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青春校园>花涧肆记>捌◎非议,前路荆棘

病房外,初建忠和初阳还在讨论着钱多钱少的事情,初阳虽然于心不忍,但是看见昂贵的资料费下哥哥的嗓子也终归要废了,也是迟疑,初建忠骂骂咧咧的搓着单子恨恨说道:“都他妈是废物!你哥哥有钱没命,你一天到晚在学校给老子惹事!不是给女人肚子搞大了就是出去打架!老子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有你们这些废物!”

“我哥你爱治不治,别一天老看我不顺眼,将来不还是我给你养老送终!”初阳白眼一翻,翻兜掏出支烟来,初燃在屋里听着,唇边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像是嘲讽着自己的狼狈,他原以为,自己多少还有个家。

医生叮嘱让他多喝水,他剧痛的呼吸道与胃也的确会变得微微缓和了一些,但如今,疼也没有那么明显了,他只觉得有些冷,像小时候家里交不起供暖费那样钻心的冷……

灼热的咽喉肿痛,一滴泪落在被子上,却也无形烫开了裂痕。

就在初燃听着初建忠与初阳聒噪时,忽然一声声撕裂纸张的声响清脆,让初燃猛然间抬头倾耳,便只听外头有熟悉的声音冷冷响声说道:“字你们也别签了!就当他死了!”

初燃心猛然一颤,是慕凉浅的声音!她还在……

“你说什么?”初建忠愤愤的声音吼上一声道,慕凉浅只是看着他说道:“自己亲儿子不救也就罢了,你还一点尊严也不留给他!还有你!他把你当亲弟弟,你是把他当隔壁老王么!你们不待见他,你们舍不得钱,那从今天开始他也不用你们管了,我带他走,我管他!从法律上为你送终的赡养费我一分不差的都给你,你就祈祷自己长命百岁吧!”

“啪”一声病房门被推开,初燃只见慕凉浅快步走过来,伸出一只手拉住他,冰凉凉的肌肤碰到初燃的胳膊,让初燃清醒不少,借着慕凉浅的力,初燃下了床,便听慕凉浅轻声说道:“走。”

好。

初燃心底,忽地冒出一个声音来。

初建忠看着初燃跟着慕凉浅说走就走,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慕凉浅叫道:“没素质的东西,敢这么跟长辈说话,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人!”

初燃听得浑身一颤,回头就冲初建忠奔过去,慕凉浅一把拉住他,淡定的回头看了看初建忠冷笑一声:“我就是没娘养,我还没爹养呢。”

初建忠哼了一声道:“拉回去个废人,别特么回来让我们办丧事!”

“不劳费心。”

慕凉浅阴森一笑。

说罢,慕凉浅不想再与他废话,拉着初燃一路去了地下车库。

跟着慕凉浅走这一程,初燃觉得心里似乎也没有那样空了。

打开车门,初燃坐在副驾驶上,本以为慕凉浅要开车离开,却不想她并未着急走。

“我想和你说些事情,”慕凉浅看了看初燃静默的侧脸缓缓说道,“其实我一直以来,一个人都已经习惯了,我没想过能碰见你,我的日子很无聊,不知道你甘不甘心和我回去,我问过医生,如果按时吃药按时检查,永久性失声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嗓子是否能够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就很难说了,多则一年,少则三个月。”

初燃听后,默默叹了口气,他的指尖轻轻扣在腿上,出神许久,忽然偏头看去慕凉浅,苍白的唇,轻轻勾勒起一弯新月。

那笑,看得慕凉浅微微晃神,世界里有一些冰川,开始融化起来。

“饿了么?”

慕凉浅轻轻开口问道,初燃浅笑着点了点头,慕凉浅一脚油门踩下去笑道:“我们回家吃饭。”

初燃靠在座背上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城市,夕阳渐渐落了,天边只有那一抹红晕,整个城市的霓虹灯开始闪烁起来,似乎在提示匆匆忙忙的路人,夜生活,就要开始了。

慕凉浅一路把车开回了家,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钟,房间里是黑黑的,进门打开灯,初燃才看清屋里的模样。

慕凉浅的家不大,只有七十多平,开了灯,如同拨动了荒芜的提琴乐章,在暖黄色灯光映射下,最引得注意的不是前方的纯黑色沙发,而是左边似乎从未被拉开酒红色丝绒落地窗帘,灯光是从斜对面的角落里射向整个客厅的,白色的墙壁上有浅浅的巴洛克浮雕花样,而适才映入眼帘的黑色沙发,靠背是尖耸的哥特建筑屋顶,扶手与茶几都是镶嵌了大理石与金箔,粗粗看去,只觉一种古老的宫廷气息正幽幽袭来,初燃看过关于吸血鬼的美剧,这样的风格在他眼里,像极了百年前被荒废的血族宫殿。

右侧是卧室,风格是简单明了的黑白风格,一抹红色就点在双人床床头中央——是一顶三角形的床头灯。

初燃看着这一切,又回头看了看慕凉浅,忽然觉得,这一切并没有在这高楼林立中有任何的突兀。

一扇门关上,就是两个世界。

“你在医院检查的时候,我在录制现场收拾了下你的东西,这是你手机,以后有什么事,微信打字说,”慕凉浅把身上的背包递给初燃又道,“回家了,就别给自己太多压力,我平时一个人在家,也不说话,你的嗓子也是需要慢慢恢复,不能心急,放平心态就好,以后这个屋子就给你了,我作息时间不是很规律,一般比较喜欢在半夜画画,我在厅里睡,有什么事记得随时找我。”

初燃听了忙摇头,却听慕凉浅冷声说道:“我说让你住这就住这,客随主便。”

初燃看了看慕凉浅一脸正经,只好无奈一笑,把包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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