珠市场出现是不可能的了,但此时两人心里的想法并不一样。
何喜富想的是,既然不会有新的更大更的珍珠市场出现,诸北镇的珍珠交易重点还得依托湖上村这个简易市场,所以它的管理制度和服务机制必须得到进一步完善。
而陈东贤想的是,既然姚书记心里还没有建造一个新的更大的珍珠市场打算,湖上村那个珍珠市场还是有着有利可图的希望。
虽然何喜富想着该尽快完善珍珠市场管理机制和服务机制的问题,但毕竟这个市场是湖上村的,而且说得更确切一点是湖上村个别人的,所以没他们的主动请求或邀请,也就没去急着办这件事。七等分的未来
或许今天的陈东贤正是因为背了个副业队是留还是散的包袱,整个人看上去都是没精打采的,缺少了往日的那种开朗和神气。
他懒洋洋地对何喜富说:“你说的问题我也明白,道理我也懂,也曾经想努力过,但现在是上面不管,总认为是我们私营的临时市场,到时坚持不坚持得下去都还是个未知数,所以采取的态度也是不问不管。对于珍珠市场内部而言,虽然名义上是副业队所属的那个经营公司的,但是还结盟了个私的四五个股份,你要想做的,他们还不一定同意你去做呢!”
“不管这样,我认为只要珍珠市场生存一天,我们得用心管理好一天,否则真正的受害者是我们的珠农和珍珠经销商。”何喜富还把今天在珍珠市场门口何志根等人拦路收购珍珠的事说给了陈东贤听。
陈东贤说,有关何红刚对我们珍珠市场不满的信息早有听说过,但还未见过他指使何志根来珍珠市场门口拦路收购珍珠的事情。“他无情我就无义,何红刚既然做得出这种事来,那等会我也会派人去制止他们的行动。”
何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