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广州,得不到一点有关何紫娜的消息,何月红心里也很难受,她还担心干爹何喜富因此责怪自己对干娘的事不上心,所以在家匆匆弄了一点吃的后,就约上老公来何喜富家了,想来跟何喜富说说去广州的事。
走到何喜富家门口,只见何喜富软绵绵斜靠在门框上,走在前面的何月红大吃一惊,她惊叫起来:“干爹,你这是怎么了?”
何月红夫妇俩,连忙把何喜富扶持到家里,坐在餐桌旁的那张椅子上,灯光下,何月红夫妇俩发现何喜富的脸色发青,何月红跟老公说:“干爹的症状与上一次的差不多,你照看着,先弄一点开水给他喝喝,我去叫村医过来看看。”
何月红说完话,就紧急地朝门外跑去。
何喜富斜靠着椅子背坐着吃力,就让何月红的老公去隔壁房子里拿把躺椅过来,他想在躺椅上睡一会。
何月红的老公取来躺椅,把何喜富扶到在躺椅上,然后倒了一杯开水给何喜富喝。
何喜富喝完水的时候,何月红带着村医匆匆赶来了。
村医粗粗检查了一下,发现症状与前次有差不多,便跟何喜富说:“你的身体虚弱得不正常,得尽早抽个时间去医院里全面检查一下,我这里只能用点营养液救救急。”
这一次,村医给何喜富挂了一瓶高参葡萄糖营养液。
在挂液的时候,村医一再嘱咐何喜富:“像你这个虚弱情况,确实属于身体高额透支造成的,平时一定要注意休息、注意营养了,千万不能挨气受刺急了。”
与上次一样,半瓶营养液下去后,何喜富精神状态好了许多,挂完营养液他与何月红夫妇、与村医聊了今天引起身体不适的原因,所以村医还是一再向何喜富强调,不要挨气,不要受刺急了。
村医走后,何月红就自念着道:“这么晚了,何思福怎么还不来?”
何喜富说:“估计他不会来了?”
何月红觉得奇怪:“他不回家,睡到哪里去?”
何喜富说:“他平时从学校里回来,就是去草棚跟他大哥哥一起睡的,估计今天也是去草棚里睡了。”
何月红觉得这样也好,她跟何喜富说:“这样的话,干爹你是否可以先睡了,我们去看看,他如果在蚌塘,我们就不来通知你了,如果没在蚌塘我们再告诉你,或者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何喜富说:“不行,你们可以回去睡了,我自己还是要去草棚看看,如果他真的在那里,我就劝他明天必须去上学。”
“你自己这个样子了还要去劝他?”何月红看着何喜富说。
何月红的老公看着何喜富的主意已定,就跟何月红说:“真要去的话,也只有我们陪他一起过去了,顺便也好劝劝看思福,学生是应该以读书为主的,赚钱的机会以后有的是。”
再说何思福,走出自己的家门后,在村前的那条汽车路边来回走了一段路,说真的,他心里实在也很矛盾,他认定,按照现在国家的开放政策,按照自己第一次生意尝试,做生意绝对是赚钱的最好最快选择。
但如果真的休学去做生意了,是不是真的会给父母脸上抹黑,别人的家里,恢复高考制度后多有一个两个的大学生在家里出现,而自己一家三兄弟竟然连一个大学生都出不了?
自己想不清楚,我就去找大哥商讨商讨,想到这里,何思福也就自然而然地向西泌湖蚌塘走去了。
何思福走到蚌塘边时,见塘坎的几株大树底下,有一道手电光时不时地往树上照,有时还会响起“啪、啪”的声音,何思福想,难道是大哥在那里弹麻雀?
果然,他走到草棚门口时就发现草棚里亮着电灯,便跋腿跑向草棚这里,草棚的门锁着,何思福就断定,那位肯定是自己的大哥了,便向那株时不时有手电光亮起的大树跑去。
“大哥是你吗”跑到大树附近时,何思福先叫了过去。七四九局
大家走进草棚,何喜富先在桌子旁坐下,然而招呼着大家也坐了下来,何月红把何思强和何思福都拉到桌子旁坐下。
此时,何喜富的脸色虽然有些红润起来,但说话的语气还没有之那样有力,他轻声地问着何思福:“你到这里来躲起来,是准备明天不去读书?”
“爸,我真的想通了,这学就不上了,到家里一则帮哥养蚌育珠,过段时间就去做点珍珠生意,妈这一点小学文化都把生意做到广州了,我都快高中毕业了,这生意难道还怕做不成?”何思福心想有大哥何思强的支持,也就理直气壮地摆出了自己不想读书的理由。
何思福说完话,很快把目光移向大哥何思强这里。
何思强看到何思福投过来的目光后就明白,是思福弟在讨求自己的支持了,于是他就跟父亲说:“爸,刚才我已问过小弟了,他自愿放弃读书,将来不会责怪你们,既然他不要读书了,那就回家来帮我们养蚌育珠也好,跟妈一起做做珍珠生意也好,也好早点把钱赚回来?”
“嘭!”何喜富突然双拳猛击桌子,大声吼道:“谁要他帮忙,谁要他赚钱?你自己不要读书,就存心也不要你弟读书了。”
在坐的都吓得猛地站了起来,何思强、何思福也从来都没见父亲发过这么大的火,也压根没想到今天父亲也发这么多的火,所以他们都感到莫名其妙了,一个个失魂地看着何喜富。
父亲何喜富突如其来的一把火,让还过神来的大儿子何思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